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妥协.
Background music:【Keep On Dancing- Oh Wonder】
起床后不见霍普洱人影,Tony就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却只见到Pepper在享用早餐,他拉开椅子,拉起杯牛奶喝了一口:“Hop呢?”
Pepper往面包上涂了一层花生酱:“出门了”
Tony:“她生气了吗?”
对于他的所作所为,Pepper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是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Tony有些心虚地放下牛奶杯:“我发誓我没有忘记,你无法想象昨天意大利的天气有多糟”
“Leave it to Hop(留着和小普解释)”Pepper说完咬了口面包:“不过她今天一早就出门了”
“又是任务?”Tony问道.
“不是,她去纽约给Ray送乔迁礼物”
说起礼物,Pepper想起了Tony的三十岁生日时霍普洱给他准备的惊喜,她一个旁观者也能感受到的用心,昨天在公司忙工作的她也本以为Tony能及时赶回来,最起码也应该准备个蛋糕,但没想到却直接缺席.
“至少…”Pepper看了眼客厅上插着的鲜花,猜想那一定是霍普洱朋友送的:“你可以学着别人定束花”
没有反驳Pepper,Tony快速吃完面包,牛奶都没喝完就起身离开了厨房,路过客厅时,Tony看了眼桌上放着的玫瑰花,看道蓝色的玫瑰花瓣时,愣了愣,转身下了工作室.
“我想对家里的装修做些新改动”
Tony联系了装修公司,并把在意大利和那位教授谈拢的投影显示屏技术和专业人员做了分享和沟通.
“除了室内玻璃,还有一个全息投影台对吗Mr.Stark?”技术人员在电话里确认道.
“是的,投影台装修在画室”Tony说.
他记得,霍普洱有一次因为想象不出来安娜的样子而愁眉苦脸,还在他用自己工作室的建模投影台帮助她建造了Anna的影像,霍普洱才喜笑颜开,那次他承诺过她要在她的画室给她装一个画画专用的投影台.
这也是他这次去意大利的大部分原因.
除此之外,他还为霍普洱常用的数据面具编写了一个新代码,在原有的程序基础上加入了扫描复制人脸的功能,算是给她的装备做一次升级,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做好了.
Tony拨通了公司技术人员的电话:“Yo吉格斯,那个面具的制作进度完成得怎么样?非常好,今天把成品送过来”
挂断了电话后,Tony心里却有些忐忑.
实际上他在准备礼物这一点总是很差劲,他是有很强的创造力,但也只是个机械天才,而不是一个艺术家,像霍普洱一样,能想出天马行空又充满意义的浪漫礼物,浪漫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世界级难题,难度不亚于自己一个人造原子弹.
实际上,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因为不知道该送她什么礼物而发愁,他认真寻找了那个叫小罗伯特的演员,但是依旧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霍普洱那位偶像简直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就连一点踪迹也不存在于互联网.
因此他只能用机械师的思维去思考自己能够为她设计一些什么,以及她到底需要什么.
霍普洱上午拿着画好的风景画TP(传送)了一趟纽约,除了拜访Ray的新家,帮着Ray把那副叙利亚的风景油画挂一个合适又赏心悦目的位置外,她还去神盾局找娜塔莎聊了会天,并把纽约房子的备份钥匙交给了她,邀请娜塔莎和自己一起入住,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不住在纽约.
有趣的是,娜塔莎说Bob的女儿Molly(茉莉)快要高中毕业了,前阵子还随同父亲一起来神盾局办理一些之前未完成的退休手续,而且听说那女孩打算考警院.
“方尖碑,那是什么? ”
霍普洱来到尼克弗瑞的办公室,和他问了声好,却没想到在老狐狸陈旧的资料柜里瞥到了一个写着【84号物质】的资料袋,她以为是类似卡特阿姨以前处理过的【零物质】的神秘东西,出于好奇,就拿起那份文件翻了翻.
“另一个九头蛇曾执着寻找的危险物质”尼克弗瑞瞥了她一眼:“很久以前的资料了,你不会感兴趣的”
霍普洱没再细看,把资料悉数装回袋子,把这个有关于【84号物质】的故事重新放回了尼克弗瑞的书架上,心情其实有些复杂.
不论是因为爸爸妈妈的死亡,还是九头蛇的非人道的虐待行为和人体实验,还有这样畸形的组织到底这么多年还存活着的原因,都是值得推敲的,而对抗九头蛇的决心,也早已不知不觉埋进了她心里.
“看完了?”尼克弗瑞终于放下了手机,对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霍普洱抱起手:“我在想九头蛇的企业文化做得真好”
尼克弗瑞:“因为世上很多人都是在仇恨中生长,没有人告诉他们正义是什么,对于他们而言,九头蛇的教条就是正义”
于本人何其荣幸,于他人何其可悲.
“要是以后九头蛇卷土重来”离开尼克弗瑞的办公室前,霍普洱回过头朝尼克弗瑞开口:“我非常愿意接第一手任务”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尼克弗瑞嘴角笑了笑,多了些欣赏,不愧是霍华德的女儿,更不愧为佩姬卡特的学生.
马里布
在神盾局和熟人叙旧完,霍普洱便快速溜回了家,带着一箱新的白颜料,哼着歌在画室捣鼓起来,她今天心情很不错,打算闲暇之余多接些画稿,做做慈善事业,巩固一下慈善家的头衔.
由于戴着Solo送她的耳机,音乐声开得特别大,在画室的过于投入让霍普洱丝毫没有注意到Tony已经敲了很久的门.
“Hop”Tony下手更重了一些.
Tony:“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听到你丢颜料罐的声音了”
就是不见霍普洱来开门的Tony挑挑眉,心想她一定还在生气,便轻轻将门一扭:“谢天谢地,你没有锁门”
进门后,Tony在她身后转悠了一会,时不时看看霍普洱认真画画的侧脸,又时不时看看她的画布,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走近霍普洱身后,有意无意道:“昨天飞机延误了很久,我在暴风雨停止之后才乘机回来,这并不代表我忘记了你的生日或者我并不在乎 ”他一边快速说着一边注意她的反应:“好吧,实际上我是想说,我没有故意缺席你的生日,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
见她仍旧画着画,丝毫不理睬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冷漠,他心里多了些愧疚,放柔了语气:“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我能买得到”
霍普洱随着舒缓又富有节奏的爵士微微摇晃着头,不想然而这副表情到了Tony 的眼睛里就变成了【我不稀罕】
“你知道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愧疚,不理我,忽略我,甚至不交流”Tony自言自语的说着,颇有些委屈的姿态,越说越上头:“你是故意那样做的对吗?”
霍普洱却只仍专心调着深色颜料,因为她在画的是一个可怕的人间地狱,而创作灵感来自于九头蛇.
“Hey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Tony歪头到她耳朵周围道:“或者你故意装作听不到,想听我多说点好话”
可惜两人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好吧如果你想听的话…”Tony耸肩,快速道:“我为我的缺席向你道歉”
见霍普洱没有任何反应,Tony离她近了些,也正是凑近霍普洱的耳边,才发现她耳机里的那个喧闹的小世界,所以刚才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从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情.
“Shit”
趁着霍普洱还没有发现他,Tony赶紧随着那声轻快的脏话走出了画室.
霍普洱根本没听到自己身后人说话,她甚至不知道画室里进来过一个人.
Truth:小普,刚才Tony来和你道歉了.
“什么?”霍普洱把耳机放了下来,她转过头看了眼关着的门,她甚至不知道画室里进来过一个人.
“他是该那么做”霍普洱转头一笑.
Truth:你原谅他了?
“没有”霍普洱仔细思考了一下:“等等,我生过他的气吗?”
“好吧我生过”她自问自答.
实际上也说不上生气,但的确失望过,毕竟不是任何投入和回报都会有等量关系,虽然爱没有量,但是爱有度,没有量是因为爱不能用物质来衡量,却可以用物质作为载体,而爱有度是指爱可以通过媒介和载体被人们感受得到.
人们常说我更爱你,那个比较级“更”指的是指度,而不是量,爱能用度来形容,例如很大程度的爱,或者很小程度的爱,但却不能用量来形容,例如一万吨的爱,或者三千块的爱,但如果这一万吨和三千块是一个人的所有,那这也算是很大程度的爱.
Tony的缺席她完全有立场失望,但她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生气,对于两人之间,她不想总是抱着一种等量关系的期待,即使人总是以心换心的,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其实很容易看得出来,她为Tony准备惊喜是霍普洱自己的事情,她不能要求Tony回馈给她同样的回馈.
Truth:他说可以给你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如果我要天上的一颗星星…”霍普洱自我否定道:“好吧这简直就是给航天局交智商税”她把画笔放了下来,认真杵着下巴思考美元这个度量单位:“如果我要Tony的一半资产,他会给我吗?”
Truth:他会的.
霍普洱疑惑的皱眉道:“你怎么确信,你又不是他脑子里的神经元”
Truth:别低估了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别忘了,他愿意和你分享同一个汉堡.
霍普洱把画笔丢进了清洗剂里,再也无法静下心画画,因为快乐的氛围一下子冲散了刚才宁静而带有些阴郁的感觉,她起身做了个拉伸:“要是这句话能从他口中亲自说出来就好了”
晚餐时间
“看来有人还没被原谅”
Pepper眼神在Tony和霍普洱两人之间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