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里,张承驿一刀劈碎郭进的长弓,再复一刀,向郭进的头颅劈下。
呛浪——郭进的横刀出鞘,当的一声架住张承驿的横刀,顺手斜撩。
张承驿反手招架,当当当当当当!火星四射,两个人连续对砍了十几刀。
张承驿功夫不错,但郭进是统兵大将,久经战阵,刀法凌厉,经验老道,张承驿虽然轻功卓绝,数次避开要害,但身上依然多了好几处口子,但张承驿依旧死战不退,红着眼睛道:“别看你蒙着脸不说话,但我知道你就是郭进,还我兄弟们的命来!”说着,又挺刀玩儿命的扑上。
郭进冷笑一声,但不说话,手上的横刀更见狠辣,一连两刀,都是必杀之刀,侥是张承驿轻功卓绝,还是在肩膀上,肚子上都划出了两道血口子。
郭进也是佩服,这两刀是他在战阵中悟出来的独门绝技,必杀之刀,张承驿能连续两次险险地避开,他也是服气。
突然,远处传来了胡大海的声音:“弟兄们,赶快追!公子就在前面,千万不要让他出事!”
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传来。
郭进的眸子不由一冽,张承驿却哈哈大笑:“郭进,有我在,你一定跑不过我,只要我拖住你,就一定能活捉你,当时候看李继宏怎么说话!”
郭进的嘴角却再次闪过一丝轻蔑,突然从身后的箭壶里再抽出一根长箭来,横刀划过,切去箭杆,只留下一个铁箭头反握在手里,张承驿不由奇怪,问道:“你干什么?”
郭进却再次一笑,猛然出刀。
张承驿连忙招架,但郭进却突然曲臂向他的胸膛撞来,张承驿来不及变招,连忙双手紧握刀柄,在郭进背上狠狠一砸,郭进却忍住剧痛,左手一翻转,箭头已经狠狠地扎在张承驿的左大腿上。
“啊——!”张承驿大痛,连忙瘸着崴着收刀向后退。
郭进挨了这一刀柄也不好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但见胡大海已经带人追近,也不敢再停留,一溜烟儿向远处跑去。
“我靠!我靠!我靠——”张承驿急的七窍冒火,但是左大腿上钻心的疼痛使他刚一起步便痛的全身直冒冷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身后,胡大海已经赶到了,眼见郭进已经跑远,知道追不上了,连忙先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公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张承驿强忍着腿上的箭伤怒道:“人都抓到了没有?有几个活口?有口供了吗?”
胡大海的脸色一下子就瘪了下来:“三十个人全部战死,没有一个活口,另外大人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六十个人同样全部战死,没有一个活口!”
“什么?可恶!”张承驿大怒,但一下子带动了腿上的伤口,忍不住一下子坐倒。
“公子?”胡大海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张承驿却道:“我爹呢?扶我过去找他!”
深夜 ,皇宫,孟昶还是从龙床上爬了起来,殿下,站着赵季良、赵廷隐、张公铎。
“张大人,你说李仁罕除了在家里豢养了暗影卫之外,就是在军中也训练了大批的死士?”孟昶的脸色格外的凝重。
张公铎连忙说道:“不错,皇上,我们今天晚上准备对付的本来是暗影卫,但是来的却是另一批人,虽然都蒙了面,尸体上也没有找出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但犬子张承驿还是认出了他们的首领就是遂州大营的副将郭进!”
“郭进?李仁罕手下那个以箭法著称的将军?”赵廷隐问道。
“就是他!”张公铎道。
赵季良却叹道:“李仁罕不是傻瓜,毋家老三招亲,他断然不会派人阻止,但是昨天今天暗影卫和军营死士轮番上阵,只怕不是李仁罕的手笔,是他的儿子李继宏的手笔吧?也只有他才有这个动机和能力吧?只怕李仁罕今天晚上是要气疯的!”
孟昶也笑道:“要是不是今天晚上这件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李仁罕在军中也藏着死士,家中豢养暗影卫,军中训练死士,这个李仁罕确实所图不小啊!”
赵季良却摇头道:“虽然军中多悍死之士,并不能以此断定李仁罕就是存了异志,但确实不得不防!”
孟昶点点头,又问道:“二位的新军练得如何了?”
赵廷隐便道:“已近收尾,快则一月,慢则两月,便能可用!”
“好!”孟昶高兴地道:“一月之内,不管李仁罕做什么,我们都忍让,一月之后,他要是还是如此跋扈,朕也不再惧他!”
此时,李府,李桂跌跌撞撞地奔了回来,李继宏一夜未睡,一见李桂回来,不由连忙问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李桂惊魂未定,连忙道:“公子,巡城司早有准备,除了郭进郭大人之外,对方毫发无伤,近百名死士,全军覆没!”
“什么?”李继宏险些给气疯了:“他们怎么会在那里?”
李桂也不明所以地道:“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好像他们就是一直埋伏在那里一样,就连郭大人也遭遇了张承驿,侥幸逃脱!”
“张承驿!”李继宏气的脸色铁青,又担心地问道:“有没有留下活口?”
李桂摇摇头:“听说所有死士都是宁死不降,全部战死!”
李继宏这才稍微放了放心,道:“好,只要郭进逃脱了,所有的死士又都死了,他们就没有任何证据找到我们头上来,只是可恨,我为了让毋宝箱死心,才故意散播的方落雁已经死了的消息,没想到反倒促使她下了文武招亲的决心,而且毋宝瑶也这么的难对付,我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