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电锯不行啊,居然是个玩具。”舒茵茵将电锯递还给牵曈,抱臂不满道。
秋池和林晰齐齐回头看向舒茵茵。
然后将目光落在牵曈身上。
“我也不知道啊,我直接截胡原本那个小NPC的,谁知道这玩意儿居然还会唱歌。”
牵曈手指摩挲了下还在播放着《熊X没》主题曲的音乐孔,耸肩回答。
又摇摇头,有些可惜道:“哎,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恐怖古堡气氛就这么变成在狗熊岭欢脱了,我也很无奈。”
秋池辨识声音片刻,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丧尸”是牵曈,忍不住上前一只手暴躁地轻轻揪起牵曈的耳朵。
“居然是你这个十八线在这捣鬼,我上次让你别怂支楞起来,你就是这么支楞的?”
牵曈撇撇嘴角皱起脸,投降地举起双手。
“姐、姐,我错了,不吓你了......”
林晰冷哼一声小声嘀咕:“小小十八线戏还挺多。你这妆化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知道带化妆品进来,挺鸡贼啊你。”
顿了顿又语气傲慢道:“你气垫带了没?刚刚跑出汗了,妆晕掉了点,借我补补妆。”
牵曈摊开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不知怎得脑子一抽,将指腹蹭上自己的脸,蹭下点乱七八糟的颜色粉末,抬头望向林晰。
“我脸上有,你要用吗?”
林晰又气又笑:“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舒茵茵和秋池难得见林晰这样吃瘪,同时笑出声,瞧见彼此眼底的笑意又火速恢复到火药味满满的视线撞击中。
牵曈站在中央拿着小电锯道:“男嘉宾都在哪?我想去吓吓他们,这么好的妆效可不能浪费了。”
另外三人相视一笑,兴致勃勃。
另一边。
季祺拿起桌上的日记本,也没看上面的字,往后翻了几页找到空白的纸张,将它们小心地撕下来。
接着,拿起一旁的乌鸦羽毛,拿羽毛尖端蘸了点红墨水,歪歪扭扭地在淡黄色的纸页上画了些什么。
路晏知蹙眉看着季祺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淡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季祺手腕微动,指尖擦拭了点多余的红墨水,头也不抬地回答:“画符啊。”
“画符?你还挺多才多艺啊。江湖术士坑蒙拐骗你也学?”
路晏知眼底泛起几丝不屑,又被压了下去。
他最讨厌这些装神弄鬼的骗子,上次在马路边被一个自称能帮他转霉运的神棍坑了二百五的事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
“你又知道这是坑蒙拐骗了?待会儿别在地上打滚求我救你。”季祺冷笑一声,放下羽毛笔给画好的符缠上在床上拾来的红线。
“你自己瞅瞅靠谱吗你”路晏知不耐烦地揉揉眉心,指指墙壁,脚尖轻点铺着地毯的地板,“你是打算用中国的道术来镇西方的鬼怪?”
季祺被这一指点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很快又开始自我说服。
他晃了晃手上的纸,又指了指红墨水:“所以啊,我用的都是洋玩意儿,因地制宜我还是懂的。”
接着又低头多撕了几张纸。
“实在不行多画几张呗,拿红线把这里缠满,我就不信还有什么阴魂野鬼敢来近我身。”
路晏知眼神鄙夷——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看来了一会儿季祺画的鬼画符,又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主线任务是什么,你洋娃娃还没找到呢。”
季祺倒是淡定自若:“我觉得我个人安全更重要,先画符保个平安。”
路晏知这下彻底无语了:“刚刚那个只是NPC而已,人扮演的,你不至于吓成这样吧,你这些鬼画符对人没用的,何况现代社会哪来的鬼。”
季祺没理人,撂下笔拿起红线开始围着床缠绕,嘴里念念有词:“自古以来鬼都是在床附近出没的,先把这里镇住。”
路晏知绝望抬头仰望天花板。
【哈哈哈,季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
【别说,他这么做法还挺像样】
【为什么我怕西方灵异,也怕东方惊悚,但季祺把它们结合起来我只想笑啊】
【这边建议季祺向隔壁直播间的牵曈学习一下披块灰布cos道士】
【斯哈斯哈,季道长我可以!】
等季祺乱糟糟地缠好灵符,房间再一次陷入黑暗。
一道幽绿的灯光闪现,在不算宽敞的房间内留下淡淡的绿光痕迹。
就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来人依旧穿着一身洁白的欧式宫廷装,优雅而绅士。
只可惜此刻原本深邃俊朗的容颜被涂上了厚厚的脂粉,加上人造血浆往脸部点涂了不少,又刻意将整体妆容往艳丽的方向打扮,导致看起来既充斥了点暴力美学又奇诡无比。
“你们是斯汀派来做什么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又怀疑我了?告诉她,那都是她自己的幻想!”森塔伯爵疾步靠近季祺和路晏知,手里还拿着一把道具匕首。
季祺身体僵硬地蹲在原地吼道:“你别过来!”
路晏知下意识想逃,奈何季祺将床边缠绕了太多的红线和灵符,没走两步他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红线绊住,踉跄摔倒在床底。
他半个身体探入床底,眼睛在床底的黑暗中阖上,心想看不见森塔伯爵那张恐怖的脸应该就不害怕了。
倏地,他看见了一点点的绿光莹莹闪烁。
定睛看去——是节目组安装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