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感,但是孟昙你为啥语气里有点高兴,不是虚假安利吗?
田一诺说道:“但是玩得挺开心的,那个喷水的还是有吓到。”
孟昙又想趁机摸头,还好我眼疾手快拦下来了。
这时孟昙的电话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接完电话孟昙不得不先离开。
总算送走孟昙,我和田一诺一路,正好可以一起叙叙旧,赶紧和好,好到像以前那么好。但田一诺出门后有点安静,面对我的口若悬河,只是嗯啊哦啊的淡淡回话。
等车时我又找话题:“你上次来附中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怕打扰你。”
“怎么会?是我怕打扰到你补习才没通知你,要知道你会来我在附中操场上跳舞欢迎好吧。”
“不用那么麻烦。”田一诺还是淡淡的,这时公交车来了,我俩一起上了车。
公车上我聊了几句田一诺也是回的不痛不痒,我以为微信里这样,见面会好点呢,怎么见面了她还是不开心,中秋那天我真的那么罪大恶极吗?
“对不起。”那就道歉了再说。
“什么对不起?”
“中秋那天我说话太冲了。”
“哦,那天啊,我态度也不好,没事。”
所以这算说开了吗,为什么没感到什么变化,甚至感觉更别扭了,田一诺今天也没睡过去,靠着玻璃窗安安静静的。
我也不敢多说话了,总觉得田一诺下一句会说些我害怕听到的话,也安安静静的坐着。
如果不是因为中秋节那天,那到底因为什么呢?我还是想不通。
到了田一诺家的站点,田一诺说不用送了,我还是坚持一起下了车。
走到路上安静了一路的田一诺突然主动问起:“你和宁甜甜是初中同学对吧?”
“嗯,怎么了?”
我回答前还愣了几秒,因为平时田一诺很少问关于宁甜甜的问题。
“高中也是一个班?”
“算是吧,她转学以后。”
“挺有缘分的,以前乐队五个人好像在五个班?”
“刚升学时我短暂的和孟昙待过一个班,但孟昙成绩靠前就去了火箭班,你们十四中也有吧。”
我认真的回答田一诺的问话,难得她愿意聊天,就是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个。这时我俩又走到了宏济桥桥上。
“对了,今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你?”我指了指波光粼粼,“还记得吗?”
“记得,”田一诺想了想,“今天是一个复杂的我。”
我假装听懂了点点头。
我俩一起走下了桥,再走一会儿就快到田一诺家了,我有点舍不得,越走越慢,田一诺也陪着我放慢脚步。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宁甜甜?”安静了一会儿,田一诺问我。
我这才又想起鬼屋那个拥抱,说道:“你觉得她是认真的?”
“不然呢?一个女生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田一诺语气有点生气。
“可她就像开玩笑啊,突然出现,说完就跑,我看她是孟昙安排来的,我跟你说我今天就是监督孟昙来着,你们女孩子这方面不了解……”
我滔滔不绝,侧身看到田一诺冷着脸,我从没见过这么冷的田一诺。
“你怎么总是……算了,我也不想改变你,所以你会答应吧?”田一诺看向我的表情甚是严肃。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
我还没组织好语言田一诺就打断我:“抱都抱了,不在一起合适吗,我觉得你俩挺好的,很配。”
怎么回事啊,刘学峰附体了?这么热衷说媒?我的心情顿时也变得不太好。
“抱了就要在一起,那我那天还摸你了。”我大声反驳,真的好烦,请各位高中生停止做媒。
“主动的和不小心的能一样吗?”
“她抱得我,我哪里主动了?”
田一诺坚持:“我看你挺主动的。”
“我哪有!”我双手挥来挥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脑抽的说道:“要说主动,那天梦里我倒是非常主动……”
田一诺不解地看向我,我赶紧转移话题:“总之,你少管。”
“那,随便你吧。”田一诺越过我径直向前走去,那天游泳馆的不安再次袭来,我赶紧追到她前方伸开手臂拦住她。
“你不许不理我!”
我比田一诺高一大截,低着头看向她,田一诺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突然有点害怕,妈的,又想哭了是怎么回事。
“你答应宁甜甜我就理你。”
“我不懂,你干嘛逼着我谈恋爱啊!”
“因为……因为就清净了,不然看见你我就烦的慌。”田一诺嫌弃地说道。
我放下手臂,肩膀也跟着垂了下去,问了这些天盘旋在我心底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孟昙了?”
田一诺抬眼看了看,低头咬着嘴唇说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什么时候?八月的时候你说没有,我相信你,那是峨眉山时候吗?猴子那里……那里只有孟昙保护了你。”
“是,行了吧。”
妈的,怎么回事,我拼命的看向天,避免有眼泪掉出来。
“田一诺,你不许不理我!田一诺!不许不理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停重复这句话。
“那你答应宁甜甜吧,答应了我就理你。”
“那我又不喜欢她,不是耽误人家嘛。”
“你喜欢她,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
“我不知道你知道?”
“我就是知道。”
田一诺推开我的手臂往家的小区方向跑,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升起焦虑。
“我答应你!”我喊她,“我答应你啊,田一诺,真是败给你了,但你也答应我不能不理我。”
田一诺背对着我点了点头。
“不能敷衍我。”又点了点头。
“要有感情的回复我。”又点了点头。
“和孟昙单独在一起不要喝果啤吃醪糟。”没有点头,也许关于孟昙的部分不想承诺,我有点难受。
“田一诺,也许我……”我突然想说点啥,由着嘴巴说吧,我不想管它,但只说了个开头,田一诺就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