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府,水房里,由于前几天下了雨,这柴有些潮湿,整个水房里一片的烟雾,几乎看不清楚人的样子,锦儿先给呛的满脸流泪地跑了出来,骂道:“喂!我说,你们会不会烧水?!想要把人呛死不成?”
吴妈也站在门口一边抹着眼睛一边朝里面痛骂道:“死簪儿,你个诈死的小蹄子,干啥啥不行!你想呛死你老娘啊!告诉你,你要再不把水烧开,我就打死你个小娘养的!”
灶台前,灰烟滚滚,簪儿早已经给呛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脸上,身上都是烟色和灰尘,眼睛也给呛得流泪流的红红的,一声一声大大地咳着,但这火就是烧不着。
又过了一会儿,簪儿实在受不住,只得狼狈地咳着跑了出来。
吴妈便叉着腰骂道:“小蹄子,你出来做什么?不知道楼上都等着要热水吗?”
簪儿便看了她一眼,用还没有沾上灰的小半片袖子擦着脸上的灰油道:“这柴房漏雨了,你们早该就报上去修补,你们却没有一个上心的,前几天大雨,把里面的柴都浇了,你们也没有一个知道的,现在外面干的柴烧完了,点不着火了,你们现在才着急,却来骂我,有什么用?”
吴妈不由恼了,拿起一根柴来怒道:“小蹄子,你胆子大了,还敢回嘴了是吧?!”说着便要打来。
簪儿却连动都没有动,只冷冷地叫道:“我上午的时候在外边院子里晒了一部分木柴,我现在去看看干了没有,你要想打架,我就不去抱木柴,我们先打过了再说!”
“你——!”吴妈看她冷冷的样子,不由气不朝一处打来,扬起手里的木柴就要打下去。
“吴妈!你干什么?现在楼上要热水,你还不快叫她去取木柴?!”锦儿一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不由一边咳着一边怒叫道。
吴妈这才放下木柴,愤愤地又到屋子里去了。
簪儿这才又看了看锦儿,吐出了两个字,道:“谢了!”
锦儿却一边咳嗽,一边朝着她摇手道:“你不用谢我,是你自己以前得罪的人太多,我也帮不了你!”说着,一边咳嗽着去了。
锦儿便看着她的背影,一边冷冷地笑了两声道:“做什么假惺惺?要没有你的默许,她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来欺负我?你还是在记我打你手心那三杆子之仇啊!也罢,算是我欠你的,等还完了,你要还是如此的对我,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便往后院走去。
却说毋宝晴和毋宝箱都在外面忙了一天,半下午了才在街上碰到一起回来,由于走的路多,两个人都要洗澡,菁儿和小丫便一人拿了一根棍子,一人拿了木桶,前来水房抬热水。
两人刚走到后院儿,便见簪儿正抱了一大捆的干柴走了过来,小丫便向菁儿一使眼色,菁儿会意,将手里的棍子一伸,直往簪儿的脚底下一挡。
簪儿冷不防,一下子就给绊个大跟头,木柴撅了起来,险些戳到眼睛里去。
簪儿吓了一大跳,连忙爬了起来,怒叫道:“菁儿,你想干什么?!”
菁儿便装作无辜却又分外气人地道:“啊呀,不好意思,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手滑了!”
簪儿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是故意的,不由更气的要命,怒道:“菁儿,你那就是故意的!你知道不知道,再差一点儿,我的眼睛就完了,我就成一个瞎子,你知道不知道?!”
小丫便将菁儿挡在身后,冷冷地道:“簪儿,你那是什么态度,怎么敢跟菁儿如此说话?”
簪儿从来就没惧过谁,又正在气头上,也便没有顾忌小丫,怒道:“小丫,你刚才也看到了,她那是故意绊我的,再差一点儿,我的眼睛就废了!”
小丫便冷冷地看着她道:“我没看到,我只是看到你现在在跟菁儿大吵大闹的,你说菁儿绊着你了,你有什么证据?”
簪儿不由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看着小丫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从来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怎么,上次我在街上打了菁儿,你这是替她出气来的?”
小丫一听她这话,便知道她已经看破,索性也不再伪装,直接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冷笑道:“是又怎样?别只以为只有你能打,在这中丞府中,我小丫要说打架第二,这第一还没生出来呢!还轮不到你来猖狂!”
簪儿便也眼中冒火的道:“你这是早就准备跟我打一架了吧?”
小丫也满面怒色的道:“是又怎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一直就想教训你,却一直没有得到机会,现在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打一架?”
簪儿便冷笑道:“你现在是大丫头,我现在是杂役丫头,我要是真打了你,你不会携私报复吧?!”
小丫却两手互相拍了拍冷笑道:“我还没有你那么卑鄙!有没有种?放马过来!”
却又朝着后面的菁儿道:“菁儿,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不用你帮忙,要不然她输了又要赖我们两个人欺负她一个人,这次,我要叫她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