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爹,这是怎么回事?方落雁不但没有被下到大狱,反而被任命为禁军校尉,升职了?!”李仁罕的府邸,李继宏不由吃惊的道。
“是啊 ,本来王子已经听我的建议就要像你说的那样把这个方落雁革职打下大狱了,可谁知道赵季良这匹夫恰恰也在宫里,当时就阻止了,还叫人把方落雁带到宫里来问话,王子听了方落雁的说法,自然是向着他了,这不,不但没有处置他,还给他升职了!”李仁罕也气道。
李继宏想了想不由道:“爹,你别生气,这方落雁的南门守城校尉一职本就是赵季良的儿子赵元振给他活动的,赵季良向着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现在王子要方落雁查这南门啸聚一事,牵扯的都是吐蕃人,这吐蕃使者我们还见不见?”
李仁罕想了一想道:“现在正在封口浪尖上,我们不去触那眉头,你等过上个三天两天,等方落雁那股热乎劲儿过了,就跟李桂去见见他吧,看看那边又有什么要求?”
“是!爹!”李继宏道。
中丞府,自从上次在蜀都会馆偶尔看见簪儿和李桂后,毋宝晴和小丫主仆俩便将这件事当做大事来抓了,小丫只要没事,便只管盯住了簪儿,生怕漏掉了她的任何一个动作。这不,今天,簪儿刚一个人走出门口向外面来,小丫便告诉了毋宝晴,主仆两个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跟了出来。
簪儿自从出门来,便总影影倬倬的觉得有人跟着自己,猛然回了几次头,却仍然一无所获,不由越来越疑惑,这丫头是个心眼儿多的,也不说破,只管往前走,待得一个拐弯的时候,突然闪身钻进了一条巷子,然后小心的藏好了身形,悄悄的向外看来。
然后过了没一会儿,两个人影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只见一个穿黄裙子一个穿青裙子,只听穿黄的问道:“咦,小丫,簪儿呢,怎么刚才还看到她从这里走过去了,这就找不到了呢?”正是毋宝晴与小丫。
小丫便也奇怪的道:“是啊,刚才还在这里呢!我们再往前找找看,说不定就在前面呢!”
“好吧,我们再往前面追追看!”毋宝晴便也只得道,两个人往前去了。
墙后,现出簪儿的身影来,奇怪的道:“咦,是二小姐和小丫,她们偷偷的跟踪我做什么?”想着,便又蹑手蹑脚的反跟踪两人过去,见两人在街口停下了,便连忙也藏在一个卖水果的小贩摊子后面听两人说话。
然后便听小丫愤愤的骂道:“这个小蹄子跑的还挺快,总不过是又去找李桂鬼混去了?不要让我抓住她,否则定要大板子打个半死!这种伤风败俗恬不知耻的东西怎么还把小雨来挤走了呢?这大小姐就是有眼无珠!自己养条蛇在身边还不知道!”
簪儿的脸立刻就变成了猪肝色,一半儿是吓得,一半儿是气的,心道:“我的天哪,我跟李总管的事情,她们怎么知道了?这要是说出来,我还不让合府的人打死?我该怎么办呢?现在就偷着离开毋府找李桂去?”
正想着,却听毋宝晴在那里扇着风道:“小丫!你先别乱说话!我们那天不过就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只是猜测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我们现在就是找证据来的,只要有证据,你就是打死那丫头我都不管,可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能乱下结论!”
小丫便气的跺脚道:“我的小姐,她跟李桂是通奸呐!我们除非将她们从床上拖起来,否则别没有什么证据!”
毋宝晴便寒声道:“那就把她们从床上拖起来,我们有的是时间,绝对不能让这对奸夫□□如此逍遥自在!只要抓住了,不但是簪儿,就是李桂,我也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走!”
簪儿听着主仆俩的对话,小手儿攥的紧紧地,心中愤愤的想道:“毋宝晴,小丫,你们这是直接不给我活路啊,我跟李桂怎么了?李桂他不是人吗?怎么就这么招你们恨?你们既然知道了,要对我和李郎不利,以后也就别怪我对你们心狠了!敢对我李郎不利的人,我宁可叫你们去死!我管你是中丞府的二小姐还是谁,在我眼里,都没有我的李郎重要!”簪儿想着,却又冷着脸儿笑了几声,站起身子来,抄巷子近路回到大街上,装作在那里买桂花糕。
毋宝晴和小丫正在街上往回走,小丫突然吃了一惊,指着簪儿朝着毋宝晴叫道:“小……小姐,那不是簪儿吗?”
簪儿也抬起头,装作刚看到两人的样子笑道:“哎——这不是二小姐和小丫姐姐吗?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啊?”
“你——”先前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怎么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了?小丫脸一变,就想冲上来。
毋宝晴连忙伸手一拉她,迎着笑脸儿走了上来笑道:“啊,这不是簪儿吗?在这里做什么呀?”
簪儿便装作无邪的道:“大小姐这不是想吃桂花糕了吗?叫我出来买点儿,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毋宝晴便笑道:“我们也是刚出来,也是刚刚从这里走过,怎么就没看到你?”
“啊?不可能吧?我一直就在这里啊!”簪儿装天真的道:“不是你们只顾着往前走,没看到我吧?”
“嗯!有可能!”毋宝晴笑道:“那你先忙,我们还要到那边去转转,先走啦啊!”
“二小姐请便!”簪儿依旧规规矩矩的行礼道。
毋宝晴便拉着小丫偏着走了开去。
小丫不由问道:“小姐,我们不跟着她了吗?”
毋宝晴不由气道:“你傻呀!她既然看到我们两个了,她还会傻傻的去找李桂吗?我们以后再找机会!”
“哦!”小丫便应了一声,两个人一起向前走来。
看着两个人逐渐的消失在人流中,簪儿的眼不由眯了起来,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低声的道:“二小姐,小丫,咱们的斗争,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