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一旁低头笑的孟昙,叹了口气:“孟昙比你还小一岁,你真是……”
孟昙踱步到我身边,向荒草地的方向指了一个位置:“看那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荒草中有一个小屋。
孟昙说道:“还好只有一个,这样才有画面感。”
我一想还真是,要是房屋鳞次栉比还真没那味儿了,现在看过去就有种孤独电影画风。
同样是荒草地,有的人看到的是文艺,有的人看到的是一言难尽的广告,差距呐。
我和孟昙说说笑笑下了天台,剩下李晋一个人在后面很是困惑。
“怎么了嘛?怎么了嘛?”李晋悻悻然走下天台,边走边自言自语:“我表演的不生动吗?”
天台所在的这栋大楼被某公司买来做员工宿舍,给每年新加入的员工租借,因为都是些刚工作的新人,加上工作单位就在一旁,几乎没有几个人有车,买了车的一般也都搬出去住了。所以和建筑配套的车库就闲置了,老板一看,这怎么能闲置,能赚一笔是一笔,找了个员工挂在网站上出租,可惜位置偏僻也没什么人关注。
“车库有两部分,地下我们用来放货物了,因为电梯可以通到楼里,楼外单独这几间就闲置了,空间大,本来还想分成几格,现在也没什么人,反正都是你们的了,想怎么住怎么住。”
我们打量着场地,很是满意。
“万一以后有别的人租,你们把其他几格腾出来就行,你们觉得如何?”
我们点头如捣蒜。
喊了毛小宁和张泽羽,还有不请自来的肖宏声,九个人很快搬好了家,之后坐着地铁一起回家。
“你们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吧,我真的搬到手腕疼。”回家路上,刘学峰说道。
赵乐数落他:“这么点苦就受不了,以后到了社会有的是你吃苦的时候。”
就是,赵乐老师教育的对,我内心附和,觉得赵乐很像乐队家长,于是问道:“乐队是赵乐带头组建的吗?”
赵乐摇摇头:“是李晋,是李晋一个个把我们凑起来的,开始大家多少都有些犹豫,因为一个未知的东西,李晋帮我们克服了很多前期的困难,现在也算逐步走上正轨了吧。”
我有点吃惊,虽然李晋看起来的确很热爱这个乐队,但没想到大大咧咧的他还是乐队拓荒者。
我和身旁的肖宏声嘀咕:“想不到李晋竟然这么有领导力。”
肖宏声小声回复,也幸好是小声回复:“李夫人不要小瞧你夫君,我第一次见他时他在舞台上也是领头羊似的人物。”
我锤了锤他,还挺佩服他随时都能变换新称呼。
这时到了一个换乘站,刘学峰赵乐朱景洋和肖宏声一起下了车,车厢里也少了差不多一半人,多出许多空位,我、李晋和孟昙找位置坐了下来,毛小宁和张泽羽则不知道站在门口说什么。
晃晃悠悠的地铁很快激发了我的秒睡技能,脑袋一下一下砸着一旁的广告板,隐约感觉有人护住了我的头,扶着我倾斜的肩膀变换方向,在外力的介入下,我整个人很快倒向了另一侧,不知靠在了谁的肩膀,是谁呢?李晋吗?我太困了,睁不开眼,很快又睡得迷迷糊糊。
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毛小宁身上,除了张泽羽其他人已经不在了。
我问毛小宁:“他们呢?”
毛小宁:“都下车了。”
我揉了揉脸看了看门口路线图上闪烁的站点,“我也快到了,还有一站,毛小宁你应该还有三站吧,张泽羽,你家到底住哪儿?为什么觉得你老跟着我们?”
张泽羽听到我的话红了脸,一旁毛小宁的脸也热腾腾的,挨近了都能感觉到。其实早猜到了,干脆在只有三个人的时候说开吧。
我笑着道:“好了,知道多余的是我了,应该是为什么我老跟着你们才对。”
“你别乱说。”毛小宁轻轻打了我一下。
“你们两个也早点回家,是各回家各家啊,毛小宁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要监督的。”
唠叨完下了车,出了站才发现自己竟然披着头发,摸了摸头发又摸了摸手腕,头绳没了,仔细想了想也想不出丢在哪里,我懒得再理,揉了揉眼睛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