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不去找祖父呀,他也会替我们做主的,”墨坼伦责问他姐姐。
“姐是外嫁女,父亲母亲在府里传了话,不让我去见过祖父,祖母,就连祖母去世,我也只是回家磕了个头。”姐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也擦了擦墨坼伦的眼泪。“伦儿,有一次碰到泽宁,才知道你的近况,看到你现在这么好,姐姐也放心了,只是父亲肯定是不会同意你娶她的,”姐姐指指池木兰。
“姐姐,没事,父亲母亲也没办法的,当初我娶木兰的时候,就说好,只有她一个妻子。”
“什么妻子,她只是你的妾,”没想到有人进了院子,却没有通报一声,原来是老爷与老夫人。
“见过父亲母亲,两位光临这潮玉阁,这潮玉阁真是蓬荜生辉呀”,墨坼伦的语气很不友善。
“见过见过父亲母亲,”一直坐着的池木兰的大姑姐也站了起来。
“你也在这儿?墨坼伦,我们来,只是跟你说一声,这女人不可能会成你的妻子,还有郡王的位置,你想也不要想,不会有你的份的,这墨家的家产你也不要屑想,与你无任何关系。”墨近新嚣张的样子,让池木兰想扁他。
“父亲,这个时候你边最基本的掩饰都不需要了吧,刚刚在寿安阁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说,现在敢跑到我这儿来大放厥词,可我也不是六年前的我了,我只知道,这个墨郡王府还是祖父做主,父亲有什么话,还请去跟祖父说吧。”
“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是你们的父亲母亲,是你们的长辈,”那位老夫人赶紧帮腔着。
“父亲,母亲,你们配得上父亲母亲的称呼吗?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父亲,你的亲生女儿在夫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几年又经历了什么,父亲,您是我们的亲生父亲,您看看,姐姐如今成什么样子了?姐姐,你起身,让这位自称我们父亲的人看看。。”墨坼伦已经没有耐心,说话几乎是咆哮的。
墨蝶衣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腿上的毛病已是一览无余,“父亲,”墨蝶衣只喊了一声,什么话都说来出口。
“夫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墨老爷,还没说话,他的夫人倒是说话了。
“老夫人她也是你的女儿呀。”池木兰忍不住的插了话。
“用得着你这小浪贱蹄子在这儿教训本夫人吗?”这老夫人扭头看看她带来的惠婆子“给我往死里打。”
惠婆子移步的速度之快,让池木兰有些怀疑,她不是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应该是个年轻力壮的庄稼汉子,三步并两步的就到了池木兰的眼前,池木兰可是真真的没反应过来,当然是懵着的。
“傻丫头”旁边猫着的海棠轻喝一声,池木兰也让这声喝呵斥声惊醒了。习惯性的挥手挡着自己的头和身体。墨坼伦也站了过来,伸手牵制住海婆子想打人的手臂。
“做什么,想到这潮玉阁来当主子,那得先问问本公子同意不同意?”墨坼伦压制惠婆子的手,一反一正的扭了几扭,惠婆子就开始疼的龇牙咧嘴的,却喊不出疼来。
“放肆,惠婆子是我的人,你敢打她,”这位老夫人有些恼羞成怒。
“你的人?那请问老夫人,谁给你的权利到这潮玉阁来,打我的人呢?”墨坼伦也有些气恼。
“你的人,这墨郡王还是老子当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啦?”墨近新怒喊着自己的儿子。
“见过老爷,见过老夫人,”没想到屋子里的人正在对峙的时候,寿安阁的海婆子来了。
“你来做什么?”墨近新迅速的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回老爷的话,王爷嘱咐奴婢来帮忙。”海婆子回答着。
墨近新显然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记着郡王之位不是你能屑想的,还有等你祖父过完生辰,你就把我们给你安排的姑娘给娶了。”这声音带有威胁。
“伦儿,你也看到了,这父亲母亲至始至终没有看过我一眼,没有问过我一句,他们又怎么可能去办我讨回公道吗?”墨蝶衣失望的看着父亲母亲离去的身影。
“谢谢海婆婆,替我们解了围,”墨坼伦抱拳施礼。“春红,让叶嫂和郑嫂他们把少爷们的东西收拾收拾,”
大公子,老婆子的话传到了,老婆子告辞了,”海婆子转身离开,一直都没有看墨蝶衣一眼。
“伦儿,你说姐姐怎么办呢?你是姐姐的亲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呀,你可不能不管姐姐的死活,”墨蝶衣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拉着墨坼伦的胳膊哭诉着,看来这些年她过的真的不好,也挺委屈的。
“姐,伦儿回来了,会替你做主的,你看,我们这是刚刚到帝京,明日我还得去兵部报道,等事件都忙完了,我去找姐夫,好好的说道说道,你放心,弟弟不会不管的,”墨坼伦努力的安慰着。
“那你现在跟姐回去可好?”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人关系我的死活了,姐只剩下你了,只有你才是姐的亲人呀,你才是姐的依靠呀,”这墨蝶衣还是哭哭啼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