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最近关系不错”
司机哈皮·霍根打了个急转弯.
“我只是担心这个小混蛋趁我不在家又给我惹什么麻烦”Tony耸肩.
他接到了电话,远在西伯利亚的老爹交代他把自己整理在收藏室里的一份文件送到三曲翼大厦给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想到最近每次让霍普洱一个人待着,她要么就是掉进水里要么就差点被喂毒,Tony还是决定带着她一起去.
霍普洱翻了个白眼,明明一直都是Tony在给她惹麻烦,天知道她用时间能量打扫过多少次客厅,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脸上的伤,真好意思.
但毕竟人在屋檐下,而大人不在家.
哈皮·霍根从后视镜看了霍普洱一眼:“听说你这个月就要上中学了”
“我倒是希望她晚点上学”Tony接话:“毕竟没有公司会招童工”
“别忘了你毕业也未成年”霍普洱头一扭.
“没错”Tony自信道:“但我不必为别人工作”
车开到大厦门口,霍普洱却并不打算和哈皮在车里等侯,而是跟随Tony下了车.
神盾局大厦很高,楼层也很多,而进了电梯后Tony按的是最高楼层,这就意味着他们要见的人,一定是局的领导级人物.
Tony领着她穿过走廊,顺利到达办公楼层.
看到局长办公室的门是打开的,霍普洱对里面的人并不感兴趣,更不想听他们要聊的事,她更感兴趣的,是局长对面的那个写有【Peggy· Margaret?Carter】的办公室.
霍普洱:“我在门口等你”
“别乱跑”Tony看了看周围便拿着文件进去了:“我马上出来”
看到门被关上,霍普洱才走到对面办公室敲了敲门,来开门的女人有些让她惊讶,因为她对佩姬·卡特的印象似乎一直都停留在年轻模样,要么就是九十多岁在病房里的样子.
花甲年龄的卡特,她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的卡特穿着一身黑色的女性职业装,四六分的卷发刚好到下巴的位置,前面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和珍珠项链是配套的,让她多了些女人的温柔,但哪怕六十多岁也十分干练.
“你个小不点从哪蹦出来的?”
霍普洱微笑回答:“您是Miss.Carter?”
注意到女孩长相和口音,佩姬·卡特便明白了她或许就是老友和她提过的那个孩子,便为她开了门,接了杯水:“请坐”
“谢谢,希望没有打扰您工作”霍普洱接过佩姬递给她的温水,觉得眼前这个脸上已经有一些皱纹的女人很会照顾孩子:“师父经常提起你”
佩姬疑惑:“哪个警官(Sheriff)?”
“…”
霍普洱扣了扣脑袋,又解释了一遍.
“是个有趣的称谓”佩姬放下手头上的事,打算抽时间好好和她聊聊:“不过距离Mr.Jarvis回来应该还有段日子,那边的项目不是很顺利”
“没关系”霍普洱不觉打量起这个办公室,而佩姬桌上的那张史蒂夫·罗杰斯的黑白照片很是瞩目:“这是美国队长当兵时的照片吗?”
“是的”佩姬惊讶于她敏锐的观察力:“这是史蒂夫以前的照片”
“能和我说说以前的故事吗?”霍普洱拿起水杯凑近佩姬·卡特的桌前,眼神里带着些难以掩饰的亲切和对优秀女性的崇拜:“什么都可以”
“Alright(好)”
感受到女孩的自来熟,佩姬心里生出些怜爱,想起了旧事:“最开始认识Mr.Jarvis时,战争已经结束了,我却依旧待在美国为SSR工作”
“那是份好工作吗?”霍普洱问.
“No,It wasn't(不是)”
佩姬笑得淡然:“对于那个年代的女性来说,得到同事尊重已经很难,更别提得到男上司的赏识,甚至一开始我只能被分配去做些负责接电话的烂差,好在后来霍华德联系了我,他希望我能帮他偷一个铁球,并让Mr.Jarvis来协助我完成任务,日后我们也成为了不错的搭档”
“铁球里是什么?”霍普洱问.
“霍华德说那是足以切段整个华盛顿电能,不过后来我打开才发现他骗了我…”佩姬顿了顿:“铁球里的东西是史蒂夫的血液样本,霍华德本想继续研究史蒂夫的血清,但后来还是将那瓶血清交给了我处置,老实说他真的是我见过最无赖的正人君子”
“最无赖的…”听到她的奇怪形容,霍普洱眉头一皱:“正人君子?”
“我还记得当时霍华德想亲我”佩姬说起旧事神色间还闪过些槽不可耐:“我一拳把他打进了泰晤士河,谢天谢地那家伙遇到了玛丽亚”
霍普洱趣味一笑:“Fantastic(真棒)”
佩姬眉头一蹙,只觉得女孩脸上的表情和她年龄颇有些不符:“Jarvis没和你说过这些事?”
“从未”霍普洱摇头:“或许他觉得不太合适“
“但显然我们能处在同一页”佩姬眼神中多了些默契感:“之后在Mr.Jarvis协助下我做成了些大事,获得了同事的尊重,在那个女性屈指可数的特工群体里,好在我并不孤独,至少我还有Jarvis可以相信,当然也包括他的妻子安娜”
“不过…”
提到这个名字,佩姬语气中多了些遗憾和歉意:“当时在调查关于Zero Mater(零物质)事件的时候,安娜也被卷了进来,她意外中了枪,虽然抢救成功,却失去了生育能力,由于那次枪击很大程度上损害了免疫力系统,安娜之后总是生病,好在Mr.Jarvis对她照顾有加,虽然…”她顿了顿:“他们一生都不会再有孩子”
“我一直没有问过师父这些”霍普洱低头:“我怕说起这个他会伤心”
佩姬:“你不好奇零物质是什么吗?”
“我更好奇安娜后来怎么样了”霍普洱回答.
“她最终没能在重症监护室挺过去”佩姬缓缓道:“对于他们来说,没能有个孩子不仅是夫妻一生的遗憾,更是安娜作为女人的遗憾”
听到这,霍普洱突然理解了当时Jarvis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办法把她从孤儿院领养回来,原来他为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妻子安娜.
似乎是气氛逐渐有些沉重,佩姬主动转移了话题:“你和Tony相处得还好吗?”
“还不错”霍普洱诚实的语气带着些无奈:“最近他总是让我给他讲故事,他说晚上听这个有助于他睡眠”
“噢…”佩姬笑声有些发哑,但笑容很漂亮:“真是长不大的小混蛋,我还以为你们的相处会不太顺利,毕竟他任性惯了”
“Exactly(确实)”霍普洱点头,将喝了一半的水杯推开:“他不仅惹了很多麻烦,还威胁我,不让我把这些事情告诉霍华德叔叔”
“他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佩姬好笑道.
“一些…”霍普洱扣扣脑袋:“丢人的事”
“永远别被男人有任何威胁你的机会”佩姬语重心长地嘱咐道:“你得把主动权蹿在自己手里”说到这她压低了声音:“告诉你一个Tony的小秘密,希望对你有帮助”
“什么?“霍普洱差点笑出声.
“你知道Tony上学的年龄很小,因此他在小学时尿过裤子,却不好意思回家,直到玛丽亚去学校的实验室里找到他”佩姬说着眼神里还透着些笑意:“你知道他去那做什么吗?”
霍普洱摇头.
佩姬:“玛丽亚在那发现Tony的时候,裤子已经被他丢在实验室的水槽里,那顽皮鬼只穿着上衣,他拆了里面的空调和探测仪,打算做成一台烘干机,把裤子弄干再回家”
“老天…”
霍普洱的笑声被佩姬桌上的电话打断了.
“Yes?”
佩姬拿起电话,看了眼霍普洱:“她在我这”挂断电话后,她走到女孩身旁蹲下,将她散落在脸庞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虽然我很想和你多待一会,不过现在你得回去了,别让自己的亲人担心”
“佩姬阿姨”霍普洱看着她如珍珠般明亮的那双眼睛:“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佩姬为她打开了门:“有空我会去斯塔克家看你,顺便给你带些礼物,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的故事”霍普洱轻声道:“也喜欢你讲故事的样子,更喜欢故事里的你,我想做个像你一样优秀的女性”
“…”
佩姬·卡特眼眸闪烁,只觉得在女孩这双黑溜溜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欣赏和共勉:“这可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那你就会是我的Icon(标杆)”霍普洱余光扫了眼桌上的那张小个子男人的黑白照:“史蒂夫·罗杰斯也有自己的标杆吗?”
佩姬顺着她的目光朝那张照片看去,嘴角笑意明显,因为霍普洱的用词不是美国队长,而是史蒂夫·罗杰斯:“或许”
“是你”霍普洱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此刻仿佛带着些期待的光芒:“对吗?”
“你这颗脑袋是怎么想出这些奇妙问题的”佩姬却答非所问:“Hm?”
佩姬一路将她送到了电梯口,却遇到了刚坐电梯下行的Tony·Stark.
“我就知道”
Tony长舒一口气才走向霍普洱:“每一次带你出来都不会听话”他朝佩姬礼貌点头,和这位让他敬重的女士打了声招呼:“谢谢你Miss.Carter,现在可以把这小混蛋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