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言沉吟道：“刚刚你们吃饭的那桌，里边有一个是我朋友。”
“朋友？哪个啊？”
“好像就坐你斜对面。”
“……是不是那个穿黑色T恤的？”
“对，你猜出来了？”
余清乔笑了笑，“因为那一桌里，就他正常点，也没怎么起哄。”
沈栖言也随着扬起嘴角，“我本来想找他说点事，结果他说要和沈浩初吃饭，我们一来二往的聊天，他就把你也说出来了。”
余清乔会意地点点头，“刚刚在包间里，你最后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是不是逼你喝酒了？”沈栖言没直接回答，反问道。
余清乔连连点着脑袋，“对啊，他们所有人都在劝我。”
沈栖言嘲弄地哼了声，“沈浩初今天带你来就是想灌你酒的。”
“啊？”余清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突然没了底气，弱弱道：“他不会要……”
“那到不至于，”沈栖言嘴角带着一抹嘲讽，“他还想活着呢，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碰你。”
余清乔放松下来，“哦，那他想干什么啊？”
沈栖言手肘搭在车窗边缘，撑着脑袋，“可能就是在朋友面前有面子吧。”
余清乔想不通，“什么意思啊？”
沈栖言面对着她，分析道：“你想想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女人？这次能勾搭上你，那可不是要在朋友面前炫耀一把？”
余清乔思忖了一下，感觉沈浩初真的幼稚的不行，无奈叹了口气。
“可你刚刚泼了他酒，他会不会和叔叔告状啊？”
沈栖言身体顿了顿，随后看似无所谓地说：“管他呢，随便吧。”
余清乔想到了他那个后妈，还是不太放心：“但是他……”
沈栖言伸手揉了揉余清乔柔软的头发，“你不用在乎这些，你没事就行。”
余清乔点点头，补充道：“如果有事的话，你记着告诉我啊。”
沈栖言笑了笑，“能有什么事儿啊。”
“那我们就回去吧？”
“好，我送你回家。”
沈栖言启动车子，车开离了酒店门口。
夜早已彻底黑了下来，这附近的车辆确实不多，只是偶尔会有车从旁边开过去。
夜静静的，车内光线昏暗。
半响，余清乔开口问：“你一会儿要直接回家吗？”
“对。”
“那你明天呢，准备干什么？”
其实沈栖言心里有些没底，踌躇道：“……不知道，你想来找我吗？”
余清乔点点头，声音很轻：“你明天在哪里啊？”
沈栖言也不敢确定，说：“等我们明天再联系吧。”
“也好，那明天我再找你。”
“行。”
这似乎成了两个人之间一个无言的约定，没有直接挑明的约定。
但结果果然不出余清乔所料，第二天，她真的联系不到了沈栖言。
次日，等余清乔再次从床上醒来后，就已经快中午了，她点了外卖，简单吃了些，准备等下午时候再去找他。
然而等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余清乔给他发微信，他不回。
她想着，会不会是有事忙，所以没来得及看手机。于是余清乔盘腿坐在沙发上，守着手机，等着沈栖言的回复。
等待的时间虽然很难熬，但过得很快。
余清乔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视上吵闹的综艺节目，心思早已经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下午两点，沈栖言没回。
下午三点，沈栖言依旧没有回复。
下午四点，余清乔实在忍不住，给沈栖言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显示对方已经关机。
这下她真的不放心了，开始胡思乱想。
余清乔翻着微信消息，手指无意滑倒了和张苡琪的聊天上，自从上次在酒吧两人认识后，偶尔会聊几句日常。
余清乔：【苡琪，你在吗？你知不知道沈栖言去哪里了？】
张苡琪直接打了语音过来，“清乔姐，你是问言哥吗？”
余清乔急忙道：“对，我给他发微信、打电话，他都不回，我有些不放心。”
张苡琪那边停了停，“我今天还没去酒吧呢，我也不清楚，要不你问问裴逸吧，他没准知道。”
“那你把他的电话发给我一下吧，我没有裴逸的联系方式。”
“没问题。”张苡琪很痛快地答应了，“我发你微信上。”
挂断电话后，张苡琪很快地给余清乔发过来了一个手机号码。
余清乔按着这个号，拨了出去，响了几声，对面接通了。
裴逸客气的声音传来，“您好，哪位？”
“裴逸，我是余清乔。”
裴逸怔了怔，“余清乔？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我和苡琪要的你的号码。是这样，我找不到沈栖言了，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