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有霞儿呢!非要你出面?每次都跟着到底有什么居心?”慕青蓉毫不客气地抢白道。
“我……我我我……我跟着都是错了吗?”石青玉百口莫辩。
“哎,姐姐,是呢!每次那个大小姐来,他都陪在身边,好像确实每次都不落哎!”那边的慕青萍也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迟钝地插了一句。
呯!石青玉终于以额撞柱。
石润霞已经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终于缓过了气,笑问道:“蓉姐姐,他们的事情那次大小姐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起清楚了吗?你就不要在挤兑我哥哥了好不好?”
慕青蓉便臭着脸道:“是说清楚了,可是有些人却一直不知道避讳,我能怎么办?”
“避讳?我避的什么讳?我清清白白,正大光明,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避讳什么?!”刚刚回血的石青玉立刻怼天怼地道。
慕青蓉却举了举拳头,冷声道:“不听我们的话,居然还敢回口了?萍儿,怎么办?”
慕青萍立刻双目放光,也兴奋地举了举小粉拳道:“打!”说着,真的转身就来找石青玉。
石青玉呲溜一声便藏到了石润霞背后,大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正闹着,一直趴在窗子上看的灵猫突然大喊一声:“出来了!”
柴狗等四人立刻兔子般的向外面跑来。
石润霞等人也向外避去,石青玉本来也想避开,但迈了两步,又想起慕青蓉的话和自己方才的话,觉得有些打脸,这脚步便一时不知道该迈还是不迈了。
正迟疑间,石润霞已经笑道:“哥哥,蓉姐姐在跟你开玩笑呢,你还真不走了?”
石青玉便向慕青蓉看去,慕青蓉却白了他一眼,未置可否,石青玉哪里还不明白,连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出去。
院门外,毋宝瑶轻轻向众人行礼:“石公子,霞儿妹妹,又叨扰了!”
“没事没事!欢迎以后常来!”石润霞违心地笑道。
石青玉却想了想,再次看看慕青蓉、慕青萍,终于狠了狠心,捏了捏鼻子道:“咳!咳!那个大小姐,你看,曹游受了伤,总是要以静养为主,你看……”
毋宝瑶又不是愚蠢之人,听石青玉点醒,立刻醒悟,连忙道:“多谢石公子提醒,确实曹公子的身体最重要,我不能太劳累他,那这样,我隔天来?”
“隔天来?”石青玉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已经如此明示了,毋宝瑶还是如此的执着,曹游的伤势如此的重 ,她隔天来和天天来对曹游的伤势影响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正想要再开口,那边石润霞已经轻轻蹭了自己一下,笑着道:“随你的便宜,大小姐,请!”
毋宝瑶这才跟着石润霞走了出去。
毋宝瑶刚一走,柴狗等人连忙冲进屋子,掀开黑狐的被子,果然,黑狐的身下已经湿透了。
“老大!”铁塔连忙叫道,七尺男儿虎目中已经流下泪来。
黑狐却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咬着牙道:“哭什么!这件事情不许告诉大小姐,免的她尴尬!”
九月初十,利州,奉銮肃卫指挥使李肇的官邸,一名内侍,带着几名扈从快步而入,大叫道:“昭武军节度使李肇接旨!”
李肇早已经得到消息,连忙率领文武官员一起跪下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内侍便展开手中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昭武军节度使李肇守昭武数年,镇内风调雨顺,民众安泰,朕心甚慰,特擢将军为侍中,以表嘉奖;另,太后即将寿诞,特邀将军进京,共飱盛宴,愿将军早日进京,钦此!”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肇连忙带着官员们再次行礼。
内侍点点头,将圣旨交给李肇行礼道:“大人,恭喜恭喜!”
李肇脸上也堆满了笑容,同时还礼道:“同喜!同喜!各位远道而来,确实辛苦,外面已经为各位准备好洗尘宴,请各位移步休息!”
“多谢大人!”李肇是大蜀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内侍不敢托大,连忙还礼,然后带着人吃酒去了。
送走了使节,李肇这才拿着圣旨看看屋中的众人道:“太后大寿,皇上要本镇回成都去给太后祝寿,各位怎么看?”
行军司马尚成通连忙道:“大人,孟昶已经登基数月,你一直没有前往道贺,他这是借太后寿辰来试探你吧?”
判官蒋谢也道:“是啊,大人,这孟昶一直不知道你的虚实,只怕是有些急了!”
掌书记罗光却皱眉道:“孟知祥突然中风,然后驾崩,大蜀五个节度使中,除你之外,李仁罕和张业是甥舅关系,赵季良与赵廷隐两赵走的近些,现在他们两派针锋相对,我们这些人当年并不是孟知祥的旧部,而是李仁罕招降的而来,算是跟李仁罕走的更近一些,这大蜀的形式,看起来反是李家占优。
孟昶进京数月,总算是站稳了脚跟,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并未强行召见大人进京述职,此次正值太后大寿,他发诏邀请各地不再京城的重要官员进京贺寿,确实不失一个试探的好手段!”
李肇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又问道:“罗大人,那以你的意思,这次,我去,还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