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和见她答应,似是松了口气,“没问题,我再告诉你。”
“那就这样,拜拜……”余清乔把电话挂断了。
沈栖言面色冷淡,睨着她,“你想去?”
余清乔皱着小脸,“我当然不想啦。”
“那你怎么不拒绝他啊?”
余清乔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杨嘉和当初在国外时经常帮我,对我挺好的,再说了,不就是吃个饭嘛,又不是别的。”
余清乔抬头,故意逗他,“怎么?你不想让我去啊?”
沈栖言看着其他地方,撇嘴道:“我……我可没这么说啊。”
余清乔笑了笑,拉着他往楼下走去,“走吧,商场都快关门了。”
“是吗?”沈栖言看了看周围,“我说人怎么少了。”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
两人快速从商场里走了出去,然后不着急的、慢慢悠悠地朝酒吧溜达,这个时间酒吧人倒是不少。
“你困了吗?”沈栖言问。
“还行。”余清乔揉着肚子,“不过我们可以去车上休息。”
沈栖言看她在揉肚子,“怎么?肚子疼?”
余清乔睨他一眼,幽幽道:“吃多了……”
“诶,你说我们要不要拿两瓶酒去海边喝啊?”余清乔转过身体面对着他,“坐在沙滩上,喝着酒,多舒服啊?”
沈栖言摸摸她的脑袋,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酒驾犯法。”
余清乔变得无精打采,“也是哦,忘了我开车了。”
“要不我来开车,你喝?”
“那还是算了,我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
还不到酒吧关门的时间,两个人便去酒吧内坐了一会儿,随着夜幕的降临,困意也陆续袭来。
余清乔坐在驾驶位上,沈栖言坐在副驾驶上。
两个人把座椅放下去,调整到了一个最舒适的状态。
车内静静的,车外也寂静无比,偶尔会传来晚风打在玻璃上的呼呼声,四周行人也少了许多。
半响,沈栖言把脑袋转过去,轻轻地问:“你睡着了吗?”
余清乔把眼睛睁开,声音也很轻,“没有。”
“那我们说会儿话吧?”
“好啊。”
余清乔把头也扭过去,随便念叨着:“我想起来,昨天晚上,不对,现在过了十二点,应该是前天晚上了。就我和沈浩初去吃饭的时候,他们一桌子的人几乎都在抽烟,我当时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着周围烟雾缭绕,天呐,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煎熬。”
沈栖言看着她,很认真地在听,等她絮叨完后开口:“……所以,你是不喜欢烟味?”
余清乔用力点点头,“对啊,我不喜欢,太呛了。”
“诶,对了,你是不抽烟吧?我好像没从你身上闻到过烟味。”余清乔问。
沈栖言两只手掌垫在后脑勺上,“我以前叛逆的时候抽过烟,但后来戒了。”
余清乔动了动身体,朝他那边靠着,饶有兴致地问:“原来你还叛逆过,看不出来啊,我记得你高中那阵,看着挺老实的呀。”
沈栖言缓缓开口:“咱俩合唱那段时间,我还没叛逆,后来吧,然后上大学的时候也有过一段时间。”
余清乔点点头,“怪不得咱俩相亲的时候,你说你高考没发挥好,原来正是叛逆期啊?”
沈栖言揪了揪自己的耳垂,“你看,我还有耳洞呢。”
“真的啊?”余清乔朝他凑过去,趴在两个椅子中间,伸着脑袋看他的耳垂。
但车里特别暗,余清乔还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了两下,看到他的耳垂上有一个特别小的点,长时间不戴估计已经长上了,“就只有左耳朵吗?”
沈栖言看她好奇的样子,也笑了笑,“右耳朵也有。”
余清乔老老实实地靠了回去,意味深长地说:“你是有多叛逆啊,都打耳洞了。”
她顺嘴问道:“你不会还染头发了吧?”
沈栖言点点头,“不过颜色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就是漂了漂。”
“那到底为什么呀?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栖言轻“嗯”一声,眼睛盯着车顶,胸口有些起伏,“因为那时候我妈死了……”
余清乔睁大了眼睛。
“而我还在上学,所以我爸就把我接到这个家里来了,但方芸华和沈浩初又不喜欢我,我就变得特别叛逆。后来渐渐地长大了,觉得那种行为太幼稚,便都改掉了。”
余清乔微蹙着眉头,“对不起啊……让你又想起来了。”
沈栖言伸手揉乱了余清乔头顶的碎发,含笑道:“你道什么歉啊,再说了都过去了。”
“不过我还挺庆幸很早前就把烟戒掉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余清乔问:“为什么这么说?”
沈栖言转过脑袋,理所当然道:“因为你不喜欢烟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