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李仁罕的房间,簪儿乖巧的站在那里。
“她不需要你的服侍,让你回来了?”李仁罕奇怪的道。
簪儿便连忙陪笑道:“是的,老爷,她说这个孩子是她跟公子的结晶,她不会随意让他掉下来的,还说家里人够使唤,打发我回来就是要我问问老爷,她和公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定下来?”李仁罕一愣,再想想李继宏的抵触,不由得一阵的心烦意乱,道:“你先下去吧!”
簪儿要的就是他的心烦意乱,连忙下去了。
不一时,张业与候弘实前后到来,李仁罕亲自迎到客厅。
“候大人,张大人,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退兵了,他就这样糊弄我?”李仁罕愤愤的道。
张业没有说话,候弘实却迟疑的摇头道:“这事情也可能是真的赶巧,听说前几天太后的身体就有些不好,现在她病情加重,皇上作为儿子,在她床前多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
李仁罕恼火的道:“可他答应我的!你先把圣旨下来再去尽孝也不迟啊!”
“舅舅,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拖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兵马没有撤回大营啊?”张业道。
“他就是跟我争论也好啊!我们可以再谈谈条件,可他现在躲着不见我是什么意思?”李仁罕憋气的道。
“不过以这个借口不见你,你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候弘实摇头道:“你总不能因为官职儿去逼着皇上不尽孝吧?那大蜀子民的口水还不把你淹死!”
李仁罕更是憋屈:“可谁也不知道太后的病什么时候好啊!他在里面待一个月我们就等他一个月,待一年,就等一年吗?”
“太后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他待不了一个月!”张业瓮声瓮气的道。
李仁罕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朝着候弘实道:“候大人,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候弘实苦笑了一声道:“以太后身体欠安一事不上朝,我们还真的挑不出什么借口来,除非国内再有什么大事发生不得已必须惊动皇上,否则还真不好办!”
“大事?什么大事?”李仁罕和张业不由同时思索。
三个人正思索着,突然门外有人来报道:“三位大人,门外张家的人来报说贵府的管家张成被成都府尹伊延环抓走了,说是因为什么田产和房子的事情被人告了,听说还要抓府里别的人呢!”
张业听了这消息,先是一懵,随即大怒,道:“这伊延环是怎么回事?孟知祥在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怎么突然抓起我的人来了?我这就去找他理论,叫他放人!”
候弘实和李仁罕忙劝他道:“张大人息怒,息怒!那成都府尹虽然不是什么大员,但伊延环毕竟是崇华公主的丈夫,是孟昶的姐夫,是皇亲国戚,你去了,好好儿的说话,不要弄僵了,两边都不好看!”
张业这才愤愤的去了,候弘实见也没什么意思了,便也告辞出来,刚到家门口,却见已经停了一顶轿子在门口,不由问道:“咦,这是谁的轿子?”
门子连忙回道:“回大人,是医官使韩继勋韩大人来访,他在客厅等你呢?”
“韩继勋?他不是皇上的心腹吗?他来做什么?”候弘实皱了一下眉头,将马交给门子,向客厅走来。
客厅中,医官使韩继勋早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候弘实进来,连忙起身行礼道:“候大人好!”
候弘实点点头,不卑不吭的道:“韩大人好,请坐!”
两人落座,候弘实问道:“韩大人,你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