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有些疑惑:“那他为什么就邀请你一人啊?难不成你很擅长音乐,想找你参谋参谋?”
“主要是我是个音痴,听不出好坏。”晚栀最开始被邀请是很开心的,可后面细想起来又觉得奇怪。
算了,不多想了,说不定就是谢澜想找一个观众,恰巧想到了最近重新和他有联系的我呢。
“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呢?我还是感觉他暗恋你的可能性大点。”秦时月开玩笑道,“说句实话,我挺磕幼驯染的。”
“喂喂,不要乱磕啊!”晚栀赧然地涨红了脸蛋。
秦时月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软软的手感:“那你对他什么感觉啊?”
晚栀迟疑了:“我对他......”
谢澜对我而说是小时候的玩伴、救命恩人,直到我遇见了系统,他就成为了我的攻略对象。
我必须攻略他,至于我的感情么,在任务面前,无足轻重。
其实我很厌恶自己被迫去做一件事情,但为了活命,我别无选择。
在晚栀走神之际,从地上弹起的一个篮球正朝着她飞来,听到身后的呼喊声“小心!”,已经迟了。
她来不及躲开,身边的秦时月也来不及反应。
被砸中了。
疼。
好疼。
晚栀捂住被砸到的额角,猛烈的刺痛让她腿软得蹲坐在靠近篮球场的塑胶跑道上。
她双眼紧闭着,听见了篮球在地面上弹跳了小两下又滚走了的声音。
“你打球没长眼啊!”一声尖锐而霸气的怒吼。
不同于往常冷冷的音色,晚栀还是瞬间就认出了她的声音,是秦时月。
晚栀微微睁开了离伤口远的右眼,看着素来平和的同桌冲着罪魁祸首怒目圆睁,而这穿着白色篮球服的罪魁祸首,她也认出来了,是江执。
周围的学生也围了上来询问她的受伤情况,晚栀松开了捂着额角的手,望见了自己手心的血,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气:“嘶,血!”
孙若妍还有几个八班女生帮着秦时月一起扶起了晚栀,准备带着她去医务室,江执手足无措地凑上前来:“同学,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秦时月冷哼一声:“这能叫没事吗?”察觉到他在跟着,又回头怒斥:“姓江的,你别跟着!”
旁观者感慨了一句:“我靠,没看过秦时月对谁这么凶过!”
在最里头的球场打篮球的八班同学也注意到了这场骚动,凑上前来:“你小子,敢伤我们班的人?”
到医务室,医生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晚栀对着镜子撩起额角的碎发,可以望见靠近头皮有一小块紫色的淤青和擦伤,若是将长碎发自然下垂,便能掩盖住。
回到了班上,其他同学纷纷问询她的状况,晚栀一一解释完,回到了座位上。
晚栀眉眼弯弯:“秦时月,想不到你这么护我。”
秦时月轻笑一声:“我可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让你受伤了,我干嘛对他好脾气?”
听着她的话,晚栀感觉自己的心头有暖流涌过。
朱昊晨回过头来,敲了敲晚栀的桌子,伸手指向窗外:“许晚栀,外面那个不就是打球伤到你的人吗?”
晚栀朝着窗外望去,望见了走廊里江执在和梁嘉和说着什么,梁嘉和的表情不太情愿。
“要不要我过去偷听?”朱昊晨刚站起身时,外面的二人就停止了交谈,梁嘉和朝着她的座位走来,有些无奈:“许晚栀,江执让我叫你下节课课间到实验楼后的围墙处等他。江执就是打球伤到你的人,他要向你道歉。”
“道歉的话,他刚刚直接道歉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约到那么偏的地方?”虽然只见过江执两面,但秦时月已经对他有了深深的偏见,警觉道,“晚栀,别去。谁知道他有没有不怀好意呢?”
梁嘉和也很为难,刚刚那家伙硬生生把这个任务塞给他了,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为了增加说服力,他直接透露了点内容:“他说要向你赔礼道歉。”
晚栀点点头:“我知道了。”
按照书中描述的,江执是个坦诚之人,她倒是不害怕他有什么坏心思。
地理课的下课铃打响了,晚栀站起身。
秦时月不放心道:“要不要我跟你过去?”
“放心,不用啦。”
晚栀走到了目的地,却迟迟没有等到他的踪影,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人还迟到呢?
黑铁栅栏的顶端是锋利的尖刺,而栅栏间的石柱上嵌着碎玻璃,这是学校的保护措施。
她在实验楼后的围墙旁缓缓转悠着消磨时间,目光停在了一个顶端有磨损而只剩下小小一块碎玻璃的石柱上,心道:这里适合爬墙。
她继续往前走去,就听见沉闷的一声“咚”,循声望去,一个平头的少年稳稳地蹲在高高的石柱上,避开了那块小小的碎玻璃,他晃晃手中的奶茶对她打招呼:“哈喽。”
他穿着露出一段大腿的白色篮球裤,强有力的大腿肌肉紧绷着,利落而迅捷地几步踏着墙跳了下来。
他看了看手中的奶茶,用餐巾纸将溢出来的少量奶茶擦掉:“洒了一点点,问题不大。”
他伸出手将奶茶递给晚栀,不好意思地挠头,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赔礼道歉,是我之前没长眼,伤到你了。”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晚栀接过奶茶,指了指旁边的铁栅栏,善意地提醒道,“你其实可以直接从旁边栅栏递给我,再翻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