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海贼团这帮人有病吧??!
光头海贼船上的几个海贼感到一阵胃痛,面如菜色。
他们已经被迫像查户口一样详细的说出了自己的生平阅历、家的住址和门牌号,就差连今天内裤穿什么颜色都被问出来了,但红发海贼团这些人好像并不打算就此罢手,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些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与其这样精神折磨,倒不如直接轰他们一炮来的痛快啊。
“内什么、我们,我们就是出门渡个假,也从来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您您您要不然行行好放我们走吧………”光头小心翼翼的开口。
是啊是啊,快放我们走吧————
其他几个海贼纷纷点头如捣蒜。
天地良心,他们是前两天刚成立的新人海贼团,连海贼旗标志都是早上刚画的,油漆都还没干。
怎么就倒了血霉能一下子碰上四皇?
遇上就算了他们船上还全特么是神经病,也不干仗,一来就像居委会老大妈一样拉着他们问东问西。
这年头当个海贼,出海撞上四皇就会被拉住强制唠嗑?
救命,太惊悚了。
他们宁可这次碰上的是海军。
辫子男闻言,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娜塔莉离开的方向,对黑头巾干部摇摇头。
戴黑头巾的干部会意,粗声粗气道:“怎么,跟你们聊聊天都不愿意吗,是不想给我们面子?”
雷德号上以疤脸海贼为首的海贼应和着面露凶相,作势要掏出家伙事。
光头急了,抬手将一个瘦瘦小小的黑皮船员扯到面前:“我们哪敢啊!这位小哥、不,大哥,我船员说他尿急!让他上个厕所总行吧?”
被推出来的黑皮海贼欲哭无泪,话都说不利索了:“对对对、我,我很快的,就一分钟…”
耶稣布眉毛一拧,毫不留情:“憋着!不准去!”
“或者你就在这解决吧,我们都是男人,不介意的!哈哈哈哈哈哈———”
辫子男一句话引得雷德号上的海贼笑的极为放肆,一群凶神恶煞的海贼看起来像在调戏小姑娘似的。
黑皮真的要哭出来了。
操,这帮丧心病狂的变态!!!
光头海贼团几个海贼认命的闭上了眼,在心里默默流泪————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新世界,今天算是要栽在这里了。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海贼船后方甲板上,两只胳膊下夹着两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麻袋,掂了掂,不小心装多了,还挺沉。
找准角度,干脆利索的以一个类似“在生活的暴风雨中艰难前行”的表情包姿势跳上了小船。
突如其来的重量使得船身晃了晃,四周溅起了水花,船侧吃水线明显下降,小船看起来承担了不堪承受之重。
当我哼哧哼哧划着船从两艘海贼船一侧悄悄经过时,仰头就看见了辫子男和其他人笑的近乎扭曲的脸,笑声不绝于耳。
咦,他们好像聊的很开心嘛。
原来光头海贼团的海贼出乎意料的都很友善啊,大大的好人。
糟糕,我的良心突然有点痛。
雷德号的另一侧放下了台阶,我将船上的麻袋扛起,看着不远处刚从副船长室走出来的红色脑袋,眼睛一亮。
我朝他轻声喊到:“香——克——斯!!这里这里————”
没想到红发居然真的听见了。
他回过头,盯着我在的方向愣了一秒,随即立刻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长臂一捞,将我肩上的麻袋扛起。
压在我左肩的重量顿时消失,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他犹有空闲的手腕动了动,示意我把另一边的东西也给他。
我听话的将肩上的另一只麻袋重放在他的肩头。
红发腰背挺直,衬衫袖子下的肌肉因用力而拱起,撸到一半的袖口漏出的半截手臂绷紧肌肉匀称,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扶着麻袋,青筋微微暴起。
就算单手扛着两只这么重的麻袋也丝毫未见吃力。
嘶。
该说不说,这家伙有时候真的会突然帅住我。
“这是什么啊?”他笑嘻嘻的问。
“噢,这个,”我回过神,“是对面海贼团送你的见面礼。”
红发惊喜道:“哎?真的吗,他们人真好啊!都送了些什么?”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吧。”
藏宝图,现金,古书,看起来不错的镶钻短刀,怀表………嗯,还有酱油。
“有酒吗?”
他满眼期待,弯腰将两只麻袋轻轻放到甲板的角落。
我将左手边的麻袋扯开一个小口,翻找了一会,掏出几只看起来就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玻璃瓶递给他:“有的哦。”
“真的有啊!太好啦!”
船沿一侧的辫子男几人在注意到身后的异响后总算肯放过光头海贼团那几个可怜兮兮的海贼了。
疤脸海贼挠挠屁股,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一个离谱到家的理由。
“哎呀,我们有点饿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跟你们聊的很开心哦!”
我被他逗乐了,你说这话之前好歹先把嘴边的食物残渣擦干净啊。
对面光头海贼团几人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他说什么?
可以结束了…?!
太好了!!!
光头船长两只手掌相互磨蹭着,堆起一个职业假笑,刚准备说点什么恭维的话,抬眼就瞅到对面船沿上忽然冒出来的一个白色身影————
少女漆黑的卷发及腰,明眸皓齿,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葱白的指尖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天哪,卡密撒嘛在向他们招手啊!
光头和船员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