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吧。”
陆慈指着屋中央的地下,三人依言放下了东西,陆慈又指挥着她们把木头分成两堆摞起来。
这木头被切削的很是平整,四四方方的大约半米长,足有二十根,几乎每根都差不多大小。
这是陆慈在这个山寨中运用的第一个特权,无论她有什么要求,山匪们都会力所能及地满足。
看着两边木头差不多码到半米多高的时候,陆慈叫她们把那面盾稳稳当当的放在上面,试了试稳定性过后,发现那盾又大又沉很是稳固,这才十分满意。
一个简易的小桌就算完成了。
其实在这个时代里也是有桌子的,但是那种小得跟迷你茶几似的,只比地面高出一小截,而且还只是吃饭的时候端出来用一用,完全不能满足陆慈的要求。
“不错不错哈!”陆慈围着那小桌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
能不满意么,那盾面平平整整,锃光瓦亮的,可是实打实的真家伙。
开玩笑,你见过谁这么大气用两千多年前的青铜器当桌子呢?
“那什么,没啥事了,辛苦了您几位,以后有个什么病痛的尽管来找我哈!”
三人闻言欣喜地道了谢,这才依次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过后,陆慈寻思起了眼下的情形。
最主要的还是要赶紧想办法把驷君救出来,陆慈之所以会答应留在山寨中,那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救驷君。
但是有个很显然的问题。
那就是驷君并不在这个山寨中,陆慈问过才知道,这地界不止夏大王他们一家山匪,除了一些不入流的劫匪,在这片山头的另一边还有一家山匪。
而根据陆慈的描述,夏大王十分肯定驷君就是被他们带走了。
为了留住堪称国宝的陆慈,夏大王欣然答应帮她救出驷君。
要救出驷君就少不了要和山那头的寨子打交道,无论是暗偷还是明抢,那都少不了提前的侦查,所以陆慈虽然急得直上火,但是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记得在驷君和她分开的时候,他背后的伤口似乎崩开了,眼下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又从怀里掏出那颗夜明珠,看着它在昏暗的光线下发出雾蒙蒙的亮光,气呼呼地嘟囔道:“你要是没有活到我去救你的时候,我就把这个东西卖了,买个大宅子,再养十好几个小白脸,每天混吃等死……”
这么嘀咕了将近一夜,第二天一早顶着个熊猫眼去给阿朦例行把脉。
“神医,昨夜你也被耗子吵了一宿么?”
“耗子?”哪来的耗子,她怎么不知道?
“是啊,昨天晚上总听见叽叽咕咕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哪里钻进来的耗子,折腾了一晚上呢。”
“……”陆慈偷摸瞧了瞧那墙壁,“这东西怎么这么不隔音?”
这时候下人恰好端进来一锅粥,陆慈特别心安理得的蹭了早饭。
吃的仍然是粟米野菜粥,阿朦有点伤了肠胃,所以陆慈特意嘱咐厨娘给熬这个粥,这也是唯一能在这个时代找到的食材了。
昨天陆慈去了厨房看了一眼过后,就对阿朦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可怜的阿朦居然吃不到南瓜,噢不!还没有番薯……
然而作为阿朦本人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觉悟,陆慈发现喝着粟米粥的她一脸苦兮兮的样子,便毫不客气地给她贴上了肉食动物的标签。
不过转念一想,老吃这些也没什么营养,便寻思着是不是给整一份食谱出来。
在喝过了粟米粥过后,又重新焕发活力的阿朦对陆慈表达了作为大姐头的热情。
然而陆慈估计这个山寨受枚颇荼毒太深,下至搓澡大嫂上至压寨夫人,她们表达热情的方式都是那么的统一。
枚颇同学热衷于牵线搭桥,他亲姐姐也是毫不逊色,寨子里近百来号人,这位夫人那是如数家珍,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讲到嗨皮的时候,这位姐姐差点把人都找来让陆慈挨个挑,陆慈实在受不了把驷君拉出来当了挡箭牌,阿朦这才作罢。
“哎,那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神医口中的那个驷君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让神医念念不忘到这个地步。”
陆慈尴尬擦汗,最终寻了个由头仓惶离开。
走在廊下的她简直心有余悸,谁知道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能被催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