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宏恼火的道:“你就只想着你的皇太子!现在万事未备,时机不到,爹很需要六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但现在有很多阻力,你不想着帮爹把毋昭裔拉过来,只想着那个毋宝箱,你先想想,你以后会是皇太子,你娶了毋宝瑶,以后再娶毋宝箱做妃子不就行了?前蜀的王建不是也把徐氏姐妹都接进宫里来了吗?”
李继宏却摇摇头,道:“那也得看那毋宝瑶是什么人!我要是娶了她再想娶她妹妹,只怕她就拌毒药来给我喝下去……”
两个人正说着,吴继忠突然敲门道:“大人,方便进来吗?”
李仁罕便道:“进来!”
吴继忠进来,李仁罕问道:“什么事情?”
吴继忠脸色凝重的道:“回大人,根据暗影卫报告,今天下午,医官使韩继勋私下会见了候大人,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但韩继勋很快便出来了;张大人也在见过成都府尹伊延环之后径自进了宫,但没有见到皇上,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沮丧。”
李仁罕一愣,随即略一思索,惊讶地道:“这是小皇帝出手了吗?”
吴继忠点头道:“好像是的,我们该怎么办?”
李仁罕又想了一下道:“沉住气,我们的计划谁都不知道,小皇帝更不可能知道。张知业是我的外甥,他绝对不会不利于我,而候弘实只是李肇的傀儡,只要李肇不犯糊涂,他就逃离不了我们的掌握,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密切观察张知业和候弘实那里,看看小皇帝到底要耍些什么花样?”
吴继忠点下头去了,李仁罕抬头,却见李继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去了,“这小兔崽子!”李仁罕不由愤愤地骂道。
李丽春的房间,李丽春走进了房间,直接将门插死。
李夫人随后赶来,却推不开门,只得在门外叫道:“春儿,你开门,开门啊!”
李丽春却不开门,坐在床上,凤目中珠泪滚滚,却始终不肯叫它滑落,咬着嘴唇叫道:“娘,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李夫人无法,只得停止了敲门,嘱咐道:“那你可不要再多想啊!娘走了!”
李丽春听得李夫人的脚步声逐渐的离开了,这泪水才忍不住的呼的一声流了出来,伏在被子上呜呜大哭,哭道:“爹,你个狠心的东西!我喜欢了南大哥那么多年,那个方倚璧没来的时候我本该有机会的,你却硬把我送进了宫;现在我有机会了,这个方倚璧却又来了,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成都城中,吴妈的房间,一大家子人都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吴妈在单独的一个房间中,面前,站着一脸冷色的李桂,桌子上,摆着一锭金灿灿的黄金。
李桂阴仄仄的问道:“吴妈,你做,还是不做?”
吴妈脸色煞白,浑身是汗,害怕的道:“李总管,你知道,我吴妈在毋府伺候了好几年,毋府里每个人都对我们很好,尤其是老爷,二小姐和三小姐,更是对我们很是体恤;大小姐虽然对我们并不怎么样,但她毕竟是大小姐,我……我不能害她……这……这是要下地狱的……”
李桂有些恼了,再次问道:“我只问你是做还是不做?”
吴妈也急了,豆大的汗珠子从脸上滑落下来,扯着嗓子跪了下来嚎哭道:“李总管,你就饶了我吧,那毕竟是一条命,我死了之后还不想下阴曹地府……”
“那好!先把她儿子的一只手砍下来……”李桂便咬牙切齿地朝外面道。
外面立时一阵的乱,夹杂着小孩子害怕的哭声。
吴妈一听,双眼一瞪,连忙停了哭声,杀猪般地尖叫道:“我做,我做!你们快放了我儿子!”
李桂这才示意外面停手,又拿起桌子上的金子来狠狠的砸了一下道:“吴妈,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半儿!下毒的法子有人已经试过了,没有成功,你自己想办法!我们要的,只是结果!你该知道怎么做!是不是?我们走!”
数个李府的家丁跟着李桂走了出来,只剩下吴妈看着桌子上的黄金呜呜大哭。
吴妈的丈夫瑟瑟地怕了过来问道:“孩子他娘,这些人是要你做什么啊?”
吴妈哭着道:“还能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孩子他爹便问道:“那你能不能不做啊?”
吴妈看着桌子上的金子摇头道:“不能!我要是不做,我们一家人就要都没命了啊!你我这条命不值钱,可我们的孩子他还小,还小啊——”吴妈说着,眼泪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