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昂达则城,王正鹏终于来到了宫门前,因为赶时间,王正鹏也没有客气,直接宫门口便喊道:“喂!那个从成都来的方落雁在不在?麻烦你们帮我通传一下,就说我要见他,叫他赶快出来!”
几个宫门卫听他口气好大,又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形象糟糕至极,心中便没正眼儿瞧他,一个宫卫捏了捏鼻子不屑的问道:“你是谁?找我们驸马爷做什么?”
“驸马爷?”王正鹏消息之后,并不知道方落雁已经与格桑拉姆定亲的事情,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心中却自道:“怨不得三小姐要在成都文武招亲,远离这个方落雁是已经在这里跟吐蕃的公主勾搭上了?她先前在擂台上给我的答复,难道是三小姐气苦,故意刺激我,让我来找这个叫做方落雁的来打他一顿给她出气不成?”
想到这里,王正鹏不由更是对方落雁瞧不起,半是气愤方落雁的变心,半是为能为毋宝箱做一点事情儿兴奋,不由暗地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对着宫卫叫道:“成都王正鹏,受人之托,就是来教训你们驸马爷的,他在不在,在的话快叫他出来受死,王某事情还很多,没时间跟他这种薄情寡义的瞎耽搁!”
“什么?”四个宫卫还没来得及恼怒,刚刚巡视到此的索朗却勃然大怒,几个跨步便来到门前怒道:“是那个不要命的要教训我们驸马爷?!”
几个宫卫见是他,连忙同时行礼道:“大人!”又指指门外的王正鹏道:“大人,就是这个人,刚刚就是他在口吐狂言要教训我们驸马爷!”
索朗百年上上下下大打量了王正鹏一眼冷笑道:“汉人?!就是你刚才大言不惭要教训我们驸马爷吗?”
王正鹏连正眼儿都懒得看他,不耐烦而地道:“是是是,就是我,你快叫他出来,我把他打趴下了好赶快走路,我有急事!”
“打趴下了好赶快走路?”苏浪啼笑皆非,却随即又火冒三丈,忍不住怒喝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只告诉你,想活命的话赶快滚蛋,否则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正鹏看他的服饰和宫卫对他的态度便知道他在宫中的地位不低,为了尽快的引出方落雁比武回去见毋宝箱,他不再啰嗦,直接抬步走上前来问道:“看这位大人说话的口气,想来在宫中的地位也不低,跟方落雁也是相识之人,可否代我通传?”
索朗见他跨步而来的身形极度不恭,心头更是不爽,又听他发问,对自己更是颐指气使,这心头便渐渐地也是火儿起,见他直面而来,便也同样的跨步向前,身形微微前倾,保持着利于出手的姿势,冷笑道:“阿猫阿狗也敢指名道姓的想见大人,真当大人很闲吗?!”
两个人同时出手,呯!
索朗只觉得双臂巨震,一招之下竟被人直接硬生生破开双拳,贴身进来,双手抓住衣襟,直接扔到三步开外勉强站住。
索朗大骇,知道对方并未想伤人,否则,仅刚才一下,直接不死也要重伤。
索朗晓得厉害,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年青人绝对是一个少有的高手,顾不上被平平扔出的尴尬,连忙郑重行了一礼问道:“敢问阁下贵姓高名,索朗这就进去通传!”
王正鹏便同样一回礼,大喇喇地道:“嵩山王正鹏,受人之托,前来与方公子一会,还请大人代为通传!”
索朗连忙正色道:“阁下请稍等,在下这便去通传!”说着,匆匆而回。
王宫中,格桑拉姆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赤穹、王妃分别搂着帕卓和顿珠。
帕卓和顿珠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成熟了很多,长大了不少,依偎在二人怀中很安静。
赤穹便对着方落雁道:“等你们大婚那天,本王一定邀请全泰昂达则城的所有部族的族长们都来聚聚,一起为你们送上祝福……”
方落雁连忙道:“大王殿下,似乎也不用如此隆重……”
赤穹却将脸一板,佯怒道:“你还叫本王什么?”
王妃、格桑拉姆和帕卓顿珠等人立刻一起看了过来。
方落雁被这么多人一起瞧着,不由有些尴尬,尤其是格桑拉姆的眼光,使他更是有些赧然,只得小声儿地道:“父……父王殿下……”
赤穹怀里的帕卓,王妃怀里的顿珠平日里受方落雁管教甚严,在方落雁面前并不敢过于嬉戏,今日一听方落雁竟叫的细声细气,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两个人都人小鬼大,相视一眼,已经都晓得该怎么做。
首先是帕卓站了出来大声的问道:“姐夫,你就不能叫的大声一点吗?我听都听不到!”
顿珠也立刻站了出来,同样学着帕卓做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来朝着方落雁叫道:“就是,师父,你从来教导我们要做真正的男子汉,人行有风,开口有声,可是你现在叫的,只怕不但我父王听不见,就是我姐姐也听不见,是不是?姐姐?!”
这一句说的,让方落雁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堂堂数尺汉子,一时竟让两个小孩子给挤兑在了那里。
看着方落雁发窘的样子,央拉和达瓦还能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可是坐在两人中间的格桑拉姆却忍不住再斜眼儿瞥了一眼窘迫的方落雁,脸上更添了两颊红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连忙用帕子掩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