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郑嫂又住了口,池木兰又示意了一下。“老杜家的说,我们家主子可是七王爷心尖上的人,小主子们也是当朝皇上的嫡子嫡孙。。。。那几个人没说话,只有一个女的小声的说,“我们来是为奴为婢,不能说主家的闲话,后来,她就走了,还有人也跟着走了。只听到老杜嫂子一个人在骂骂咧咧的,说。。。。。。夫人,有些话,奴婢说不出口。”郑嫂羞红了脸,池木兰沉下脸,挥挥手。示意她往下说,“老杜家的说,这个骚浪娘们,王妃做着,生了几个小崽子,还要去勾引其它男人,还怀了野种,真是个贱女人,夫人,这话春好和孙西也都听到,春好还想喊着让她不要再说了,奴婢急中生智,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郑嫂小心的看着池木兰,池木兰也在努力的让自己镇定着,看了看跪着的春好,她低着头,什么也看不到,池木兰面无表情,示意郑嫂往下说,“后来,奴婢们听到老孙家的说话了,说哪能这么说自己的主子,小心让人听到了,那杜孙两家只有死路一条了。老杜家的恶狠狠的说,只有你在旁边,要是那个死女人知道了,那就是你的事,就是你去告的状。后来,老杜家的警告老孙家的说,要是你敢去告状,就弄死你的儿子,老孙家的生气的说,是你家女儿看不上我儿子的,老杜家的说,还不是因为你家儿子长的跟你家男人一样的怂货样儿,老孙家的也不示弱,说,郑嫂抬头看了看池木兰,老孙家的说你家女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还真以为跟着这女主子能爬了王爷的床吧,可没想到这计划落空了,”
池木兰是真的怒了,也不想再听这些肮脏龌蹉的字眼了,正好手边有刚刚奉上的茶,池木兰顺手就把杯子摔到地上。“挑重点说,”
“后来她们两个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着,还动了手,打了起来,我们几个也准备去把他们按下,可没想到她们说的话,让奴婢吓着了,赶紧的上去把她们的嘴都堵上,绑了送到柴房去了,由着公子和夫人回来处置。”
“她们说什么了?”池木兰问。
“奴婢听老孙家的说,别把她惹火了,不然她就把那银子的事都告诉夫人,老杜家的说,你家当家的也都参与了,要死两家人一起死,反正谁也不吃亏.”
“你们两个,可还有什么说的?”池木兰问。
“夫人,我们,我们没有,是她在诽谤我们。”地上跪着的杜家指着郑嫂,郑嫂涨红了脸,有些无语的看着。
“小贵子,找个东西先堵住老杜家的嘴,等让她说话的时候再放开她,春好,孙西,这些年,本夫人可是待你们不薄,按着郑嫂的说话,你们两个可也在现场,你们来说,她们谁在诬陷谁?”池木兰指名道姓的问她们两家的孩子。
“夫人,这些年,老杜共贪污了二百两银子,老孙也有一百两。”老孙家的自己改变了画风。
“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想不到本夫人的这个想法,倒是资生了你们这些个蛀虫,看来真是太抬举你们了,倒底怎么回事?”池木兰有些后悔自己做人太善了。
“回夫人,去年在旗场的时候,老杜两口子提议,我们可以多收些租金,落入我们自己的腰包。”老孙家的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事你们家知道吗?”
“回夫人,这事一开始奴婢是不知道的,是听当家的说的,奴婢害怕此事暴露,会引来夫人责罚,可老杜家的说,她家闺女可是夫人依重的人,是带大三公子的,对于夫人来讲,可是不能离开的人,而且夫人一个妇道人家,哪能什么事都事无巨细的知道,也算是个睁眼瞎了。”
“好了,这些鸡零狗碎的话先不要讲了,你们就不害怕让小贵子和小志他们察觉到吗?这庄子他们可是经常去的。”
“回夫人,老杜是识字的,他都做的好好的,每次小志他们去也只是问问,从来不仔细的看帐本,所以都是很好的蒙混过关的,”
“老孙家的,真没想到,我们这主仆一场,你们竟然是如此的算计了我这当主子的,你们两个,知道他们的事吗?”池木兰严肃的问孙西和春花。
“回夫人,奴婢不知,奴婢只是一直陪在小公子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好小公子,”春好低着头回答着。
“你呢?”池木兰问孙西。
“回夫人,小的真的不知。但是小的父母犯了错,小的愿替他们受罚。”
“孙西,你的意思就是你和你的父母同进退是吗?春好你呢?”池木兰问。一边让人压着的老杜家的开始挣扎着,“放开她,让她说话,”
“回夫人,奴婢,奴婢有话要说,这老孙现在在庄子上,纯粹就是个主事的,受着佃户的好处,还处处的打压着屠德顺。还经常的想去占些春红的便宜,说反正是个烂货,玩儿了也是白玩儿。。。。。。。”
这话可能是老孙家的不爱听的,上去想打老杜家的嘴。小贵子郑嫂他们想上去拦着,可池木兰摇摇头,让她们先狗咬狗,咬一会儿了,看着两个扭打得也是差不多了,池木兰才示意他们拉开两个,只是两人的人脑袋已经被打成猪脑袋了。
“你们两个要跟各自的家人共进退吗?”海棠问了一句。地上的两人都没说话,
“那好,你们就一起共进退吧,小贵子,你和小志即刻起身去庄子上,带回老杜和老孙,让屠德顺暂管庄子上的所有事,记着要善待春红。至于怎么处置等接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