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或许是因为我身上背负了很多人的血,毕竟他们都叫我死亡商人”
霍普洱嘴角动了动:“原来你是在乎的关于这些称呼,我还以为你并不关心这些,毕竟你很享受你爱国者的头衔”
Tony看着她的眼睛:“那你是怎么想的?关于死亡商人,你从没告诉过我你的想法”
霍普洱:“我没有想法,不会支持也不会反对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Tony:“听上去更像是你不在乎”
霍普洱:“不Tony,我和你说过,我希望你做你喜欢的事情,当然如果生产武器也算的话”
Tony:“让美国的棍子更粗,延续Dad的产业,保持美国人一向的做派,这没什么错,噢,你没有因此讨厌过我对吗?”
霍普洱还是无法否认自己心里对Tony生产武器的抵制感:“你都已经替自己找了个好理由了爱国者”
Tony:“所以你并不那么认为”
霍普洱叹了口气,觉得现在的Tony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生产的武器以及被奥巴迪亚用非法渠道销售给了其他组织:“Tony,斯塔克工业生产的武器很厉害,没有人质疑,我只是…有时候会想要是那些武器打在了我自己身上,那该多疼”
Tony:“你怎么会这么想,噢等等,我知道了,你有奇怪的受虐倾向”
对于Tony的一语双关,霍普洱不以为然:“随便你怎么想”
Tony又把话题带了回来:“那你觉得我的灵魂是什么颜色?”
“Red”
Tony:“为什么?”
霍普洱:“因为你有一颗温暖的心”
Tony挑了挑眉:“Woo,死亡商人也有一颗温暖的心,好吧,那为什么你的灵魂是蓝色的,因为你有一颗冰冷的心吗?”
霍普洱摇摇头:“No,因为艺术家的灵魂一定是蓝色的”
Tony:“好吧,艺术家思维,看来不懂的人是我”
霍普洱伸手从Tony腰间把他抱住,将头伸到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觉得很神奇.
Tony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突然就抱住自己,但他觉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不错,他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些笑容.
次日醒来的时候,霍普洱发现自己的头已经跑到了Tony的肚子上,要不是床足够宽敞,她恐怕已经掉下去了.
只是有些难得,因为Tony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醒了,只是一直看着她,在床上等她醒来,也没想过起床.
霍普洱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你什么时候醒的?”
Tony饶有兴趣的撑着头看着霍普洱:“你知不知道你打呼了Honey”
霍普洱有些尴尬:“很响亮吗?”
Tony:“倒也不是,像只猫一样”说完他还故意模仿了那个“呼呼呼呼”的声音.
霍普洱听的有点害羞,赶紧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别学我,你累的时候打呼声可响亮多了Tony,我都怀疑你是做了什么好梦”
“噢,说起这个”Tony伸出手指,提了提自己肚子上的睡衣布料,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你的口水印”
霍普洱内心有点抓狂,他为什么总是喜欢逮住她的糗事,还故意在她面前说出来,她把头转了过去,不想面对那摊口水印:“我昨晚的确睡的很好,一个梦也没有做”
Tony做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低下头发现霍普洱正枕在自己的腿上,他忍不住伸出两只手压住她的脸,挤压着她的五官:“别害羞啊小特工”
霍普洱有点气,也伸出手挤压着Tony的脸,似乎是要比谁更丑:“哈…瞧瞧,这就是嘟嘟嘴的TonyStark吗?”
没想到Tony俯下身来就要用胡子扎她,这个动作把霍普洱吓了一跳,赶紧下意识转过头,心跳的有点快.
Tony看着她慌张的样子:“What?你以为我刚才要吻你吗?”
霍普洱挤压着他脸的手换了个动作,一只手索性折叠着盖在他脸上,只露出他的一只眼睛,另一只手伸手指着他,威胁道:“你可别想再用胡子扎我”
Tony收回手,两只手拉住她的手腕,分开固定在她头的两边:“噢既然你已经发出了邀请…”
她看着Tony越来越近的脸,头也忍不住闪躲,倒像是个被人非礼的黄花大闺女:“Tony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你就是一坨屎”
Tony笑了笑,下巴凑近了她的脸和脖子,倒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真的开始扎她,活活像一个人型粘毛器一样的在她脸上和脖颈那滚来滚去.
毛发在她脖颈掠过,酥酥痒痒的感觉让霍普洱头忍不住笑出声,一边笑着还一边扑闪,可是嘴上却一直骂着他.
Tony听着她边笑边骂人的样子,被霍普洱感染了,也开始嘿嘿的笑出声,但是笑声却听上去邪恶极了,活活像一个老流氓一样,不,老流氓的笑声都没有他现在这么欠揍.
场面一度十分快乐.
霍普洱直痒的受不了了,肩膀用力顶着Tony的头,不让他靠近,可是Tony只会换一个角度扎她.
出于自然反应,她身体在床上扑腾了一下,猛然一回头,不料嘴巴顺着力度和这个老流氓的嘴唇来了个亲密接触,嘴唇上柔软又带着点毛发感的触感让她赶紧顺着力度扭过头,没想到又擦了一下.
啊噢…
Tony整个人像是过电一样抖了一下,手上禁锢着她的力度小了很多,他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慢慢把身体直了起来:“噢…Sorryhoney”说完才松开了她的手,看到她手腕上还有些红印,他才知道刚才自己手劲有多大:“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霍普洱现在听到了道歉倒是居然开始有点紧张,但是又觉得有点尴尬和气愤,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她手腕抬起来一个用力,打了他一巴掌,但是力度不大,而且她手很小:“YouAsshole”说完她从Tony腿上起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拿刮胡刀把你胡子给剃了”
语气听上去凶狠的像是在威胁Tony要把他给阉了.
Tony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胡子,心里确实有点歉意,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摊了摊手:“Comeon,这是个多好的早安吻”
霍普洱没理他,什么也没说,就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卫生间洗漱,刷牙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抿了抿嘴巴,想起那个不知道算不算是吻的触感,赶紧摇了摇头,试图把回忆里的感觉甩出去.
这个混蛋…总是想方设法的欺负她,她迟早有一天要趁着他睡着了把他脸上的胡子给剃个精光,一根毛都不剩.
回到房间的时候,倒是也没见着Tony了,她回到床上坐着,发了会呆,心里却多了些空唠唠的感觉,现在已经差不多快到中午了,但是她一点也没有食欲.
其实Tony的陪伴真的会让她暂时想不起来昨天发生的事,一旦Tony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又无比清晰的在她脑子里浮现,她看了眼桌上充着电的手表,原来今天已经是明天了.
今天是她没有Aiden的第一天,她翻出一本粉色的相册,那是她用Jarvis送给她的小相机拍的和Aid的照片,从小到大,这些照片都被她因人而异的用相册收集起来,Tony的是红色的,Aiden的是粉色的,师父和爸爸妈妈的是白色的,风景和写生照片是蓝色的.
她拿着那本粉红色的相册,回到床上,拉上被子,将相册放在腿上,一张一张的翻开看.
很多都是他们的自拍,还有几张是别人给他们拍的合照.
第一张照片,是Aiden在中学和她的合照,那个时候两个人脸上还带着些稚气,尤其霍普洱,还是个小孩的样子,小小的一只.
霍普洱不禁喃喃道:“原来我那个时候这么小…”
Truth:你期望6岁多大.
显然这不是个问句.
她说这又翻到一张和Aiden在高中毕业晚会上的合照,照片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Aiden当时的女朋友奥莉安娜,以及来和霍普洱跳舞的Tony,那个时候的Aiden还是一头金色长发,看上去倒是比现在的霍普洱还更像一个艺术家.
而Tony比现在要年轻许多,二十岁的年纪,那时候他还没有开始养胡子,就是一个年轻少年该有的样子,霍普洱站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无论是身高还是年纪,都很有违和感,因为她那时候还是很矮.
霍普洱不禁笑出声:“哈…我似乎可以想象当时和Tony跳舞有多搞笑了,还好我们提前溜了”
Truth:Tony有胡子以后成长了很多.
霍普洱倒是有点意外:“噢所以你也觉得Tony有胡子更好看对不对?”
Truth:可以这么说,他以前干的那些事可真够混蛋的.
霍普洱:“噢你是说他以前带我去游泳的事,确实”
毕竟她差点淹死了,而Tony前一刻还在泡妞.
她顺着相册的时间线翻着,照片到了大学就开始多了起来,有很多Aiden在棒球场和橄榄球场上奔跑的照片,那个时候霍普洱还以为他以后会成为一个运动员的,似乎当时每个人都这么认为.
她翻了一页,看到了她给Aiden的腿拍的石膏照,由于半月弯受损他当时Aiden还在家里休养,当时石膏里面很痒,霍普洱想了个办法,用画笔在石膏表面给他画了幅漫画,画上是一堆小矮人在给他修复细胞的场景,当时霍普洱对他说:“他们很努力的给你搬新细胞,好让你尽快能走路,你可别嫌弃他们把你弄痒了,你的细胞很重,压死了好多小矮人”
对此Aiden笑了很久.
之后的照片大多是他在MU电竞俱乐部的训练照
(赛后复盘照)
(Aiden训练照)
霍普洱笑了笑:“他还是短发好看一些”
接着她翻到了一张她给MU拍的全家福,那时候Aiden已经签约了GG,马上就要离开了俱乐部的MU队伍了,这也算是他半职业的结束,还有正式职业正式开始.
霍普洱忍不住感叹,原来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还有他在大学里约着霍普洱一起去作的死,当时看着他把自己放在在这个制冷器里面的时候,霍普洱瞬间想起了此时依旧被冰在北冰洋的史蒂夫罗杰斯,那次体验之后,Aiden成功感冒了,还吃了一个星期的药.
霍普洱翻了一页,看到了很多那次在中国参加WUCG的照片,有很多都是他在赛场上专心比赛的样子.
显然那个时候的男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走上职业道路了.
看到这张背影的时候,回忆一下就窜上心头,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Aiden输了比赛,起身从玻璃房出来的时候,看到霍普洱的一刹那就冲过来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没事的Hoper别难过”明明输掉比赛的人是他自己,最难过的人应该是他自己,他却反客为主来安慰她的情绪,
仿佛输掉比赛的人是霍普洱.
当时有一个摄影师叫住了Aiden,说要给他拍一张他从远处凝视奖杯的照片,Aiden照做了.
不过在霍普洱看来,这样的要求多了些杀人诛心的效果,当然,这也让这张照片更有意义,毕竟在1997年,Niles成功夺冠,并把奖杯留在了美国.
之后的照片更多是关于生活化的了,有一张Aiden接受冰桶挑战的照片,他那天只穿了一条黑裤衩,冰水浇在他头上的时候,他冷的直打哆嗦.
还有一张他背着霍普洱的照片,那张照片是Aiden妈妈拍的,当时她和Aiden一起在他家里过圣诞节.
最吸引霍普尔目光的,是一张路人拍的照片,当时他们度过了新年,去加里布的大街压马路,路灯上挂满了亮晶晶的小LED灯,像是星星一样,他说好奇霍普洱在这里跳舞是什么样子,就找了个路人,然后Aiden拉着她的手,把她的手举的高高的,让她能转个圈,路人快速把这个瞬间记录了下来,她那天穿的衣服转起来裙摆和头发都因为旋转拍花了,但是很好看.
最让她感动的是,当时男孩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自己也笑着看着Aiden,仿佛他们眼里只装得下对方,霍普洱忍不住凑近了照片,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原来这就是我眼睛里的光啊…”
那个时候,确实有的.
霍普洱又翻了一页,之后的照片间隔时间就有点大了,要说原因,就是霍普洱已经开始接受特工特训,而Aiden也在训练和打比赛,那段时间他们聚少离多,又哪里来的时间来拍照呢.
霍普洱翻到最后一张照片.
是她和男孩去年(1997年)在家里和他们一起跨年的时候,坐在沙发上拍的自拍,两个人都笑的很开心,Aiden头上还带着一个圣诞帽子,尽管圣诞节早就过了.
之后照片再也没有了…
霍普洱看完这些,有些难受,她伸手轻轻锤了锤心脏的位置,觉得有点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可惜以后这本相册再也不会更新了”
因为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她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怀旧这一点,因为回忆起来,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几乎都是幸福而开心的,那个时候他们以为彼此会一直相爱的,但是还是分开了.
他们之间原来现在就只剩下这些照片了…可是哪怕是这样,霍普洱也从未后悔爱上他,毕竟这个男孩可是她的初恋,她更不愿意忘记,即使她曾经也想过要不要消除男孩对她的记忆,可是这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就被自己打消了,因为被人遗忘这件事远远比忘记了别人还要可怕.
然而最可怕和最难的一件事,却是从以后的日子要学着去过没有Aiden的生活.
她真的很对不起这个男孩,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和有所隐藏的秘密,每一样都在直接间接的刺痛着Aiden,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苦不堪言的不仅仅是她.
同时需要把习惯从骨子里抽离出来的,是他们,两个深爱彼此的人,这就是离别的代价,需要剥离和经历重生的痛苦.
Truth:我希望你听Tony的意见出去走走吧小普.
霍普洱摇摇头:“我很好Truth,我只是…”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有点想他”
她说到这里看了眼手表,真的特别希望还能再收到一条男孩的简讯:
AlreadyMissYou.
想到这霍普尔打了自己一巴掌,下手有点重,因为她觉得自己在犯贱,这样的期望太自私了,她自己提的分手,更是自己亲手推开的男孩,她怎么还能期待这些.
Truth: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霍普洱抬起左手,看着食指的戒指,伸手在嘴边比了比:“嘘…没关系,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给我点时间Truth,一会就好了”说完她把相册收了起来,走到桌旁,把Aiden的求婚戒指拿起来,戴到了左手无名指上,注意到原来尺寸那么合适.
霍普洱:“你说他什么时候量的我无名指尺寸?”
Truth:你睡着的时候.
霍普洱笑了笑:“没关系”说完她摸了摸无名指的戒指,轻声道:
“我其实早就已经在心里接受他的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