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男朋友现在还有在一起吗？”
余清乔听他这么说，停了停手里夹菜的动作，“应该没有分手吧，分手的话，她会告诉我的。”
沈栖言听到这话倒也没什么意外的神情，直接说：“我前几天看见她男朋友和一个女生来我店里了……”
余清乔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举止还挺亲密，吃东西也喂来喂去的，我起初以为认错了，但仔细看了看，就是那个男的。”沈栖言顿了顿，“你和那个女生关系应该挺好的，我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余清乔叹了口气，越听越皱眉，心里盘旋了片刻，最后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沈栖言点点头，话到如此，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
余清乔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两人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直到吃完饭后，朝着楼下散步走下去时，余清乔又看到了那家曾经被年年梦寐以求的玩偶店，没错，就是那个一万多一个布娃娃的品牌店。
余清乔看着那家店，盯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两人简单挑选了十几分钟，虽然这家店没有年年说的那个一万多限量的，但余清乔最后选择了另一款8000多的布娃娃，准备当做毕业礼物送给年年。
沈栖言看着她结账，在一旁问：“是不是那次你去接这个女孩放学了？”
“对，”余清乔付完款后把手机收了起来，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手提袋，“就是那次，碰到嘉嘉和他爸爸了。”
“那这么说来，嘉嘉也是今年毕业，过几天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玩具送他。”
余清乔笑笑，“嘉嘉挺可爱的，可会说话了。”
……
两人从玩具店内出来后，没什么目的地继续朝着前方溜达。
正朝着楼下走，余清乔突然感觉脚后有些不舒服，垂眸看了一眼，不自觉地晃了晃，这双高跟鞋今天是第一次穿，可能有些不适应，似乎有些磨脚。
结果这一走思，导致脚下不稳，身体歪了歪，“哎呦……”
沈栖言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问：“怎么了？”
余清乔被他搀着，皱着眉，“我脚有点疼，可能这双鞋子有点磨脚。”
“去那边坐一会儿吧。”沈栖言把她手中的袋子接过来，“我给你拿着。”
坐到楼层中央的休息区，余清乔侧着身体，把鞋后向下褪了一点，果不其然，看到了被磨破的脚后跟。
沈栖言坐到她身边，看了一眼，“你还可以走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余清乔点点头，“也好，那咱们走吧。”也没再休息，主要走的距离越长鞋子磨得越厉害，这也是经常磨脚总结出的经验。
他俩现在的位置是商场的四楼，以往的话可能会坐中央扶手电梯，一层一层得朝下走去，既然这样，也就没必要耽误时间了，于是走到商场边处的上下直梯，直接回到了停车场。
看余清乔的表情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但其实一直在强忍着，心里哭诉了一路，早知道包包里随身带几片创可贴好了。
“很疼吗？”沈栖言问。
“也没有很疼，就是走路的时候有点。”
沈栖言看她一歪一歪的样子，想了想，“是不是贴个创可贴会好一些，你回车上坐着吧，我去给你买。”
“嗯？”余清乔看他一眼，“商场里有卖创可贴的吗？”
“应该有，我去看看。”
沈栖言拿出车钥匙，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拉着余清乔的胳膊，看着她坐好后，把玩具袋子递给她，然后转身离开了停车场。
余清乔坐下，从后视镜里看着沈栖言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低头将鞋跟褪下去，避免接触伤口，感觉好了一些。
车门半掩着，没有全部关上，但余清乔没发现。
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包里的手机来了一阵震动声，余清乔看了眼来电显示。
“喂？”
杨嘉和的嗓音略微沙哑，“清乔，你下班了吗？”
“嗯，”余清乔轻声道：“有事吗？”
“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出来坐坐？”
余清乔盯着不远处的车屁股发呆，“嗯……你是有事想和我说吗？”
杨嘉和咳了一声，“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过段时间就要回英国了，离开前想和你说说话。”
“好吧，”余清乔叹了口气，“那就明晚，地点我来决定吧，我把位置发你微信上。”
“没问题。”
“那就先这样吧，嘉和哥。”
车外，沈栖言拿着买好的创可贴，从副驾驶的车后绕了回来，恰好听到余清乔打电话的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
其实余清乔还是念着过去的情谊，不好意思说些其他的，所以想着地点自己决定，挂断电话后，正靠着脑袋思索去哪里合适，恰好这时副驾驶的车玻璃被敲了两下，扭头过去看见是沈栖言回来了。
余清乔灵机一动，心里顿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