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乔笑着看他一脸茫然，“看来我果真没什么恋爱经验，自己以为表现的够明显了，没想到人家都没看出来。”
沈栖言愣了一秒，也笑了，“其实也不是没看出来，只是担心是自己自作多情。”
“难怪网上都说，世界上最大的错觉就是觉得别人暗恋自己？”
沈栖言问：“所以，你看出来了？”
余清乔把袋子抱在怀里，“嗯……可能，一点点吧，我都说了我没什么经验。”
沈栖言点点头，掩饰着自己跳的有些快的心脏。
余清乔用余光睨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嘀咕：怎么他俩表白完的气氛不太对啊，怎么反而更尴尬了，不应该浓情蜜意、干柴烈火？的吗。
“沈栖言，我们现在要做点什么吗？”
沈栖言看她一眼，“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没动静了。
余清乔的急性子上来了，把怀里的蛋糕纸袋子朝后车座一扔，拉住他的胳膊，“别人表白完不都应该接吻吗，我们亲一下吧？是你亲我，还是我亲你？？”
沈栖言愣了一秒，随后笑起来，反拉住她的手，朝她凑近，正当余清乔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沈栖言动作很快地贴了上来。
她下意识闭上眼，然而想象之中的唇并没有贴上来，在她纳闷而睁开眼的时候，突然放大的五官阻碍了她的视线。
沈栖言的动作很轻柔，也很生涩，小心翼翼地用唇描绘着，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将余清乔后退抵住，让她背靠着副驾驶靠背。
余清乔此时的内心就如窗外的雨水一样被风吹的翻滚不停，
她紧紧闭上眼睛，彻底被他的气息包围，心跳个不停，就好像要闯出胸口一般，刚刚那一副勇敢劲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被动着，试着回应他。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狂烈地吹打在车玻璃上，滴滴答答作响声响彻不停，环绕着的三面车玻璃已经被密密麻麻如蜘蛛网一般的雨雾覆盖，就似乎与这座城市隔绝开，看不到外面，也瞅不到车里。
这种时刻很容易没有时间概念，天地混沌一片，两个人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亲了多长时间。
缓缓分开后，余清乔变得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上身趴在他肩上，安静极了。
沈栖言环着她的后背，笑了声，“现在怎么这么老实了？刚才不是挺会的吗？”
余清乔不服地松开他，“谁让你刚才不说话的，你不说我不说，难不成咱们两个人就在这干坐着？好歹也来点表示嘛。”
“况且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这种氛围很适合接吻吗？”余清乔朝车窗外抬抬下巴，“你看外边现在都没人，而且也看不见咱们。”
沈栖言手指整理着她微微蹭乱发丝，点了点头，揉了一会儿，声音有些迟疑，“……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这样有些草率？好像有点突然。”
“草率吗？难不成你还想来个盛大的仪式？”
沈栖言无奈笑了笑，“就是觉得挺突然的。”
“那你说出来的时候就没觉得突然？”余清乔眨眨眼。
沈栖言挑眉，音调有些随意，“情绪到了，控制不住。”
余清乔粲然一笑，“这不得了。”
雨似乎小了些，但天空更加暗了，像一朵巨大的乌云压了下来。
“再亲一下吧。”沈栖言手指勾着她的头发，轻声道。
“嗯？不是刚结束吗？”
“刚才光顾着紧张了，没有沉浸感。”
余清乔愣了一瞬，随之低声笑了起来，“我怎么没感觉出你紧张啊，倒是我紧张吧？”
“可能是我隐藏的比较好吧。”
沈栖言随便来了一句，就在他又要附身亲上的时候，他承认，两个人的唇只相差0.01厘米，突兀的一声手机铃响了起来。
他看她，她看他，大眼瞪小眼，沈栖言无奈坐了回去，余清乔倒是没有被扫兴的不耐，反而觉得很好笑，她边偷笑边从包里掏出手机。
“喂？冬亦。”
沈栖言偏头看向窗外，余清乔安抚性地摸摸他的手，嘴上回应着电话，“嗯，我刚下班，怎么了？”
余清乔听了一会儿电话声，浑身僵住，半响，她发出了一声震惊般的“啊？”。
沈栖言也看了过来。
余清乔睁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下意识捏住了沈栖言的手，嘴上结结巴巴的，“不会吧，你你你，你先别哭，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过去找你吧，你先好好呆着别动，听话。”
余清乔挂断电话后，仍然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沈栖言问：“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余清乔哭丧着脸，“气死我了，没想到那个狗男人居然真的出轨了！渣男！”
“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
“对啊，就是他，”余清乔崩溃地靠着副驾驶车座，“上次你和我说了之后，我一直在想怎么办，结果没想到还没想出个解决方案，冬亦就发现了，我早就知道那个男的不是好东西。”
沈栖言拉住她的手，“你先别着急，你刚刚打电话是说现在去找她吗？”
余清乔点点头，“她现在自己在家呢，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