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当石青玉和石润霞回来的时候,方倚璧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石青玉不由道:“倚璧妹子,你怎么来了?”
方倚璧便道:“你们是不是去毋家了?”
石润霞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方倚璧便苦笑道:“小碧送你们出来的,她一说你们离开的方向我就知道你们要到哪里去,所以我提前来等消息了,怎么样,三小姐表现的没有过激吧?”
石青玉也很是沮丧,道:“有扎突先前的消息,再加上我先前的暗示,她肯定也有所准备,但是还是跟我说了八个字!”
“什么字?”
“肝肠已寸断,与子了无干!”
“肝肠已寸断,与子了无干?”方倚璧摇摇头叹道:“这可是真真的决绝呢!我哥哥和三小姐是彻底的完了!”
石润霞便不客气地道:“三小姐已经等了二哥这么久,而且那样的话都放出去了,你还能让人家怎么做?”
方倚璧忙道:“我知道,我没有说我哥哥做的对,他要是在在这里,我照样骂他,可是,我还是想给他再写最后一封信,尽尽最后的努力!”
石青玉叹了一口气道:“是伯母叫你过来的吧?”
方倚璧苦笑道:“虽然哥哥是不打算回来了,但我们还是希望他回来啊!”
石青玉便沉默道:“好吧,你再给他写一封信,我就让扎突再跑最后一趟,至于三小姐那里,你最好先别过去,让她先缓几天吧!”
方倚璧点了点头。
傍晚,毋府,菁儿来到毋宝箱的房间道:“小姐,老爷回来了,吃饭吧?”
毋宝箱没有反应。
菁儿只得再次提醒道:“小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已经躺了快一天了,总要吃些东西吧?!”
毋宝箱还是没有反应。
菁儿无奈,只得来到毋宝箱的床前,伸手拍了拍她,正要开口,却突然觉得她身上奇热,不由一惊,连忙将她翻了过来,这才见她满面潮红,早已经是昏睡不醒。
菁儿连忙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更觉得烫手异常,不由慌了,气叫道:“好烫!这可真是,小姐这病本来就没有好,又再赶上这样的事情,还让不让人活了?来人哪,快去告诉老爷,快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的被请来,小心地给毋宝箱诊了诊脉道:“中丞大人,三小姐是郁结在胸,又悲伤过度,所以导致寒邪入侵,所以才昏睡不醒,我在这里有一个疏通化郁的方子,你们拿了药,应该是没大事的!”
毋昭裔连忙叫菁儿接了过来道:“多谢大夫!”
大夫忙道:“不敢!不敢!老朽告退了!”
毋宝瑶堕胎,毋宝箱病倒,诸事不顺,毋昭裔很是有些恼火,这边大夫一走,毋昭裔便立刻问菁儿道:“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你们小姐不还是好好儿的吗?怎么晚上你们小姐就成这样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菁儿不敢隐瞒,只得实话实说道:“回禀老爷,石公子亲自去吐蕃见方公子了,已经确定方公子要娶泰昂达则城的拉姆公主,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姐就是因为这个旧病加上这个才昏睡不醒的!”
毋昭裔一愣,随即愤然道:“这个方落雁,老夫原先看他还不错,也与箱儿海誓山盟,心中还挺高兴的,没想到他竟真的也是那种贪生怕死、见利忘义、趋炎附势之徒!如今他为了在吐蕃攀高枝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正好让你们小姐看透这个人、死了这条心,以后也就能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吧?”说着,又气又伤心,终于黯然地出去了。
菁儿便守在毋宝箱的身边,也有些戚戚地道:“小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坚守了这么些天,可最后的结果却依然是这样,小姐,我知道你累,但是,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一二,一二!”
泰昂达则城,多吉等人都将长刀双手压在肩后齐齐做着蛙跳,就连帕卓和顿珠也都一人拿了一把木刀在那里有样学样,看的走廊下坐着的拉姆和央拉还有达瓦一阵的咯咯直笑。
方落雁便在那里气愤地道:“你们笑什么笑?”
拉姆便故意气他道:“方骑本,你们天天学着□□跳做什么?有什么用?”
方落雁气道:“确实是□□跳,但却可以锻炼腿部的耐力和爆发力,同时也在锻炼腰、腹、臀的力量,有那么好笑吗?”
拉姆便道:“有!”
方落雁气结,却又实在拿拉姆没有办法,一时说不出话来,干脆别了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