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的吗?”赵乐见我呼吸有点快,“我去给你倒杯水。”
“你见过李晋,是吗?”赵乐转过身时我问他,背对着我的赵乐停下脚步,却没答话,我知道那就是一种肯定回答。
“告诉我,赵乐,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声音一瞬间带了哭腔,明明刚才做了很多心理准备,要自己不许情绪过激的。
赵乐转过身,神情有些为难,说道:“他不让我说,对不起,田一诺。”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结婚了吗?”问完觉得自己心悬到空中。
“他没有。”赵乐回答。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那是为什么?我想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这么不愿见我,就当见一个普通老朋友都不愿意吗?”
“我也不知道。”赵乐走近我身旁,“我真不知道,田一诺,李晋现在是个作曲家,不过每次署名都是匿名,所以连我这种一直关注音乐的都不知道,我是在一次跑商演时偶然遇见他的,那是我最落魄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但一直嘱咐我不能告诉大家,尤其是你。”
“尤其是我?”
“对,我直说了吧,我觉得不能告诉其他人也是怕有人告诉你,比如刘学峰这样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躲着我……
“你知道他住在哪吗?”
“不知道,我们都是约出来见面的。”
“那你有他的电话吧?”我问道。
赵乐点点头,但没有动作,看起来不想给我,我一闭眼,一颗泪珠掉下来,赵乐这才不情愿的把手机递给我,说道:“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虽然用脚都能猜出来,我只帮你一次。”
我破涕为笑,记下号码,当即就要打电话,却被赵乐拦住:“别在我这儿打,李晋穿过来暴打我怎么办。”
我扮了个鬼脸和赵乐说晚上见,推门出了琴行。离开一段距离后,我手抖着拨打了李晋的电话,迟迟没有人接,也算意料之中吧,嘟嘟声停止后,才发现是拿以前的手机号打的,又试着用现在的号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应该先用现在的号打的,我责备自己,收起手机回了家。
爸妈也回来了。
“大中午的跳广场舞打麻将,真有你们的。”我抱怨。
“什么广场舞,那是交际舞!”
“什么打麻将,那是血拼到底。”
两个人还挺齐心,但还是假模假式和我父女母女情深了一下,抱怨了几句我还不结婚,转身又要出门。
“交际舞,上了年纪也需要交际。”
“血拼到底,还没到底呢。”
我无语地摇摇头,罢了,反正坐一会儿我也要去和大家吃饭。
晚上吃饭时肖宏声也来了,见面就劈头盖脸批评我审美十年如一日,责备我怎么还不会化妆,坐下后又骂视频里来不了的张泽羽:“毛小宁歇着你也歇着?孩子是你生的吗?”却在结账时一个人偷偷付了钱,“我现在看你们都还像高中生,我有一种身为老师的职责,你不懂。”
大家道了别,我和孟昙并肩走着,我问道:“孟昙,你还是像以前那么聪明吧?”
“啊?”孟昙愣了愣。
“你能不能帮我出个主意,有个人不想见我,我现在有了他的联系方式,但打了他也不接,我该怎么办啊?”
“李晋还真的……别扭。”孟昙挑了挑眉,“田一诺,你好好回想一下,这些年你真的从未见过他吗?我觉得或许他出现过,只不过藏了起来。”
“就算是,藏起来我怎么能知道嘛,还夸你聪明呢。”我鼓了鼓嘴。
“你上次讲的故事,在车旁睡着了,我总觉得发现你的可能不是路人,你再回忆下,这些年有没有其他时候感觉有谁跟踪你偷看你之类的经历?”
我双手捧住脸点了点头,大学时有段时间晚上回宿舍都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吓得几分钟的路都找了个男同学陪着,才觉得安心了些。每年生日时,也好几次觉得有人在偷看我,那时也猜测会是他吗,追过去又都没有人。
“他可能一直在暗处陪你。”
“为什么啊?我真的不懂,变成见光死啦?躲起来算什么嘛!”
“想不想把他逼出来?”孟昙冲我眨眼,我知道他有了主意,点了点头,孟昙说道:“那就和我结婚吧。”
“啊?”我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