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里拴着的果然是王雨知的那匹大青花,大青花毕竟是战马,不管是从个头,体态,都比石润霞的那匹紫云鬃稳稳的高出一个头来,那紫云鬃虽说也强壮,但毕竟是雌马,见了大青花这般神俊非凡的样子,气势上早就被压了下去,但却也不嫉妒,反倒不断的将下巴在大青花的脖子上蹭来蹭去,亲昵之情,言溢于表,但大青花对紫云鬃的样子显然习以为常,一点儿也不动情,只是自顾在嘴角叼了几根青草在嘴边悠闲的嚼着,那神态简直将立在一旁的紫云鬃酷毙了。
石润霞和小壶也是越看越高兴,石润霞不由两眼放光的对小壶道:“你看哪,这还真不愧是王公子的马呢,以前没怎么细看,现在你看看他有多高,多肥,你看看这眼睛,你看看这耳朵,你看看这腿,这蹄子,简直比我的那匹好的太多了……”
小壶也不得不表示赞同的笑道:“那是,张公子的这匹大青花和南公子的那匹墨玉本就是这京城有名的战马之一,也就只有先前李继宏那匹踏雪狮子骢能稳胜它们一筹,又哪里是咱们这些拿来玩儿的马匹比的了的呢?只可惜那匹踏雪狮子骢被方公子用一匹破马给跑残了!”
看着看着,石润霞突然拍着大青花的脖子得意的大笑道:“小壶,就这么说定了,呆会儿你把我的那匹马牵到王公子那里去,就说他这匹马我要了!”
小壶不由一愣,连忙:“喂,小姐,你没有搞错吧,王公子的这可是战马,他肯跟咱们换吗?“
石润霞却一块不在乎的笑道:“我管他是什么战马不战马,反正到了我的手里就成了我的马,他还能到咱们家里来抢走不成?”想了想却又笑道:“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太吃亏的,你到我房里去拿些我做的东西一起送过去,这样他就不会再说些什么了!”
“什么,你做的东西?”小壶不由吃惊的道。
“怎么?”石润霞立即道。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去拿,我这就去拿!”小壶连忙掉头就走,口中不住的嘀咕道:“就你做的那些东西,都像你一样大手大脚的,怎么拿出去见人,还不是又要把我做的东西陪进去?唉!”
噙香楼,毋宝箱醒来,却发现菁儿不在身边,想要起来,却还是觉得全身发软,只得又多躺了一会儿,待再醒来时,还是不见菁儿回来,不由奇道:“咦,怎么回事儿,这个死丫头早就该叫我起床来梳妆了,现在跑到那里去了?”想着也便不再等,自己起来洗了脸,又坐在梳妆台前,却突然又看见台子上方落雁几乎就要完工的针线,心中不由又一乐,妆也先不梳了,随手拿了起来,就想先做完再说。
谁知刚刚绣了两针,就突然听到楼梯上蹬蹬蹬的直响,菁儿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叫道:“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雨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大小姐,已经在翰墨楼前跪了整整一个晚上了;二小姐听说连忙赶过去看,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大小姐吵起来了,而且吵的还挺凶,我从没见二小姐生那么大的气,你快过去看看吧!”
“什么?咱们赶快过去!”毋宝箱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和菁儿一起急急的冲下楼来。
尚离的老远,毋宝箱就看到毋宝瑶和毋宝晴正吵成一团,众丫头在旁边瑟瑟的看着,反到把犹自跪在门前的小雨晾到一边儿去了。
就听毋宝瑶气急败坏的叫道:“反正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你跟那个书呆子交往,你要是不立即和他断绝来往,我就把他赶出京城去!”
毋宝晴的脸色也前所未有的坏,对着毋宝瑶冷冷的道:“大姐,好的歹的我都跟你说尽了,你要是真敢那么做,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毋宝瑶立即就给气坏了,怒道:“宝晴,你这是在威胁我!”
毋宝晴冷冷的道:“你我是姐妹,怎么能说是威胁?我相信你也不会逼我做的那么绝情,就全当是警告吧!”
“你!那个庄梦之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对他?”毋宝瑶不由怒气冲天的道。
“他的好处我就是再和你说你也不会明白,我又何必再跟你说!”毋宝晴却冷冷的道。
“不行,就是不行!现在爹和大哥不在,这个家就是我说了算,我说不许你和那些下贱的人来往就不许你和他来往!”毋宝瑶固执的道。
“呵呵,”毋宝晴不由好笑,道:“大姐,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爹和大哥是不在,可也并不是我们所有的事都要听你的,更何况这是我的私事,你更无权干涉我,我想怎么做,那都是我说了算!”
“你……”毋宝瑶不由为之气结,一时反倒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毋宝箱听的不由大是奇怪,不是为小雨的事来的吗,两个人怎么先为庄梦之的事吵起来了,不由一边走过来一边笑着道:“大姐,二姐,你们大清早的在吵什么呢……”话尚未完,却突然看见毋宝瑶腕子上的那串铃铛,不由问道:“咦,大姐,那不是方公子的铃铛吗,怎么到你那里去了?”
毋宝瑶正没有好气,也没想多了便硬邦邦的回了一句道:“在我这里就是在我这里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毋宝箱的火儿腾的一下子就冒上来了,几步跳到毋宝瑶面前怒叫道:“我管那么多做什么?方公子说了,那串铃铛是他娘从娘家带过来,他跟方倚璧一人一串儿,他那串儿是要等方家的媳妇过门儿才给新人的,怎么会到你那里去了?你说我要管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