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Tony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第二个汉堡，还好他还有一个.
“到了”哈皮把车停在了会展路边，下车给Tony和两位女士打开了门.
Tony拿着手上的最后一个汉堡下了车，听着周围的鼓掌声和上前问候的奥巴迪亚，他下意识的赶紧擦了擦嘴，接受了奥巴迪亚上前的拥抱.
“Tony…”奥巴迪亚拍了拍Tony的肩膀，笑道：“我还以为得去医院看你们”
“Yeah（可不是吗）”霍普洱有些用力的把车门关上，转头微笑着看着奥巴迪亚：“开心吗？”
“当然”奥巴迪亚笑了笑：“很高兴见到你小丫头”
“我没事”Tony有些膈应的推开他：“让我吃个汉堡”
“先让我瞧瞧你，噢，汉堡？你一定要吃汉堡吗？”奥巴迪亚边走边扶着他的肩膀道：“有我的份吗？”
“No”Tony果断转过头道：“只剩一个了，我需要它”他一边说着一边撕了块面包皮放进了嘴里.
霍普洱拿着汉堡边吃边跟着Pepper进了会堂，看着被人群和记者围绕着的Tony，Pepper由衷的笑着叹了口气.
“女士们”说话的人是从身后走来的Coulson.
霍普洱回过头看了一眼来人，刚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失礼，赶紧嚼了几下把食物咽下去.
“慢点吃”Coulson笑了笑：“我本想和Miss.Potts说几句话，不过看来现在不用了”
看着Coulson胸前的衣服上别着的【Visitor】的准入许可，Pepper看着霍普洱道：“是你认识的记者吗？”
霍普洱摇摇头：“No，他不是记者，但确实认识”她转过头看着Coulson：“有什么事和Pep说，先让我吃完这个，汉堡要冷了”
Coulson了然的笑了笑：“Miss.Potts，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Pepper礼貌的指了指会场：“实际上我不是新闻发布会的一份子，不过发布会马上要开始了，或许我们可以之后再说”
Coulson：“我是特工Phil·Coulson，来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说完他将名片递给了Pepper.
“有点拗口”Pepper接过名片：“噢，等等”她看着名片上的标志，才想起来在霍普洱衣服上看到过：“你是Hop的同事？”
霍普洱点点头：“Yeah，准确来说是上司，他级别比我高”
Pepper笑了笑：“关于这件事不久之前DOD（国防部）、FBI、CIA都来找过我们了，但他是今天才回来的”
“我知道”Coulson道：“我们是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人特立部门，我们希望了解斯塔克先生出逃的具体情况”
“实际上我并不清楚”Pepper礼貌道：“不过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他，好吗？”
“Okay”Coulson笑了笑，对吃完了汉堡的霍普洱道：“如果你们愿意说的话”
霍普洱顿了一下，转身拉过Coulson小声道：“你坐昆式来的？”说完她将手里的塑料纸捏紧后丢到了垃圾桶里.
“局长希望你回去做汇报”Coulson说.
“我不想说”霍普洱道：“Tony一定也是”
“我明白，这就是局长让我过来亲自调查和询问的原因”Coulson将方巾递给霍普洱：“慢慢来”
霍普洱接过方巾擦了擦嘴：“你知道我不会洗好还给你了对吗？”
“没关系”Coulson笑了笑，看着发布台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的Tony道：“你知道他要说什么吗？”
霍普洱看着从口袋里掏出汉堡的Tony：“其实他现在只想好好吃个汉堡”
“Hey，大家都坐下来是不是会好一点”Tony伸手招了招：“先坐下好吗，这样你们都能看到我，而我也能…”他拆开了手中的最后一个汉堡：“随意和自在点”说完他咬了一口汉堡，食物的味道在他味蕾里散开的那一刻，他才尝到了这个汉堡本该有的味道.
那是果腹后才有的品尝.
Tony看着手里的汉堡，陷入了思索.
看着Tony这场不寻常的发布会，罗迪在Pepper身边蹲下，轻声问道：“他要在发布会说什么？”
Pepper：“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想唱哪一出”
“见到你真好”Tony看着奥巴迪亚小声开口.
奥巴迪亚笑着伸手摸了摸Tony的肩膀：“你知道我也是”
“我一直没能跟我父亲好好告过别，因为意外总是比明天先来”Tony转头和下面的记者闲谈起来：“我从没好好和我老爸告过别”说完他将手里那个汉堡放到了一旁：“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来得及问他，我本该好好问问他对自己这家公司做的事有什么想法”
Tony用方巾擦了擦嘴：“想问他心里是否矛盾过，自我怀疑过，或许他并不像我们过去在新闻中所看到的那样”
罗迪笑了笑，觉得眼前的Tony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我亲眼看到年轻的美国人们被杀死”Tony道：“死于我设计的那些本该用来武装和保护他们的武器”
霍普洱看了一眼奥巴迪亚有些紧张的神色，鼻子里嗤了声气.
“而且我还意识到，我已经变成了那个呆在完全零责任体制下的舒适圈里的其中一部分”
“Mr.Stark…”
四下有不少的记者举起了手.
“你问吧Ben”Tony挑了一个眼熟的记者.
Ben试探性的问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Um，我开阔了视野”Tony有些欲盖弥彰的傲娇起身大声道，预期有些慌，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宣讲台：“我开始意识到了我能为这个世界做更多的事，比起制造东西把他们炸毁”
Tony吸了一口气快速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准备立刻而有效地…我要关闭斯塔克国际公司的武器制造部”
奥巴迪亚听到这句话赶紧从地上起身扶住Tony的肩膀，示意他三思而后行.
看着现场突然炸裂的气氛和这波Tony带的节奏，霍普洱由衷的弯了嘴角：“我说了，他要戳熊”
周围的记者都全部起身，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当然，那得等到我有足够的权利去决定斯塔克工业的未来，还有决定它的发展方向”Tony一边抵抗着奥巴迪亚，一边凑近话筒道：“我良心过得去的发展方向”
他毫无顾忌的继续快速道：“而且始终并且持续的为国家的最高利益保持一致”说完他就下了台，全然不顾后续的记者和奥巴迪亚在说什么.
Pepper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们商量好的？”
霍普洱无辜的摇摇头：“他可没有和我说过，我从不干预他的生意或者任何选择”
Coulson转过头看着她：“你看上去很高兴”
霍普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算跟上Tony，她看着Coulson抿了抿嘴，似乎是在掩盖笑意“Well，面临破产风险的人又不是我”
奥巴迪亚站上了发言台：“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向大家通报Tony的回归”他摊手道：“而且身体健康无比，针对此事公司内部会展开内部会议”说完他看着Tony离开的方向：“后续的最终决定会及时通知大家”
“哼”霍普洱嗤笑了一声，转头对Pepper道：“走吧，现在公司内部应该已经裂开了”
重新回到了车里，Pepper才开口：“你知道自己的决定会让公司股票承受多少风险吗？”
“我知道”Tony道：“去公司哈皮”
Pepper：“那你也知道你有可能会因此破产对吗？”
Tony意外的转过头看了眼Pepper：“我能走的不止一条路，不过在此之前先接通你的电话，它响了很久了”
Pepper看了他一眼，接通了电话：“Hello，噢，当然…”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Honey”Tony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忙于回应电话的Pepper，又看了一眼霍普洱：“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打算戳熊的？”
“很久之前”霍普洱笑了笑.
“多久”Tony执着的问.
“从你开始生产武器的那天”霍普洱道.
哈皮听了这话从后视镜看了眼霍普洱，有些意外.
“Why？”Tony问：“你怎么确定？”
“我就是知道”霍普洱看着他那双眼睛：“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情”
Tony看着霍普洱的眼睛：“你等这天很久了对吗？”
霍普洱笑了笑：“有段日子了”
她现在简直如释重负，不仅是因为Tony的良心决定，还因为她从今以后都不必再到处乱跑解决那些走私武器了，她现在的感受只有两个字：【省心】
Truth：恐怕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霍普洱顿了一下，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斯塔克工业建筑开口：“你还相信他？”
Tony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霍普洱摇摇头，他就是这样，没有亲眼看到棺材就不会哭.
下了车以后，Pepper和Tony就去公司召开公司内部会议了，哈皮询问霍普洱要不要先把她送回家的时候，霍普洱只说想等Tony一起回去，两个人在车上等了半个多小时，她才看到Tony一个人从办公楼出来.
“Pepper呢？”霍普洱下了车朝Tony问道.
“处理公关事宜”Tony边走边道：“想去看看斯塔克工业制造部的发电厂吗？”
“反应堆？”霍普洱问.
Tony点头：“Yeah，你以前只看过建模，实物更好看”他轻轻敲了敲胸前的机械心：“比这个更蓝”
霍普洱只是笑了笑，和他一起进入了发电厂.
Tony看着那颗巨型反应堆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觉得以后公司该怎么走？”
“斯塔克工业CEO在问我吗？”霍普洱开口道：“我可不是生意人”
“可你有远见”Tony看着她笑了笑：“不是吗？”
霍普洱见Tony很给她面子，便走进了他，指着那颗巨型反应堆提问道：“我记得你当时提议做这颗蓝色甜甜圈的时候奥巴迪亚是反对的，结果呢？”
“他最终愿意支持我是因为我说会给公司省下今后的所有电费”Tony笑了笑：“不过那些电费可能只是造价的冰山一角”
“我没什么好意见可以给你Tony”霍普洱诚实道：“我只希望你做你想做的事，像这颗甜甜圈一样，你知道它是对的，所以你力排众议把它做出来，它很环保不是吗？时间会证明你是个好烘培师”
听到环保，Tony嘴角动了动：“我是个机械师”
“这只是个比喻”霍普洱微笑道：“不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先回家？”Tony问.
霍普洱：“因为我觉得你需要有人陪你说说话”
Tony眉毛动了动，才有了打算把刚才回忆里的内容说出来：“虽然我是首席执行官，也是最大的股东”他看着那颗巨型反应堆道：“但你也知道这块蛋糕非常的大，下面养着很多人”
“你需要我的帮助吗？”霍普洱直接问道.
“Yeah”Tony道：“我需要你”
只听到门一响，是后面赶来的奥巴迪亚，他插着腰阴阳怪气道：“Well，你干的事情可真不错”
Tony了然的垂了垂眼眸：“我是不是应该在我脑袋上画个靶心？”
“你脑袋？”奥巴迪亚带着气走过来：“怕是我的脑袋吧？”奥巴迪亚朝霍普洱点点头，来到Tony身旁：“你觉得明天股票会下跌多少？”
霍普洱不耐烦的给他让了个位置，抓着围栏的手不自觉握紧，她现在就想把奥巴迪亚给杀了.
他怎么能在知道Tony没死的情况下，还能装作一副为所有人都焦心的样子？
“我以为你来找Tony是想问他身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霍普洱没忍住质问出声，她本该忍住的，但她此刻真的太恶心了.
奥巴迪亚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霍普洱直愣愣的给瞪了回去，看着他有些心慌，他笑了笑：“当然，我很关心你Tony”
Tony看了眼霍普洱明显不悦的态度，转过头对奥巴迪亚道：“我猜下跌40点，乐观点来看”
“那是至少”奥巴迪亚看了眼霍普洱：“介意给我点时间和Tony说点生意上的事情吗Hoper？”
“介意”霍普洱道.
“Hop”Tony上前摸了摸她的脸：“先出去等我好吗？待会我们一起回家，或许在路上还可以买点零食带回去，你喜欢的那个绿色冰淇淋，牌子名字叫什么…”
“果冻人扎克”霍普洱说完觉得气顿时消了一半：“给我买一箱”
“好”Tony点点头.
看着霍普洱离开的背影，奥巴迪亚耸耸肩：“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你不是第一天知道她不喜欢你了对吗？”Tony不卑不亢道.
奥巴迪亚：“说回正题，Tony，我们可是武器制造商，而现在…”
“Obie”Tony打断道：“我只是不想以尸体数量作为代价”
“可那就是我们所做的事”奥巴迪亚伸手道.
“是的”Tony道.
“我们是Iron Mongers（铁霸王/钢铁领主/金属器具商）”奥巴迪亚强调道：“我们制造武器”
“可斯塔克工业大厦上挂着的是我的名字”Tony反驳道：“你知道我承受…”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让这个世界远离混乱”奥巴迪亚打断道.
“这不是我所看到的”Tony摇摇头，用真诚的语气劝阻道：“我们做的事并不光彩，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就必须另谋出路”
“例如？”奥巴迪亚道：“难道你真的想生产婴儿奶瓶吗？”
“例如人工智能”Tony道：“这个世界正在信息化和电子化，科技市场很大，我认为我们应该重新定位光弧反应堆的技术价值”
“噢，得了吧”奥巴迪亚指着那颗蓝色甜甜圈道：“这颗该死的光弧反应堆只不过是个噱头而已，Tony，行了，这颗哄人的玩具根本得不偿失”
“可它奏效了”Tony道.
奥巴迪亚：“Yeah，作为一个科研项目，在把它做出来之前你我心里都已经很清楚了，光弧反应堆技术已经是一条死路不是吗？”
“或许吧”Tony眼睛转了转.
“我说的不对吗？”奥巴迪亚喋喋不休道：“我们至今都没有任何突破，三十年了”
“那是别人说的”Tony便说边打量着奥巴迪亚的眼睛和微微一笑的了然神色：“你可以不要再掩饰了吗？告诉我，谁和你说的，是罗迪吗？”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让我看看”奥巴迪亚道.
“反正不是罗迪就是Pepper”Tony道.
奥巴迪亚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看它”
Tony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帮自己洗澡的罗迪嫌疑最大：“好吧，是罗迪”他将自己的衬衫拉开，四顾确定没人以后，把一个个纽扣解开.
奥巴迪亚看着那颗光弧反应堆的时候，立刻拉紧了Tony的衣服：“好了”他伸手替Tony扣上纽扣，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哈…”
“它很管用”Tony道.
奥巴迪亚面容多了些喜色，他伸手搂过Tony的肩膀：“听我说Tony，我们是一个队伍，一条船上的人，我们齐心协力的话就无所不能，就像你父亲和我”
Tony妥协道：“好吧，抱歉没和你提前打招呼OK？但是如果…”
“Tony，Tony”奥巴迪亚打断道：“以后你不能再这样突然下场火雨一般的做生意了，你懂吗，不然你明天想下什么，下刀吗？”
“那是我爸的台词”Tony道.
“那你就让我处理这件事吧”奥巴迪亚道：“毕竟我们今后要打一张完全不同的新牌了，你肯定会承受很大的压力，不过你得向我保证”他伸手搂过Tony出了发电厂：“这回你要低调点”
告别了奥巴迪亚，Tony转身和霍普洱上了后座，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Tony挑挑眉：“他支持我，Honey，奥比是老爹的老朋友，全公司的人都可能背叛我，只有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因为你和他17年的交情吗？”霍普洱冷静的开口：“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点信任，我们可认识了半辈子了”
“你生气了”Tony肯定道：“即使你现在看上去很冷静”
霍普洱：“你为什么要给他看光弧反应堆？”
“你看到了？”Tony问：“好吧，是的，他应该知道这件事，他也是股东之一，你明白他是一直以来帮我和那些老油条搞好关系的人对吗？”
“你觉得我是在乎斯塔克工业的股份吗？”霍普洱难以置信道.
Tony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骤然想起最初霍普洱刚来家里的时候他因为难以接受而对她和Jarvis说的话，他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一模一样.
“我在乎的是你”霍普洱看了眼Tony胸口那颗蓝色反应堆：“你以为它现在吸附着什么？”
“Hey”Tony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觉得你有时候想的太多了，奥比…”
“Tony”霍普洱把他手拿开，冷静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不造军火斯塔克工业就会破产的话，我愿意从今以后卖画养你，一辈子”
哈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霍普洱.
“我知道你的立场”Tony道：“而且这件事也不可能发生”
“我尊重你，你知道吗？”霍普洱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地支持你，因为我信任你，也相信你发自内心觉得对的事”
“有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Tony杵着脑袋看着她笑了笑：“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个…“Tony在脑子里迅速搜索着一个合适的词汇：“加里布富婆，没错，就是这个感觉，那种专门被那些冒牌科学家骗走投资资金的傻女人”
“那希望你早日破产”霍普洱微笑道：“这样我就能早点包养你了”
她看了看窗外飞快掠过的加里布景色，只觉得能真正推动Tony的人从来只有他自己，他很固执，无论别人怎么说，很多事情只有他亲眼看到了，才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真的有时候太天真了，天真到以为认识17年的人一直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