看样子他是和红发当初一样,误认为我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者了。
不过我才不会大发善心的在跟他们干架之前介绍自己的招式呢。我又不是来这个国家开讲座讲解念能力的宣传大使。
在我的手即将搭上一个年轻海军的肩颈部位的瞬间,那人突然眼疾手快的将一只冰冰凉凉带着锁链的手铐挂上了我的左手腕。
咔嚓————
手铐贴合着我的皮肤不留一丝空隙,紧紧锁上。
我皱皱眉,抬起手瞥了一眼这丑东西。
这是什么,看起来倒像是…石头做的手铐?
那海军疯了吗,不会以为给我戴上手铐就算是抓住我了吧?
我狐疑的看向那个像是完成了一件重要任务如释重负的坐在地上喘着大气的年轻海军。
周围的海军见状也都纷纷发出胜利了一般的欢呼雀跃。
“太好了,干得漂亮啊!”
“抓住毒女了!”
………
我十分不解的歪了歪脑袋,他们这是在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同意被抓了?
右手轻轻抚上那只仅戴了一边的手铐,紫雾缠绕住那圈冰冷的石头,手铐外侧逐渐开始出现细碎的裂痕。
半分钟过去,它却丝毫没有要断开的趋势。
!?
我懵了,我竟然弄不断这东西吗?
这到底是什么石头?
“啊啊,你给我戴了什么东西?这是手铐吧,快把钥匙给我!”我一把抓住那年轻海军的领口,将他扯到面前,疯狂摇晃他。
年轻海军傻了:“你、你为什么还能动…?”
“毒女!还不快放开他!”
泰勒反应极快,一个健步冲上来看样子是想要制服我,却被我单手捏住了手腕,紫烟在他胳膊上暴起————
“快把钥匙交出来,不然我就废了你另一只胳膊!”
白色的海军制服长袖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块,他用另一只手猛的抓住自己的右臂,痛的大叫。
我一脸阴郁的看向那个年轻海军。
他大惊,“呃、钥匙不在这里!在这座岛的基地————”
“你这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为什么海楼石对你没有用?!”
泰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戴上了海楼石的手铐,她却依然能够使用果实能力,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海楼石?”我重复了一遍,确信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原来这东西叫海楼石啊。
无视他的质问,对身后的海军摆了摆手:“如果不想死就不要跟着我。”随即打了个响指,头也不回的往巷子里走去。
“开什么玩笑!这是在侮辱海军!”泰勒捂着伤口冲我的背影喊到,“给我追!!”
甩掉几条杂鱼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在巷子里转了几个来回,身后追着的海军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桃屋————
夜间的阁楼灯火通明,嘈杂的人声和悦耳的管弦乐声不绝于耳,甜腻的脂粉气味中混杂着食物和酒水的香气充盈着整座建筑。
红发和自家船员酒醒后在一间窗外景色极为清幽秀丽的雅间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
两个看起来怯生生的侍女端着酒壶规规矩矩的跪坐在红发身边,被面前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谢谢了小姑娘,你们出去吧!”红发喝到兴头,一摸兜,豪气的掏出一沓小费塞给其中一个侍女,让两人离开。
“哎呦,这什么玩意……”
挪动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在红发身边的光头海贼忽然被地上两个亮晶晶的东西晃得睁不开眼。
他随手捡起,仔细一瞅,两枚泛着金光均镶着十克拉以上红钻的大金戒指直接闪瞎了他的钛合金*眼:“卧槽,头儿,这你的东西?”
“哦,你说这个啊,是娜塔莉送我的……”红发一脸淡定的挠了挠头,“她还给了我好几枚呢!”
房间内传来了无数被惊掉下巴的声音。
“我靠,娜塔莉酱她搞批发啊,送你那么多戒指?”处在吃瓜第一线的辫子男震惊的捏烂了手里刚剥好的橘子,滋了自己一脸,“老大,你可太不够意思了!你们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竟然都不告诉我们!!”
红发:“哎?不是这样……”
“娜塔莉酱都送了你那么多戒指了,头儿你还在扭捏什么!”光头把戒指塞给红发,“太感人了头儿!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要圆满了……”
红发:“其实不是……”
“恭喜你啊头儿!!内什么、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辫子男笑骂道:“什么新婚快乐,人家这分明是定情信物吧?是吧,老大!”
红发:“…………”你们能不能听我说话?!
光头举着酒碗,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自家船长神神秘秘的勾了勾手:“对了、说到这个!……老大,你可要、嗝!好好感谢我们兄弟几个啊!我们刚刚可是,嗝、帮你解决了一件大事!”
“噢,是啊是啊!那可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头儿你要听了肯定高兴!”
“啊,什么事啊?”红发好奇的将脑袋凑过去。
几人围坐在一起,颇有一种小姑娘夜话的既视感,辫子男捂着嘴,压低声音:“嘿嘿,老大我跟你说啊,我们把娜塔莉酱的……”
“我的什么?”
我弯着腰将身体微微前倾,在辫子男的身侧幽幽道。
“哎,急什么,正要讲呢!我们趁她……卧槽!!”
辫子男不耐烦的摆摆手,愣了几秒后忽然惊恐的扭过头,我的脸和他近在咫尺,他被吓得立刻从座位上“噌”地站起身。
“你、你怎么又来了!”他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多,已经快麻木了。
红发这厮倒是丝毫没有偷偷议论别人还被本人抓包的尴尬,对我招招手:“哟,娜塔莉,空帮哇!来一起喝酒啊?”
我毫不客气的在红发的左侧坐下———就是刚刚辫子男坐着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来了之后就很自觉的默默离开坐到了光头的旁边。
哐啷————
将左手放上桌子,那个叫海楼石的手铐撞击到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对红发眨眨眼睛,语气十分诚恳:“香克斯,你能不能帮我弄开它?”
红发:“???!”
“噗———你哪来的这玩意啊?!”辫子男喷出一口老酒。
“娜塔莉,你这是……?”红发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