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面李晋看着我笑得乐不可支：“田一诺，那个女的比你还生猛，哈哈哈。”
手机闪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毫不意外是肖宏声。
“他呼唤你的语气果然很宠溺。”
你管这叫宠溺？喝了几杯啊！
右边隔了两个人的张泽羽给我递了张纸巾，我这才发现身旁的毛小宁被呛到咳了起来，都怪肖宏声捣乱，搞得我都没第一时间发现，毛小宁另一侧的孟昙正在给她递水。
孟昙是几个人里年纪最小的，但出奇的沉稳，他旁边的朱景洋也安安静静的，此刻眼镜起了雾，拿起纸巾擦了擦。
这时服务员重新走了回来。
“你们哪个想演奏？老板说见一下。”桌上齐刷刷站起五个人，动静太大隔壁桌看了过来。
“这么多？”服务员吃惊，“可我们只有一架钢琴。”
“没关系，我们自带乐器。”李晋说完钻到桌子底下拿出吉他和贝斯，因为提前知晓有钢琴，朱景洋有基础就没带键盘，搬运难度的原因，也没带架子鼓，但刘学峰表示自己就是bbox也得和小伙伴并肩在一起。
服务员耸了耸肩，带着他们去了办公室。
我没有跟去，所以不太清楚他们是如何沟通的，但应该是有效沟通，因为没过多久，五个人就出现在了一楼中央的台子上。
李晋和刘学峰开心的挥手，赵乐和孟昙也笑得灿烂，朱景洋性格不外露，但仍看得出喜悦。五个人在台上叠掌打气，老板被他们的中二举动雷的不轻，催促他们快唱，就一首。
今天选择的歌曲是《波西米亚狂想曲》。
Mama, just killed a man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pulled my trigger, now he's dead
Mama, life had just begun
But now I've gone and thrown it all away
Mama, ooh
didn't mean to make you cry
If I'm not back again this time tomorrow
Carry on, carry on
As if nothing really matters
开始所有人都还在继续吃火锅，只有位置靠的近的瞥了几眼，随着音乐响起，越来越多的人看向看台，位置不太方便的也换着姿势望了过去。
我看着观众的反应，又看向五个专注表演的少年，突然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表演完毕，零零散散有些掌声，五个人激动的鞠躬，又抬头看向我们站的方向，毛小宁和张泽羽一副你们争气的表情，肖宏声也不再戏谑鼓了鼓掌。
那天之后，无脚的鸟去麻辣工厂表演了一周，但好景不长还是被老板轰走了。
“为什么？”短信里我问道。
“有家长带着婴儿来，婴儿被吓哭了，投诉了店长，老板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我们，因为有亲子生意要做。”
好家伙，你们餐厅人均亲子场所。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投了几个店，还没什么回音。”
我突然想到肖宏声那个神秘兮兮只有电话的店。
“你试试这个？”我把号码发给李晋。
“这是什么？”
“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先问问嘛。”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