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摇头道“我就不过去了,我还要留在成都,万一你哥哥从吐蕃回来,也能找得到我;更何况,哪有岳母跟着女婿住的?”
方倚璧眼中险些流下泪来,哽咽道:“不错,你是应该跟着哥哥住,但吐蕃毕竟是异邦,哥哥流落在那里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你现在这身体我也不放心,你若不跟着我,我也不去简州!”
方夫人叹了口气,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就先跟着你,但我们在动身去简州的时候,要先给你哥哥写封信说明情况,让他有事情就直接去简州找我们,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问问玉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房子有没有着落,我们总不能过去一家人挤在一起吧?倘若他那里钱不凑手,我们这里还有你哥哥捎过来不少金子,可以先让人捎过去给他用!”
方倚璧点点头:“我一会儿写信问问!”
李府,冬梅已经将李仁罕扶进了浴室,正给李仁罕宽衣解带,心中暗暗地道:“菁儿,你可要快些,否则,我可要出丑了!”
浴室外面,簪儿算好了时间,见两人进去了一会儿,这才施施然提着一小包澡豆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远处,李桂也带着几个仆妇一人提着几大笼鸡鸭走了过来,向前院儿送去。
簪儿与李桂几乎同时走到门口,簪儿上前,站在门外伺候的四个丫头见是她,连忙行礼道:“簪儿姑娘好,有什么事情吗?”
簪儿便笑道:“冬梅姐姐那里没有澡豆了,特地叫我送一些过来!”说着,将手里的小包扬了扬。
一个丫头道:“是吗?簪儿姐姐,我帮你送进去!”
说着,正要伸手来接,那边李桂已经悄悄地在一个仆妇的笼子上轻轻一碰,那笼子是动过手脚的,这一碰,那笼子立刻折了,好几只鸡便飞了出来,这仆妇一紧张,另一只笼子也摔在地上,立时十几只鸡鸭便在院子里连飞带跳起来,咕咕嘎嘎,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李桂不由气骂道:“干什么!这些都是为少爷大婚准备的东西,还不开给我抓回来!”
剩下的两个仆妇也连忙放下笼子一起来抓,但鸡鸭有十几只,院子中又有众多花草树木,一时之间又怎么抓得住?场面立时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李桂大怒,朝着依然立在门口的四个粗使丫头叫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吵着了老爷,仔细你们的皮!”
四个粗使丫头,毕竟只是地位最低下的丫头,只得朝簪儿不好意思地道:“簪儿姑娘不好意思,你在自己送进去吧,我们得去帮忙!”
说着,四个人也连忙加入了抓鸡抓鸭的队伍,院子中立刻闹腾的更欢了。
簪儿便笑笑,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儿,推门走了进去。
簪儿进了浴房,发现里面很大,以帘相隔,分为内外两间,内间是放置浴桶洗澡的地方,外间则是放置洗浴用品和衣服的地方,里间水汽很大,弥漫出来,将整个外间也弄得雾气缭绕。
雾气缭绕中,簪儿已经隐约看见冬梅和李仁罕的衣服堆叠在案子上,李仁罕的衣服摆放的还算整齐,但冬梅的明显的是乱扔上去的,旁边就是盛放澡豆的盆。
簪儿便伸手轻轻关上了房门,房间的隔音很好,听不见外面的鸡飞狗跳,但正因为关上了房门,里间里李仁罕和冬梅交合的喘息声却渐渐地清晰起来。
“色()鬼!荡()妇!”虽然有心里准备,但簪儿依旧不由红了脸,小声儿地啐道,看了看里间的帘子,将澡豆小心地放进盆里,然后悄悄地向李仁罕的衣服挪来。
越靠的近,里面的动()静便越大起来,除了李仁罕的喘()息和冬梅的呻()吟声,还有啪()啪的水声和木桶不断晃动的声音传来,可见战况的激烈。
簪儿甚至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声,就听李仁罕道:“冬梅,你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冬梅便媚声道:“还不是老爷调()教的好?”
李仁罕便哈哈地笑道:“这两天老夫高兴,待会儿多赏你一对镯子!”
“多谢老爷!”冬梅便更加卖力了。
李仁罕极爽,却又不悦地道:“你这身上没有澡豆洗一下,一点儿都不滑,你说簪儿会把澡豆送过来,怎么还没来啊?”
冬梅便道:“也用该快来了啊!”
李仁罕却突然一边动着一边又问道:“冬梅啊,你这上身儿可真大,我看那个簪儿也不小,我问你,你们两个到底谁大”
“老爷——”冬梅不依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李仁罕便又哈哈大笑着加了力气,里面的水声更大了,还有剧烈的摇晃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