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您，绝对没骗您。”李晋伸出三个手指发誓，我低头轻笑，他怎么总有这么多小动作。
“乐器的话我们有，不知道有没有比你们的更好，但我们还是希望你们直接用我们的乐器就好。”
老板伸手从吧台后面拉出一个开关，一按不远处的舞台亮了起来。
我和李晋被漂亮的舞台惊艳，完全超出预期。
“田一诺，好漂亮呀。”
“田一诺，你看这个鼓比我们的还好。”
“田一诺，这上面还有舞台光。”
拜托能不能不要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像我一样嘴巴长大隐晦的表达内心情感不好吗？
李晋跑回吧台，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我们明天晚上就能来吗？”
“需要先签个合约，明天签也行，把身份证带上就好，你成年了吧。”
……
李晋的表情瞬间凝固，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几个月，几天。”
老板微笑拒绝了李晋自行定义的成年标准。
“那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仍然很高兴认识你们。”
难怪是开大店的，连最后的拒绝都如此从容。
我和李晋依依不舍的和老板道了别，李晋全程丧丧的再不怎么说话，我默默的跟在他后面下了楼，到了一楼安慰了几句好事多磨和李晋告了别。
分开后，我马上给肖宏声发短信，总觉得哪里不对。
“肖宏声，那个地方你去过吗？”
“还没。”
“从哪里知道的？圈子……里吗？”
修修改改好几次，圈子？领域？群体？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
“你……看出来了？”肖宏声问道。
我心里一怔，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隐隐约约感觉出来了，不太确信，现在知道了。”
“什么感觉？是不是无法直视我了？”后面跟了个撇嘴的表情。
“把我当什么了？”想了想补充一句，“你想多了，”又补充一句，“明天就瞪你一整天。”
生怕肖宏声误会，我急切的一条又一条。
过了半天终于得到简单回复：“谢谢。”
“有病吧，这有什么可谢的，不需要你讲礼貌的时候你又虚情假意。”
“轻松了许多，一直想除了我以外第一个知道的会是谁，原来是你，害，晦气。”
“这明明是你的福气懂不懂，不过……我可以建议你在搜索相关时更多的进行分辨吗，那个地方很好，我们因为年纪被拒了，李晋很伤心，但我觉得松了口气，我觉得我们还不适合那个地方，现在的你也是，我尊重你的道路，就，慢一点缓一点，好吗？”
发出去半天没有回复，我有点紧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等到上了公交车电话才终于亮了一下。
“过于腻歪，我并不想做你的情郎，请你自重。”
我回怼：“你莫不是想做李晋的情郎？难怪看了人家自画像就非要见面。”
又没了回复，这个玩笑是不是开过了，变化太突然，我怕自己一时把握不好分寸，这时肖宏声的电话打了过来。
“天地良心啊，我对你的李晋可是没有半点兴趣，刚好之前就看过他的演出而已，而已呐，你的李晋虽然皮相尚可，但其他，用三个字总结就是没头脑，两个字就是智障，一个字就是蠢，不像你，我对智商是有所追求的……”
“肖宏声。”
“干嘛？”
“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看来没机会了，唉。”
“拉倒吧你，背着我偷偷见李晋多少次了，其实我不建议你这么主动，对于这种粗犷无脑型，你得学会拉扯，你真是没眼看……”
肖宏声的连珠炮继续袭来，我却不想闪避，握着电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