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阿笙,叶寒数月以来郁结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回长宁宫时,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但仍不敢掉以轻心,还是与秋实绕至长宁宫的后门,悄悄溜了进来。
走至中殿时,远远望见前方长宁宫大门处、仍是灯火阑珊一片,不闻龙驭喧声,看样子青川应还在成德殿、没有回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向寝殿走去。
寝殿外因有宫人守夜,叶寒不好从正门进入,只好借着夜色,从一侧虚掩着的偏门溜了进去,这是常嬷嬷事先就给她留好的。
今日下午为好去看阿笙,她便假借装病的缘由,遣退了寝宫众人,只留了常嬷嬷一人在宫中伺候,叶寒自是不用担心里面会有其他人在,所以从偏门进来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便彻底松懈下来。
现下已快近戌时,夜色早落,寝宫因她“生病”早早睡下,而不曾点燃烛火,唯留有几盏用于起夜照明的壁灯,在漫无边际的沉沉黑暗中、亮着昏黄如豆的微弱光亮。
叶寒沿着壁灯的照明方向、慢悠悠向寝殿走着,心里边回想着今日去东宫的事。
虽一路有些危险,还差点惨遭识破,但好在最后都顺利过关,没被发现,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而回来时也是一路顺利、无人盘查,要是以后再去东宫看阿笙,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就好了!
边想着间,叶寒已沿着宫壁走至尽头,向右跨过眼前这扇侧门,就可回到寝殿,而今日发生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是青川也不会知晓半分。
如此一想,叶寒心里就说不出的一阵窃喜,直接推门而入,却惊见寝殿长榻上,青川不知何时早归,独坐在上,借着案上一盏明烛,正微垂着头、认真看着书。
见状,叶寒被吓得陡然一惊,本能转过身去想逃,却忽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淡深沉的熟悉嗓音,“站住!”
如被施了定神咒一般,叶寒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动弹,心想着肯定完了,青川定是发现了她偷溜去东宫看阿笙,所以才会在寝殿守株待兔等着她回来,好跟她算帐。
叶寒面色气馁,心里暗叹着倒霉,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又响起青川冷冷淡淡的声音来,“茶杯里没水了,给朕将茶添满。”
“……”,听后,叶寒不由愣了一下,对青川说的这话有些懵懂,待向下转动的眼珠、看着自己身上这副宫女打扮时,这才瞬间想起她现在是宫女来着呀,怪不得青川会让她端茶倒水。
想清这点,叶寒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可转瞬她又开始头疼起来,就算现下自己背对着他离他远,没识破自己,可这斟茶倒水得走近,到时还不是会被他瞧出来。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叶寒这厢正因此事犯着难,而身后,青川又大声催促了一遍。
没办法,叶寒只好将额边的碎发扒落一些,勉强遮住眉眼,然后低垂着头端起一旁茶壶,硬着头皮,向正坐在长榻上的青川缓缓走去。
许是因垂头发掩遮了容颜,走近时,青川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叶寒不敢放松,抱着茶壶小心翼翼倒着茶,眼角斜光透过散乱的碎发空隙,快速偷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青川,见他一直聚精会神看着手中的书,未曾看自己一眼,她这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稍稍落下地来。
茶水斟满,叶寒怕他喝完又让自己跑一趟,便将茶壶放在案上,轻轻俯身行完礼便转身离开,却哪知脚还未踏出去一步,腰间就忽被什么东西大力一拉,然后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向后倾倒下去,突然的失重感让她本能尖叫出声来,
“啊……”
瞬间不到,叶寒便落在了一个熟悉宽厚的怀抱里,待她回过神来抬起头来,见上方青川正一脸玩味、甚是得意地看着自己,叶寒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青川耍了!
这坏厮应早就识破了自己,却故意装着不知道,硬生生把她当猴耍摆了她一道,真是太过分了,这世上怎么有他这般厚脸皮的人!
叶寒气得不行,又懒得理这个坏人,挣扎着想起身离开,可无论她怎么用力,抵在青川胸膛上的双手、就是推不开他,还听得他嘴里奇怪说道:“哪来的大胆奴才,竟敢趁皇后不在时勾引朕!”
“谁勾引你了!我不就是皇……啪!”
方才心中的气怒还未消,又摸不着头脑被他乱说一通,叶寒激得直接开口反驳道,可话还未说完,就被青川甚是色/情地打了一下屁股,顿时就回过味来——这厮又开始玩起他最爱的角色扮演了。
可叶寒哪有这心情,青川之前做了这么多错事,至今一句歉语都没向她说,现在还有心思玩这个,真是心大如天、死不悔改!
可无奈强盗蛮横、挣脱不得,但又不想看着他如此得意,于是叶寒心思一转,清眸顿时秋波流转来,抬头柔声笑回道:“妾身才没有勾引陛下,明明是陛下您先抱住妾身的。”
青川本也是闹着玩,没真想怎么,但谁知怀中的娇人儿却一转冷漠,直接热情大胆迎上,那张小嘴说出来的话,柔/媚得就像春日细柳,挠得他心痒难耐,听得他顿时喉结大动,不能自己。
这妖精,平日里怎不见她这么浪/荡地勾自己,今日去东宫看了回阿笙便变得如此主动,青川越想越难受,于是决定好生教训教训怀里这个小浪/货。
“还嘴硬!挺着这么一对大N子,还箍得这么紧这么翘,不是专门来勾引朕的是干什么?”边说着,青川还伸手摸了一把那多日未曾触碰过的**,真是一如既往的软绵舒服。
谁勾引你了,大猪蹄子!
心里虽如是吐槽着,叶寒却不肯认输,立刻秀眉轻蹙,小脸做可怜兮兮的模样,回道:“才不是!妾身的**本就生得这般大,不箍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