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刮了一眼沾到床就迅速摆好最舒服的姿势,睡的昏天黑地的男人。
…………
好吧我承认,睡着后收起那副蠢样子的红发确实有几分姿色。
走了两步但又想起了什么,折回来站在床头俯视着床上毫无睡相的某人,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抬手给他盖上被子,并贴心的掖好了被角。
夜晚的船长室里只有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我打了个哈欠,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打算下船找个旅店舒舒服服睡觉。
忽然脚下“咔啦”一声踩到一个光滑的圆柱体,来不及反应就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咚!”我的后脑勺猝不及防磕到了坚硬的物体的一角,应该是一张矮桌。
突如其来的痛感集中在后脑勺的每一根神经,疼的我眼冒金星,顿时眼前发黑,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安静昏暗的船长室窸窸窣窣一阵后,床上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噗嗤。”
再次醒来时,我板板正正的躺在一张床上。
睁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这特么不是船长室吗!
我摸着生疼的脑袋坐起身。
感觉像是被人在脑袋上猛砸了一拳,酸胀的痛感一阵一阵,晕晕的还有点想吐。
头上多了一圈纱布,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忽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好丢人好丢人好丢人…!
如果被旅团的人知道了,我会被嘲笑一辈子的岂可修!
臭名昭著无恶不作的蜘蛛因为踩到了空酒瓶,磕到后脑勺就歇菜了,传出去会败坏旅团的名声吧?
席巴如果知道不用那么辛苦追杀就能这么简单的干掉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应该会哭出声吧?
团长听说了一定会杀了我挽回旅团的名誉…
“唔…库洛洛…”
一动脑子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哦,醒了吗~娜塔莉小姑娘!”
应该是听见屋内发出了微弱的声音,香克斯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手里端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餐盘。
我猛的转头看向他,不顾脑袋上传来的钝痛,飞快翻身下床,一把关上房间门。单手将香克斯抵在门后,他身后那个人反应慢了半拍,被我锁在了门外。
“呃、怎么了吗?”
很显然,香克斯并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脸懵逼的望着我,笑容僵在脸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但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绝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看见我这幅样子!实在太丢人了,我会被杀掉的!
我眼眶发红,抑制不住的生理盐水马上要充溢出来,脑子十分混乱,根本顾不得我打不过红发这一事实,威胁到:“你…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香克斯愣住了,虽然现在被按在门板上的人是他,但是他现在莫名有一种欺负了小女孩的错觉,说实话,他那不存在的良心有一点点痛。
“哈、那个啊,伤的话,我没告诉任何人哦,那个是我们船上的船医…没关系…吧?”
我和他四目相对几秒后:“……好吧,对不起。”
撒开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胸口被我攥的皱巴巴的衬衫领子当做赔礼。
被锁在门外的船医端着餐盘走了进来,他绑着头发,穿着灰色外套与灰色长裤,讪讪地笑着:“我是德歌,哟西,娜塔莉酱,好好吃早餐吧,等会给你换纱布……”
“就不麻烦了,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可以!”
“那好吧,医药箱在那个桌子上。”他指着一个矮脚桌说道。
我看向那个矮脚桌,摸了摸后脑勺,忽然感觉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噗嗤…”
一旁的香克斯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突然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
雷德号的甲板上,红发海贼团的船员暗戳戳的交流了起来。
“那个不是娜塔莉吗?”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
“在哪里在哪里?啊卡哇伊~”
“怎么样才能泡到手呢……”
“喂,别想了!她今天早上可是从头儿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哦。”耶稣布说出了事实 。
“纳尼?!可恶、下手这么快吗!”心碎的声音。
“头儿真可恶啊,至少也应该公平竞争吧!”
“真羡慕头儿,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啊岂可修……”
“别瞎说,昨天不是说了吗,人家小姑娘帮忙收拾了莫斯那个叛徒……”
“说起来、那不就是咱们海贼团的恩人吗?”
“长得是很可爱啦,可是她为什么不把那长袍的帽子摘下来呢?”
我站在甲板上,面无表情的盯着波涛汹涌的海面。
远处的海鸥不知疲倦的叫声此起彼伏 。
吵的我脑壳痛。
吹太久海风了,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