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言揉揉她的脸,电梯打开门后,便将她带进了屋子。
余清乔到底是喝多了,也不认生,和在自己家没什么不同,进屋后就径直走到沙发上躺下了,动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嘴里念叨着:“嗯,你家沙发还挺舒服的。”
沈栖言把客厅的主灯关了,怕照到她的眼,所以只留了侧面的暗灯,随后走过去将窗帘拉严了些。
走到余清乔身边,摸了摸她垂下的头发,“头疼吗?”
“还好。”余清乔闷闷地说。
“那早休息吧,我扶你去卫生间洗漱?”
余清乔支起身体,借着昏暗不清的灯光看他,伸手摸了摸他模糊的眉眼,就在沈栖言刚要攥住她的手腕时,余清乔突然放下了,整个身体又躺在了沙发上,“我睡哪儿啊?”
沈栖言收回悬在半空的手,顺着向下又揉了揉她的脸,垂眸胳膊撑在她的脑袋上方,“当然睡床了,不然你想睡沙发?”
余清乔眯着眼想了想,“嗯……倒也不是不行。”
“那走吧,你都困得睁不开眼。”
余清乔朝着天花板向上抬起两条胳膊,“你抱我。”
沈栖言起身,将躺着的人打横从沙发上捞了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余清乔胳膊缠住他的脖子,脑袋搭在脖颈住,“我沉吗?”
“沉。”沈栖言面无表情地来了一个字。
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倏地睁开了,变成了两倍大,余清乔开始死命挣脱,“你!你放我下来,我不让你抱了!”
沈栖言没说话,胳膊向前方松了松,余清乔发出一声惊呼,顿时感觉身体差点脱离了某个安全地带,下意识地把胳膊搂得更紧了,整个人像上方缠着。
沈栖言看她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脸上露出了似是得逞的笑容。
余清乔弱弱地痛诉,“你居然吓唬我,呜呜,果然男人得到了就是不珍惜了。”
沈栖言走近床边,将人轻轻放了上去,把鞋子脱掉后,将她放平。
余清乔感受到了来自床的特有的温暖,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果然喝多了之后话也变得多了,也格外记仇,混沌的大脑里此刻只记得沈栖言刚刚松开她的事情。
觉得自己很委屈,嘴里碎碎念:“呜呜呜,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把我骗回家后就要摔我……”
剩下的话突然被打断,如数吞了回去,面前柔软的唇贴了上来,余清乔呼吸微微一窒,被男人细细地研磨。
大脑反应迟钝,差点被吃干抹净后,余清乔才反应过来,莫名的胜负欲燃了起来,不服输的回应着。
似乎是觉得这个被压在床上的姿势比较被动,余清乔搂住他的脖子,起身将他反压在了床上,手指抚在男人的脸侧,展露着自己并不熟稔的接吻技巧。
很明显,沈栖言并不在乎谁上谁下,反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怀里格外柔软的身子被他拥着,手掌搭在她的腰上,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独属于酒后的主动。
……
翌日上午。
余清乔此时应该格外庆幸今天的自己不需要上班,否则等待她的不是爱人甜蜜的早安吻,而是——余父的夺命连环call。
头天晚上睡得太晚了,起得晚些倒也正常。
余清乔睁开眼睛后,酒精的催化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并没那么清晰的大脑和一声格外惊讶的声音,“啊——”
沈栖言胳膊弯曲,斜撑着脑袋看着她,虽然被她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声吵得闭了闭眼,但还是神情淡然的温柔地摸摸额头,嘴里问着:“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余清乔拉着身上盖的被子,眨了几下眼睛,朝着这间陌生的卧室打量了几眼,“额,我这是在你的卧室,我应该没猜错吧?”
沈栖言一脸慈祥?地点点头,“恭喜你猜对了。”
余清乔似乎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摁了摁有些胀的太阳穴,开始卖惨,“哎呦呦,我头疼。”
沈栖言脸上瞬间换上了担忧样子,将人搂紧怀里,手指给她揉着脑袋,“还疼吗?是不是酒喝太多了?”
余清乔美滋滋地搂着他的腰,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是啊是啊,就是好晕啊。”
沈栖言边揉边说:“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也可能是饿的。”
“你做饭了?”
“没有。”
“那我们吃什么?”
“……我给你做。”
余清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诧异地看着他,回想到:“诶?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沈栖言点点头,“对啊,但我可以学嘛。”
……
半小时后,当事人余小姐表示,十分后悔。
她在身前盘着两条胳膊,看着平底锅里带着蛋壳的鸡蛋后,后悔没有将沈栖言拦下来,为什么刚刚没有要点外卖!
余清乔覆在沈栖言掌勺的右手上,将他制止住,“那个…还是我来吧,虽然我也不会太复杂的,但煎个鸡蛋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另一位当事人沈先生表示,“第一次没经验很正常,练几次就好了。”
余清乔缓缓将手收了回来,打击别人的自信心也是不好的,还是放心大胆的让他做吧。
能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