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驿哐的一声重重的落地,就连地面也似乎震了一震,不屑的看看四人,心道:“哼哼,就对付你们四个我还用穿成这样?也太高看了你们自己!我穿成这样儿,是为了防备我神仙姐姐的穿心一剑,你们是没见过那剑来的凌厉,她那还是没准备杀人,我拼尽全力躲闪之下还让她给刺中了肩膀!我这神仙姐姐的厉害又岂是你们所能知道的?我也懒得跟你们讲,我这次就是来准备死缠烂打的,没有一点儿准备又怎么能行,至于你们打我一事,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你们还是该哪里凉快哪里凉快去吧!”想着,便沉声向四人道:“神仙姐姐是我的了,你们谁也争不过我,都走吧!”
“吆嗬,别以为你穿了个王八壳子就装大爷,我们就怕你了,告诉你,杜姑娘是我们的了,你赶快走!”胡宗伟叫道。
“那这么说,你们是要我赶你们走了?”张承驿冷冷的道。
“哪那么多废话!”知道张承驿穿着重甲,不好对付,赵崇渥和韩平正招呼也不打,直接飞奔过来,一人一脚便狠狠地踹在张承驿身上。
呯!的一声响,张承驿纹丝不动,赵崇渥和韩平正却蹬蹬蹬几步坐在地上,叫道:“我靠,还真结实!”
张承驿便冷冷的看了胡宗伟和李平一眼道:“你们还不走?!”
胡宗伟和李平一看,直接拨转马头就走,赵崇渥和韩平正也不吃眼前亏,叫道:“行!姓张的你狠,不要你以为只有你有重甲,我们也有,我们回去穿了就来!”两个人说着,也飞速的上马往回跑去。
张承驿这才,一步一步哐哐的走向门子,叫道:“喂,帮忙通传一下,就说张承驿要求见杜姑娘!”
门子见了他这等威势,又哪里敢怠慢,早一溜烟儿的向里面传来。
“什么?你说张承驿穿了一身重甲来把赵崇渥他们打跑了?”方落雁一口茶便喷了出来,心道:“这见过求亲的,却没见过这么穿着重甲来求亲的!”
那边方倚璧也点点头道:“嗯,这张承驿也算有心了,当时他跟在李继宏后面的时候,谁会想到他会有今天!”
“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叫张承驿的穿了一身重甲将门口的那四个人打跑了?”房间里,杜若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听说那个张承驿全身都遮挡的严严实实,只重甲就只怕有个六七十斤呢,走起路来都哐哐的作响,很是威武呢!”小碧也掩着口好笑道。
“他那是什么威武,他那是怕死!”别人不知道,杜若还不明白他是怕了自己的剑法,怕自己冷不丁就给他一剑,看来这个家伙是要准备死不要脸死缠烂打了,想了想,杜若却又冷笑了一声道:“哼,想跟我斗,别觉得你穿了一身重甲我便奈何不了你了,我要叫你笑比哭还难看!”想到这里,杜若便叫小碧道:“他是不是还在外面等着?”
“嗯!“小碧道。
“那你过来,你出去以后就跟他这样说!“杜若便在小碧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
小碧一听,不由吃惊的“啊?“了一声。
杜若便拍着她的肩膀道:“你啊什么啊,快出去做吧!”
“哦!”小碧这才走了出来。
张承驿在外面等杜若出来,左等右等不见人,却见小碧提了一张胡床(古代胡人的坐具,演变成现在的马扎之类)出来,不由连忙问道:“小碧,你家杜姑娘呢?”
小碧便笑道:“我家杜姑娘说了,她在里面听说张公子以一敌四,大获全胜,心中也是佩服的紧,她还说,公子这身甲胄既然已经上身了,也就不必脱了,以后不论是公子还是什么别的人,只要是来求见的,就以公子身上的甲胄为准,许重不许轻,这儿有胡床一张,烦请哪位公子什么时候平地能跃过去了,她便见你们,若是做不到,那还是请回吧!”说着,将胡床丢在地上自顾里面去了。
张承驿一愣,使劲儿的跳了跳,哗哗一阵铁片的响,不过离地数寸,再看着门前一尺多高的胡床,突然觉得欲哭无泪,正悲伤着,有突然听到街上又是一阵马蹄的声响,却是赵崇渥和韩平正回来了,两个人也穿了一身的重甲,穿的比张承驿还夸张,连下马都有些困难,好不容易下来了,也同样哐哐的走来,见了张承驿不无得意的道:“姓张的,怎么样,这是我们刚从军营里调出来的重甲,又临时加了铁片,比你的还要坚固,咱们还要不要再来试一试?”
张承驿本来正愤懑,却见两个傻缺比自己穿的还重,突然也就不那么郁闷了,突然摘下头盔朝着两人笑道:“看见门前的那只胡床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两个人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莫不是你怕咱们累了,要咱们歇息一下!”
张承驿便朝着两人笑道:“平地跳过去,你们就见到我的神仙姐姐了!”
“这是杜姑娘说的?我……我靠!”两个人将信将疑的来到胡床边上,只试的一试,便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却又想起是在方府门口,怕被里面的人听到,连忙噤声。
赵崇渥便小心翼翼的在张承驿耳边小声的道:“张兄弟,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杜姑娘,她想这么一损招儿来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