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的,不是大小姐,而是现在站在台上的这位三小姐?!”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一时有些懵,有的了解内情,不算懵,但都不由自主一起朝着毋宝箱看来。
王婷,赵镜儿,赵元振,石青玉,石润霞等人都知道李继宏一直在觊觎毋宝箱,但他今天居然敢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而且是在已经和毋宝瑶定亲了的前提下说出来,这已经不是用无耻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你既然已经跟人家姐姐订了亲,现在却又守着小姨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李继宏到底是是怎么想的?
所有人都在心里问这句话。
“我心里怎么想的?”李继宏在心里暗暗地冷笑道:“毋宝瑶,你虽然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了我们家,让我爹不得不到你家去提亲,但我李继宏,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即便威胁了我,但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还有你毋宝箱,那日你不是在知味搂向所有人表白了你对方落雁的心迹吗?我李继宏就不会了吗?就在今日,我李继宏同样也可以向你表明心迹,你毋宝箱厉害,我李继宏也同样不是什么孬种!即便暂时不能得到你,就是恶心恶心你我也是高兴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每次对我流露出来的那股高傲和冷漠,不齿和恶心就是我心中发疯般想要得到你的动力源泉吗?那就是一股火,妒火!嫉妒之火,可以烧尽一切的嫉妒之火!
你越是高傲,越是冷漠,我就越想得到你,你越是对我不齿,越是对我恶心,我就越想要亲、近你,把你蹂、躏在身、下,将你的那份清高与纯洁彻底打碎,揉烂,这才可以熄灭我心中对你日日思念的那股邪、火、欲、火,妒、火!
我现在才彻底的明白我不是喜欢你,不是真的想要爱护你,我所想要的,只是伤害你,占有你,毁灭你,让你在我耳边、身、下,绝望的哭、叫,绝望的呻、吟,那才是对我最大的满足与刺、激,不要一辈子,哪怕只有一次,也尽足够!”
想着,李继宏笑的更邪异了:“当然,我李继宏已经与毋家大小姐定亲,今生可能都已经是要与三小姐无缘了,但今日,我仍然在此向三小姐献上最真诚的祝福,愿她的心上人能够早日回来与她成亲,到时候,我这个做姐夫的,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已经是在有些放肆的嘲笑了,毋宝箱的眸子中喷射着烈火,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她不知道李继宏今天是中了什么邪,说话是如此的肆无忌惮,如此的阴阳怪气,只说的她的肺都要气炸了,毋宝箱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嘲笑与欺辱过,甚至包括方落雁晚上带着杜若来探视自己那次。
现在,方威的战死,方落雁的生死未卜,大姐的身怀有孕,现在的冷嘲热讽,一切的一切都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毋宝箱从来就没有对这个人有这么愤恨过,她紧咬着牙关,就要站出来说话,身边的石润霞却察言观色,连忙拦住她朝着李继宏喊道:“姓李的,伊大人问你的是为什么对方安下毒手,你在这里鬼扯些什么?!大人实在问案,不是听你来乱七八糟的瞎掰的!”
李继宏便冷笑道:“我没有瞎掰,李安的被打,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劝我彻底忘记三小姐,准备好好儿的跟大小姐过日子,我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所以对他下了重手,但今天我突然想明白了,我跟三小姐以后确实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昨晚上的确打错了,李安,现在我向你赔不是可好?”说着,还真的假惺惺的向方安做了一个揖。
方安又那里敢受他的礼,连忙也躬了身子行礼,配合道:“公子言重了,言重了,那本就是李安该做的,该做的!”
他这一躬身,脖颈拉长,被小雨撕挠的数条长长的指痕便在脖梗上清晰的显现出来,李继宏和李桂往他脸上身上招呼,可没向他脖子上招呼,这伤痕盖也盖不住。
气的头顶冒烟儿的毋宝箱视线本来就没有离开过两人,本正要准备与李继宏开战,但方安这一低头,让她瞧了个正着。
“这么多的抓痕,绝对不是他自己抓的,难道真的是他?!”毋宝箱气的脑子中一股热血上涌,眼前一阵晕厥,却强行挺了过来。
毋宝箱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强压着心头的悲愤,缓缓地一步一步的走到方安的面前,看着方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平缓地问道:“李安,你摸着胸口告诉我,小雨、是不是你杀的?!”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方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低了头,道:“三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继宏也连忙过来说道:“毋宝箱,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压根儿就没到过顾家,李安怎么可能会去杀小雨?”
毋宝箱便指着李安脖梗上的指痕悲愤地道:“姓李的,你给我看清楚!李安脖子上的这些伤痕,是女人的指甲的伤痕!是自上而下的伤痕!是延伸到背上的伤痕!他自己能将伤痕抓到自己的背上去?你给我抓一个看看?!抓呀!!”
最后这两个字,毋宝箱叫的悲疼压抑,声音并不大,但悲愤的直入骨髓,直击要害,让人无从辩驳,整个大堂之间,立刻雅雀无声,李继宏怔住,李桂也怔住,李安也怔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李安看来。
“没想到,我竟是死在这一个不起眼儿的疏忽之上!只可惜,我还没有完成我想颠覆李家,将他们满门杀绝的梦想,这就要去了吗?三小姐,你真是一个聪明的三小姐,可你聪明的真是不是时候啊,你要聪明,总要等我替老爷和公子,顾沅和小雨报仇雪恨了不是?”方安苦笑着看着毋宝箱,想想小雨临死时候对自己的失望,怨毒,愤恨,一转身,就想向身边的李继宏扑去,心道:“可惜了,今天是问询,没有带凶器来,徒手,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吧?但即便不是对手,戳瞎他一只眼睛,咬掉他几块肉该是能做到的吧……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他好过!”
方安绝望却又欣慰地向着李继宏扑去,但还没有完全动身,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那当然不是,那是我挠的!”
泰昂达则城中,诺布向方落雁招手,另一边的胡同中,带着铁塔飞奔而来的黑狐正要朝着方落雁打招呼,却发现另另两处胡同中吉卡带着手下已经飞速的赶来,黑狐此时又哪里敢跟方落雁打招呼,连忙拉住铁塔,两个人向后面悄悄地退去,然后便看见绝望中的方落雁根本来不及多想,背着达瓦便向着诺布冲了过去。
诺布熟悉城里的胡同,带着方落雁和达瓦走街串巷,不长时间已经渐渐地甩掉了追逐的吉卡。
吉卡的两路人人马在失去了方落雁的目标之后,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大声怒叫道:“再给我搜!这里道路如此复杂,他背着个人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的,我们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他!”
说着,众兵丁又仔仔细细地搜查起来。
诺布带着方落雁和达瓦甩脱了吉卡的追踪,同时懵逼的还有同样不熟悉此处地理的黑狐好铁塔。
眼见数名兵丁在前面气急败坏地扑找了过来,铁塔不由焦急地问道:“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一步没赶上,步步赶不上,黑狐也有些焦灼,口中却道:“算了,这里道路如此复杂,我们今天是绝对追不上方公子了,情况已经比我们想象的要好的多,起码确定方公子还活着,而且还有吐蕃人愿意帮助他,那方公子一时半时就没有危险,我们先回去找到灵猫他们,然后再一起找方公子!现在看来方公子在这里的形势也不太妙!”
两个人悄悄地退了下来。
却说诺布带着方落雁七柺八绕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庄院门前,诺布拿出钥匙,将尘封很久的院门打开,道:“姓方的,进来吧!”
方落雁不由打量打量这处久无人烟的旧宅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诺布便有些悲伤地道:“这是先母的宅子,自从她死后,我为了不想起她伤心,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方落雁听了他这话,不便再深问,直接问今天的事情道:“诺布,为什么救我?”
诺布苦笑道:“我倒不想救你,但是怕有人伤心,对了,这个女人是谁?你不是跟公主好吗?怎么又跟这个女人扯到一起去了?”
诺布看了看刚刚被方落雁放下来的达瓦,这才突然醒悟过来,不由有些愤怒地道。
方落雁连忙道:“喂,你可不要乱说,这是强巴的妹妹,他喜欢的可是多吉,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强巴的妹妹?”诺布有些疑惑了,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记得你们的部落在泰昂达则城挺远的地方,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知道你哥哥失踪了来找他的吗?你们部落里的人怎么会放心只你一个女孩子到泰昂达则城来?”
“她怎么会到泰昂达则城来?这还要问问你们相府,强巴不是被你们相府抓去了吗?”方落雁在后面没好气的道。
“什么?强巴是被我们相府抓走的?你听谁说的?”诺布吃了已一惊道。
“本来我还是猜测,但你们相府派人去强巴的部落把他的妹妹掳来,估计就是为了威胁强巴说出我的下落,现在达瓦被我救下来,你们相府的人也说了实话,就是你们相府的家将铁勒指使他们去的,说吧,强巴关在什么地方?”方落雁有些恼怒地道。
“方落雁,你不要血口喷人,强巴是公主的护卫,是宫里的人,我们相府抓他做什么?”诺布也恼火地道。
方落雁便冷笑道:“还死不承认,那个被我抓住的家丁已经交代了强巴就是被你们的家将铁勒抓住的,你还想抵赖吗?”
再次提到铁勒,诺布突然想起昨天铁勒和那些黑衣人异常的表现,整个人突然冷静了下来,喃喃地道:“原来如此,难道……昨天晚上,他们带过来的那个蒙着头的人,就是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