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振无法,只得看看下面已经开始有些散乱的人群,扬声道:“诸位,都请安静一下,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前几日许多报名参赛的人还没有到达,但他们一定会来的,请各位稍安勿躁,不要大声喧哗,不要乱走动,大会再待一会儿大会就会开始!”
有人便在下面道:“赵公子,到底这么一回事儿啊?一个人都没来,这大会还怎么举行?”
也有人道:“是啊!我们可是老早就起来了,为的就是想看一场龙争虎斗,这可倒好,一个人都没来,还怎么看?难道要你我上去比赛吗?三小姐也看不上我们啊!”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哈哈!”
下面一阵的哄笑。
饶是赵元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被这些人一起哄,也觉得脸上有些微热,多少有点儿下不来台。
幸亏又有人说:“喂!你说什么呢?这可是三小姐,那种玩笑可不要乱开!既然赵公子说让我们再等一会儿,我们就再多等一会儿,要是实在没人来,那我们也就只好散了!”
“是啊!是啊!反正都来了,不多等一会儿可惜!”
有人附和道,这场面才渐渐地又安静了下来,赵元振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这一刻的等待是如此的漫长,台下已经有不耐烦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即便站在这里的人也开始有些漫不经心地聊起了八卦家常;毋宝箱看着散乱的会场,看着父亲忧伤的面容,朋友们伤感却又怜悯的目光,心里从来没有感觉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孤独、寒冷、悲伤,这样的疲惫、苦涩、悲凉。
但心底仍有一丝绝不服输的意气在苦苦支撑着她笔直地坐在擂台上,秀发微微随着晨风飞扬。
她的目光,坚定地穿过人群,望向人来的方向,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坚定地呼喊:“李继宏,我是绝对不会服输的,今天,哪怕只有一个人能通过你的阻拦来到我这里,那……我就给他机会!”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街上还是空无一人,众人的耐性已经降到了最低,开始有成批的人缓缓地离去,毋宝箱眸子之中的希望之火也已经渐渐地暗淡,她看见了赵元振缓缓地站了起来,似乎是在向自己征求大会结束的意见。
毋宝箱已经听不清楚赵元振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想应“是”,但说了两次,喉咙中似乎有什么被堵住了,声音并没有被发出来,而就在此时,毋宝箱的眸子里,街道上,三三两两开始离开的人群中,一个逆向而行的人影已经展现出来,紧接着,两个,三个!
虽然仅仅只有三个,但他们所来的气势,却震撼了所有的人,准备离场的人都安定了下来,已经离场的,竟也不由自主地往回走来。
“终于有人来了吗?”秋风阑珊,毋宝箱的眸子里,居然已经开始有些湿润?
走在在最前面的是王正鹏,他全身衣破衫烂,用自己的衣服包着自己的脖子,胸膛,腿,他走的虽然缓慢,但无比的踏实、坚定。
在他身后是十余丈处是两个原本风度翩翩的公子,成都三公子之二的花落风和段天行。
他们两个人现在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身上都是血渍,左一道,右一道都是伤口,三人虽然都很狼狈,但是每一步都踏得坚毅,每一步都踏的沉重,虽三人,却如万千军马般的气势,凌厉逼人。
周围的人惊于他们的气势,早已经停止了聒噪,渐渐地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当他们到达擂台边缘被众人所看清楚的的那一时,那一刻,毋宝箱的嗓子突然无比哽咽起来。
毋昭裔、孟延意、赵镜儿、王婷、赵崇渥、韩平正、胡宗伟、张巧云、张承驿等人也不由吃惊地站了起来,赵元振则更是激动,立刻振臂大喊道:“文武大比的比试者已经到来,文武招亲大会,正式开始!”
有人不由在下面嘀咕:“说好的大比呢!原先不是说有好几十个人参加吗?现在怎么只有三个?”
有人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低声地道:“你们没看到这三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吗?这就是证明已经被人帮忙筛选过了,能活着来到这里的,绝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次的比试,有看头了!”
“筛选?什么筛选?”有部分人还是神经大条。
有人便恨铁不成钢地用口型小声儿地道:“李继宏!”
这些人恍然大悟,能通过李继宏的阻拦来到这里的,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高手——起码武力值上来说是这样,虽然来的只有三个人,但绝对是龙争虎斗,所以众人的精神又振奋起来,惦着脚尖儿看向擂台。
有人又道:“这后面的两人我认识,是成都三公子里面的花落风花大少和段天行段门主,这是这走在最前面的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啊?”
有人便道:“听说是礼部尚书王藻的公子王正鹏,那天在六军诸卫指挥使衙门的门前毫不费力的就击败了吴国良和侯崇贵,实力很强,看来今天来的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