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姐!夫!
陆慈震惊地看着两人,她忽然感觉到有点混乱,这导致她更想喝水和上厕所了。
“你还认我这个姐夫啊!以前由着你乱来,那是还有些个底线,可是这以个……”
那赤脚大王指着陆慈抖搂了半天,顺了口气沉声道:“你老实跟我说,这人是在哪抢回来的,赶紧给送回去,我们虽然是匪,但也是讲道义的,哪能跟山对面那伙小贼一样!”
“姐夫我冤枉啊,这人真是我捡回来的,外面不是打仗么,这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儿家一个人在外头,又伤了脚,这要是被歹人看见了还能有个好?”
陆慈一阵无语,也不知是谁把她一路绑回来的,说的就跟他不是个歹人似的。
“你放屁!这样的能让你捡回来?”
就是就是,她是被绑回来的!
“姐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外头什么状况,她保不准是哪个贵人家流落出来的淑女,我怎么就不能捡了,再说您订的规矩就是借我俩胆那也不敢坏咯不是?”
“你上哪捡的?”那赤脚大王见枚颇小舅子言辞恳切,有些半信半疑道。
“就咱们寨子出去往西那个断头崖边上的老树底下。”
这名字听得陆慈满头黑线,也不知道是谁心里这么不阳光给起这么个地名。
“这么巧?”那赤脚大王打量着陆慈,托腮沉思道:“不会是一妖精吧?”
陆慈哀怨的看了那大王一眼,据说妖精都长得不错,但是这已经不是考虑那大王是夸她,还是骂她的时候了,毕竟两千多年前就有脑洞这么大的人也真是稀罕了。
“嘿嘿,姐夫,你直说这个咋样?”
“阿朦是不是又给你气受了?”
“嘿嘿,我这不就找您来了么。”
只见那大王又痛苦地搓起脑袋,满脸悲愤道:“她得罪你,你就来给我下绊子!”
“每次都来这一出,有好几回我差点被阿朦关在屋外头,上次居然把季尤弄我床上去!”
“这回更过分,你找这么个,这,这……”那赤脚大王又指着陆慈抖搂了半天,顺了口气道:“这样的,让阿朦知道了我不得被吊打?”
诶?哪样的?
哦~吊打~
陆慈这回听懂了,这惧内的赤脚大王摊上了个不靠谱的小舅子,每次在被姐姐收拾一顿后,弟弟都会毫不客气地折腾倒霉姐夫。
“姐夫,瞧您说的,那都是开玩笑不是,再说我也有分寸嘛,这不,这回我都没直接把她送你床上去……”
“今天这么多人看见了,跟送不送我床上有区别么?是你姐招惹你了,你找你姐去啊,老坑害我干什么!”话未说完又被赤脚大王呼了一巴掌。
“开玩笑,我现在要是敢动我姐,她还不还手不说,您第一个就不能饶了我不是。”
枚颇边说边躲闪赤脚大王的追打,一时鸡飞狗跳鸡犬升天……好不热闹。
陆慈见这二人忙着掐架,自己想要溜边儿出去,结果没爬三步远就被发现了。
“诶!你站住!”
陆慈悻悻地坐回来,迎着那赤脚大王冷厉的目光,背心直冒冷汗。
她忽然明白这赤脚大王为什么支开所有人了,毕竟怕老婆,被小舅子坑什么的,好破坏形象的说。
然而好死不死,陆慈作为一个不是局外人的局外人,看见了全过程。
所以最好的结果是,拔舌头么?
“姐夫,这人都带回来了,怎么料理?”
陆慈心头一凉,不怪她现在过于敏感,毕竟把料理这个词放在人身上,是有一点生理恐惧滴!
“唔,你是何人?”
陆慈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她知道这是到了攸关自己命运的时刻。
好在她会医术,来到了这么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这是上天多么了不起的眷顾。
不过她觉得直接说“我是神医”这句话,好像不太靠谱,上次就是直接被塞了布团,而上上次是被当成了人名来的……
“这个……我……”
“不好啦,大王!”
看看,这是多么高曝光率的一句台词,经典中带着狗血,狗血中透着低调,低调却又不失内涵,简直就是用来打断一切关键时刻,杀人或者保命的必备神器。
如果配合另外一句“出事啦”会更好,如果要渲染一下效果,可以用“出大事啦”
“出事啦,大王!”
大厅里的三人一起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麻衣的妇人慌慌张张奔了进来。
“大王,夫人她肚子又疼起来啦。”
“什么时候的事?”赤脚大王一听这话,蹭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疼了一阵了,夫人以为挨会儿就过了,没想到越来越疼!”那妇人一边说着也一边跟了出去。
“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天天好吃好喝养着,连个人都照顾不好,我姐要是出事了……”枚颇也骂骂咧咧跟了出去,后面说什么也没听清。
陆慈一个人剩在大厅里,一时没人顾得上她。
看这状况是压寨夫人生病了?
心头一动,立马也一瘸一拐跟了过去。
毕竟打瞌睡就送枕头什么的,还是挺爽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