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急冲冲进入山洞里。左右环顾,没见到金韫娴,不免心生焦虑,“小格格在哪里?”
手下往山根的方向指指,那边确实背坐着几个个人。看见她的身影,陈玉楼松了口气。正欲走过去,却听见那一种人的谈笑声。
最先开口的是老洋人,“小格格,你可小心些,它俩可是咬人的!”
金韫娴纠正说,“你少唬我,它们根本没有牙!”
一旁的花灵不可思议,“这你都知道?”
女孩嘿嘿一笑,“谁叫我刚偷偷掰开它们的嘴巴看过呢!”
众人皆是失笑,连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冷静自持的鹧鸪哨也是嘴唇微翘。
看着这年纪相仿,青春逼人的少男少女们玩闹,陈玉楼的脸色越发难看。一旁的花蚂拐见状,心里越越发不是滋味,连忙满脸堆笑地替老大开口,“小格格,原来你在这里啊!”
金韫娴哎了声。转过头,看到陈玉楼时她只微微点了一下头。她穿一套藏蓝色轧染苗衣,束腰的。看惯了她身着锦绣绫罗,很难想象这样粗布农装,她也能穿出别样的灵秀。
陈玉楼心头一热,而她好似根本没在意到他,继续转身和那搬山三人有说有笑。
鹧鸪哨想来圆滑通融,见陈玉楼面色不善,忙起身和他打招呼,客客气气叫了声“陈兄”。
陈玉楼颔首,朗声回说,“早闻贵派搬山有术,今日愚兄真是大开眼界。”眼睛却死死盯着金韫娴的方向,见她依旧不回头,他简直百抓扰心。
“干嘛呢!叫你老半天了,都不理人。”实在忍不住了,他大步走上前,顺带瞥那穿山甲一眼,“看什么东西呢?”
等待陈玉楼下山的功夫,山脚下洞穴已经布置妥当。此下群盗身上都带着不少铁钉,走出一段,就在盗洞墙壁上钉上两枚,两枚长钉相互交叉,再把简易的皮灯笼架上一只作为照明记认。
再次进洞前,鹧鸪哨见众人齐备,就把那竹篓中的怒晴鸡捧出来。只见那雄鸡彩羽金爪,似乎也能感觉到瓶山古墓里藏着死敌,知道今日必定有场你死我活的血战,当即昂首顾视,振翅怒啼,精神显得格外振奋。
鹧鸪哨暗中点头,他也不管那雄鸡是否能懂人言,竟当众对它嘱咐了一翻,道是从凡夫俗子的屠刀下救得这怒晴鸡出来,有什么本事都在今时今日施展出来,可别折了怒晴金鸡的威名,也别辜负了搬山道人的救命之恩。
罗老歪也对它一再叩拜,就指望它能大展神通,保佑他升棺发次。
临行前,陈玉楼与鹧鸪哨互相谦让一番。鹧鸪哨上前对金韫娴擦说,“你要是对搬山感兴趣,大可以来问我,不必再向花灵打听,她知道的未必有我多。”
金韫娴好奇心再度涌起,心思一动,刚要开口,却被陈玉楼冷冷看了一眼,见他眸中似有寒意闪烁,立马识相地闭上嘴巴。
罗老歪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雄伟的宫阙宝殿,皆是啧啧称奇,更按捺不住心头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