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知青川的性子,说一不二,他若想做什么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但只要不再做像方才那样过分的事,对于他这点抚摸揩油她都忍了,毕竟现在送阿笙才是正事。
“秋来生凉,你自己在东宫注意保暖,今年新做的秋衣都在那个大箱子里,记得拿出来穿。还有那,嗯……”
话正说得好好的,阿笙就又忽见母后娇哼一声,跟方才他听到的那声、若有若无的幻听,像极了。
然后就见母后像没了骨头般、瘫软靠在父皇身上,面色潮红轻喘着气,一双水眸雾濛、似委屈又似气恼望着父皇,而父皇亦低头看着她,不过却是笑意缱绻、脉脉含情,温柔极了。
结合之前发生的事,阿笙看着面前父皇和母后之间、彼此眼神中的暗潮涌动,心里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直接无视父皇那没入母后裙中不见的手,连忙知趣说道:“时间不早了,儿臣也该回东宫了,还请父皇母后多多保重身体,勿送。”
叶寒一听阿笙这话,便知他定是知道了其中的端倪,小脸顿时羞红得不成样,埋在青川怀里根本不敢看阿笙,只能趁他低头起身时、偷偷看了他一眼,小声叮嘱道:“回去慢点,别摔倒了。”
阿笙听着母后与平常太不一样的柔/媚声音,一时不知如何回她,只简单“嗯”了一声,就转身立刻离去。
而待阿笙一出主殿,殿门都还没来得及完全合上,青川便早已按耐不住,直接将叶寒压在席上c弄起来,快得叶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一下叫了出来,“啊……”
“你这小L货,明明才在库房刚弄过你一次,怎还这么紧。可是因为阿笙在的缘故?”
即便是在如此激烈的c弄下,叶寒也只是紧咬着手背、细碎sy着,不敢再大声叫出声来,生怕被阿笙听见。
(大哥,我看你鉴黄能力这么高,要不你去建议农业部把黄瓜改了,叫成绿瓜;还有姜也别卖了,因为是黄的,吃了容易黄了心。你看行不?毛病一群,都是一笔带过了,还能锁,也真服了你们)
方才阿笙刚一出殿,青川就猝不及防撞了进来,惊得她根本无法细想,直接就大叫出声来。
她知道阿笙定是听见了,而青川这坏人打的主意就是要让阿笙听见,否则今日又怎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弄她。她打又打不赢,逃又逃不掉,除了极力忍着、别无他法。
可青川偏偏不许,叶寒越是忍着不叫,他便折腾得她越重、越狠,(此处省略若干字),而叶寒也再难坚持下去,娇躯一软便直接趴在了席上……
至于阿笙,她已无暇顾及,唯愿他已早离开了长宁宫,不会听见,在彻底沉沦之前,叶寒心中如是想到。
可惜,老天爷没听到叶寒的心声,阿笙还未来得及走出前庭,就被主殿传出来的阵阵sy给缠住了脚步。
男人声重似虎啸龙吟、低沉威猛,而似藤蔓缠绕、在其中的细长女声,却更能抓人耳,柔柔怯怯弱弱含泣,一听,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阿笙不用想也知,父皇定是又在欺负母后了。
他已不是什么也不知的垂髫小儿了!他知道父皇母后是夫妻,夫妻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本没什么,
只是……父皇这次也太过分了,竟当着他这个儿子的面、毫无避讳折腾母后,他方才都看见母后脸色通红、极力强忍着,都快急哭了。
他心下不禁大胆猜想到,昨日下午自己回来、“不小心”撞见的香艳画面,应也与父皇有脱不了干系,否则禁军守卫怎全都退守至长宁宫外墙以外,只留陈福一人在内守候,估计放自己进来,也是父皇早授意好的。
父皇怎能这么欺负母后!
“太子殿下。”
阿笙心里正为母后抱着不平,想得太入神,一时间连常嬷嬷走近都没察觉,于是连忙收起脸上不应有的情绪,然后如常问道:“常嬷嬷,可有什么事?”
常嬷嬷无视阿笙脸上微乱的表情,垂眼看地平静回着话,“回太子殿下的话,宫外东西已装齐,太子殿下可启程回东宫了。”
“嗯,知道了。”
阿笙嘴里如是回道,可那双神似叶寒的眼睛,却幽幽望着前方不远处、那座门窗紧闭的宏伟宫殿,而里面的欢爱sy却不断传出,硬是将偌大的空寂秋庭填得满满当当。
拇指轻抠着食指指腹,犹豫了一下,阿笙终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不在时,父皇与母后,可也是经常如此?”
见阿笙耳朵泛着微红,常嬷嬷委婉回道:“陛下与皇后娘娘恩爱,常行夫妻之事也是自然,太子殿下无需多虑。而且……”
说到这儿,常嬷嬷也踟蹰了一瞬,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再继续说道,“恕老奴多嘴、说句不该说的,其实太子殿下您无需这般多虑,陛下越是宠爱皇后娘娘,对太子殿下您越只会有利无害。”
太子多年,阿笙怎会不懂子凭母贵这个道理,只是依父皇对母后的感情,此生是绝不会再纳妃生子的,他的太子地位根本没必要母后通过争宠来稳固。
他只担心母后。母后这么娇小纤弱,而父皇却雄壮如虎,母后哪经得起父皇这么频繁的折腾!
“母后的身子怎受……”
阿笙正说着心中所想忧虑,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主殿中传出的一声、甚是高亢的娇吟给打断了。
依旧是柔柔怯怯娇中含泣,可这次无形中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愉悦,好生柔/媚酥骨,顿时让阿笙已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在嘴里打了一个转、又咽了下去。
常嬷嬷见阿笙小脸羞红不说话,满身说不出的别扭尴尬,于是开口主动解围道:“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老奴送您回东宫吧!”
阿笙听后摇了摇头,谢绝了,“常嬷嬷,你就别送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主殿内,男女欢爱之声仍不见歇,走至前庭门处,依旧能依稀听见母后那柔/媚缠绵的娇泣声,阿笙到底是放心不下生他疼他的母亲,临走前,特意再三向常嬷嬷嘱托道:“母后身子骨弱,还请嬷嬷你照顾好母后。”
“太子殿下言重了。老奴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奴婢,照顾好皇后娘娘是老奴的职责,就算太子殿下不说,老奴也会尽心尽力、照顾好皇后娘娘,还请太子殿下放心。”
“阿笙多谢嬷嬷了。”阿笙拱手谢拜道。
阿笙虽是她看着出生长大的,但毕竟尊卑有别,见他竟向自己这么个奴婢行大礼一拜,常嬷嬷自是连忙行礼回之,若不是阿笙及时出手将她扶住,估计她现在已跪拜在地上了。
太子回东宫的车队已远去,常嬷嬷看着背影快缩成一小黑点的阿笙,又回头看了看那呻/吟不断的主殿,从昨到今萦绕在她心头上的迷雾、才终被拨开。
以往陛下与皇后娘娘寻欢,虽大胆无忌,但也是在两人独处之时,而这次陛下竟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弄皇后娘娘……
陛下这是在间接向太子殿下宣示、对皇后娘娘的占有呀!估计太子殿下也是看懂了,所以才会离开得那么快,不愿皇后娘娘为难。
如此霸道至极的占有欲,常嬷嬷也是在许久之后,才渐渐品明白的。
其实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占有欲,一直都是如此,只不过在并州时、因战事繁琐脱不开身,所以才没显得出来,待陛下大权在握、全天下皆归他有,他自是再无所顾忌、尽可能地独占皇后娘娘一人,就连他们的孩子也不许插足。
这样的情深似海、令人艳羡,可这样的情深似海、也会令人感到担忧,有道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谦谦君子,还是温润如玉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