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Pepper那样善良的女孩本就优秀，本就具有很强的性吸引力，Tony喜欢她并不奇怪，可那是她之前的想法，现在的她自从走过1991年和Antony的那一遭后，已经对他产生了截然不同而且强烈的爱意，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心，甚至…
霍普洱捂紧了肚子.
“你好小姐，去哪？”
司机的声音将她从可怕的思想黑洞里拉了回来，霍普洱错愕的摇摇头：“马里布港，10880号”
十分钟前
迪士尼大厅
Tony俯瞰着楼下的车流，转过身对Pepper道：“和我共舞很奇怪吗？”
“这绝对奇怪”Pepper道.
Tony：“绝对无伤大雅”
Pepper：“绝对和你说的正好相反”
“我们跳舞”Tony语气轻佻的摊手道：“又没人会注意我们…”
“所有人…”Pepper打断道：“所有人一起共事的人，No，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觉得你有点多虑了”Tony现在才发现自己与Pepper之间似乎一直有一条隐形的线，那条线是Pepper自己设置的，而他今天只是站在了线上，仅此而已，他快速道：“我觉得他们并不会…我们只是跳了个舞”
“No！这不仅仅是跳舞那么简单”Pepper道：“你不理解是因为你是你，而是所有人都清楚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还有你对女孩们的态度，好吧，所有这些都完全无伤大雅”
“我觉得你把事情小题大做了，就是这样”Tony快速打断道，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Pepper：“而且我们现在站在这里，而我又…穿着【那样】可笑的裙子…然后我们还【那样】跳舞…然后…”
她越解释越慌，尤其看着Tony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种叫做虚荣心的东西拉扯着，同时拉扯着她的，还有自己一直以来对Tony的欣赏和不知不觉间建立起的占有欲.
哪怕朋友之间也是会有占有欲的对吗？
可Pepper心里明白，她对Tony恐怕不仅仅是这样，尤其Tony今天迈出的这一步，让她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用心和关心仿佛都得到了正确的某种特殊的回馈.
他就像是…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样，尽管自己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的对待这份工作，刻意理智的去看待Tony的所作所为，给自己画了一个不逾矩的舒适圈，但实际上人与人之间的东西，哪怕是工作也是参有人情在其中的.
但今天的Tony就站在了那条线上，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Pepper”Tony开口道：“听着，你的裙子并不可笑，而且你很美，我觉得你以后应该少穿一些工作服，我不在乎别人给我订上一个什么样的标签，因为真正了解我的人从来只有我的家人和你”
Pepper：“但你知道吗？于我而言，你是我老板，而且我还【那样】和你跳舞…就像…那让我看起来就像那些为了上位而不择目的…”
“没人会这么想”Tony道：“至少我知道，我不是瞎子Pepper，这么多年你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我很感激”
【家】这个词一下就撺掇进了Pepper心里.
Pepper：“我只是…”
“不用把事情想的太复杂”Tony道：“我们不用活在别人的眼光下，那太累了”
Tony的这些话和他扑闪的睫毛像是一个勾子一样一点一点把Pepper从那个圈子里拖了处理，他说这些话的样子是那么诚实而认真，尽管他一直以来都被人叫做花花公子.
“I…Hm…”Pepper不自觉的贴近了Tony的身体，目光在他动人的眼睛和嘴唇上流转.
Tony看着他金灿灿的长发和胸前那颗好看的项链和锁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蓄势待发.
那种东西叫珍惜.
或许他一直以来都太过于自以为是了，过去的这38年，他每天恣意地活着，不仅是吃喝嫖赌还是美女轰趴，但他其实是空虚的，女伴可以换，宣称着爱他的Herse也会离开，武器更不会造一辈子，但很多他真正想要的真挚和爱其实都一直在身边.
十七年前那个女孩虽然伤他至深，但她有句话说的对，他早就应该睁开眼睛看看，早就应该…
看着越来越近的动人脸庞和晶莹剔透的嘴唇，Tony抚住Pepper的腰，果断接住了她的吻.
Pepper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在这个吻中她有些天旋地转的释放感，是的，她勇敢跨出了自己的那一步，这是今晚的Tony给她的勇气，这个吻擦掉的不仅是她的口红，还有那条隐形的线.
其实，跳出那个圈也没什么.
“现在你还觉得不舒服吗？”Tony笑了笑.
Pepper看着阳台下闪耀的车灯，只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无所畏惧：“No”
“回家吗？”Tony弯曲了手臂.
Pepper嘴角动了动，伸手挽过了Tony的手臂，大大方方的走出了阳台.
“Hop呢？”Pepper问道：“你们是一起来的对吗？”
“这就奇了怪了”Tony环视着找了找她，却并没有在人群里找到那抹咖啡色身影：“我敢打赌她会替我们高兴的”
“说起这个…”Pepper有些为难道：“我想你应该多给予她一些关心”
Tony笑了笑：“你们怎么能说一样的话？”
“No我不是那个意思”Pepper摇头：“你真的应该多关心一下小普，她…”
“Tony·Stark”
说话的人是克莉丝汀.
“噢，Hey”Tony转过头看了一眼女记者.
克莉丝汀看了眼两个人交叉的手臂，意味深长的看了眼Pepper，她来到了Tony身旁：“说实话在这能看到你可真意外”
Tony打量了一下女记者，不确定的开口：“Carrie？”
“Christine，实际上”克莉丝汀道：“今晚可真放的开，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反应？”
“恐慌”Tony看了眼Pepper，心虚道：“这就是我看到你的反应”
克莉丝汀：“你是说因为我报道了你们公司卷入最近一次□□的事吗？”
“Yeah，实际上我只是受邀而来，因为邀请名单上还写着我的名字，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Tony快速道.
“你不知道？”克莉丝汀道.
“我最近外出了几个月，这情况你不知道吗？”Tony道.
Pepper：“有什么事吗克莉丝汀小姐？”
克莉丝汀看了眼Pepper，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但愿你说的负责任是真的”克莉丝汀将手里的照片递到了Tony手中：“这个叫做古米拉的小镇，听说过吗？”
Tony不自在的拿起了照片，一张张翻开查看，里面的环境和斯塔克工业武器他都无比熟悉：“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昨天”克莉丝汀道：“你还记得你妹妹说过的走私吗？”
Tony当然记得.
他看着手里的照片，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因为这些证据都纷纷指向了霍普洱的怀疑：“我并没有批准任何私下的交易”
“但你的公司批准了”克莉丝汀道：“或者里面的某个人”
“那你就该明白”Tony严肃道：“我的公司不等于我”
他现在有些无厘头的愤怒，对奥巴迪亚，对自己，他应该早些认真想想霍普洱说的话的.
Tony拿着照片便朝大厅门口走去：“我会弄清楚怎么回事”
看着Tony离去的背影，克莉丝汀才发现霍普洱说的情况确凿无疑，她错愕的摇摇头，追了上去.
Pepper叹了口气，随后而至.
Tony气势汹汹的朝埋身于记者堆中的奥巴迪亚走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将手里的照片拿在手中摊了摊：“看看”
奥巴迪亚回避了他的目光：“别拍了”他伸手对记者阻止道.
“你见过这些照片吗？”Tony质问道：“哈？古米拉小镇是怎么回事？”
“Tony，Tony，你别这么天真”奥巴迪亚道.
“知道吗，我以前确实天真，天真到相信你们所谓的【这是条底线不能跨越】而这是我们的为商之道，可是如果我们做了私下的幕后交易…我们做了对吗？”
奥巴迪亚面无表情的看着Tony怒目圆睁的眼睛，才察觉到他已经你再是那个后知后觉和好糊弄的孩子了.
“来吧，该拍照了”奥巴迪亚转移话题道，他转过身，朝记者露出一个营业的笑容，伸手揽过Tony的肩膀：“拍照时间”
Tony很给面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身去配合的接受了镜头和闪光灯.
“Tony，你觉得把你锁于门外的人是谁？”奥巴迪亚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那个向董事会申请禁令的人就是我”他微笑道：“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你的方式”说完他拍了拍Tony的肩膀，转身离去.
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
看着奥巴迪亚仓促离去的背影，Tony嘴角一勾，忍不住嗤笑出声.
在身后听的一清二楚的克莉丝汀对于这个真相此刻已经没有了不吃惊，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那只老鼠居然是武器之父霍华德·斯塔克的好友，她转头看了眼Pepper，却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相似的情绪.
“你看起来并不惊讶”克莉丝汀对Pepper道.
“你也是”Pepper道：“谁告诉你的？”
“Hoper·Stark”克莉丝汀道：“但她没有亲口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她在哪？”Tony转过身对克莉丝汀道：“Hoper在哪？”
“她说身体不太舒服，早些时候便离席了”克莉丝汀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和你妹妹的理念不合，但没记错的话她之前就有提醒过你关于走私的事情，但你显然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显然你妹妹比起你更有先见之明Stark”
克莉丝汀说完便离去了，只剩下一言不发的Tony和不知道该从哪里安慰的Pepper.
载着Pepper回家的路上，Tony仍没说过一句话.
Pepper：“Tony，我觉得…”
“你也早就知道了”Tony打断道：“对吗？”
“是的”Pepper道：“但说实话Tony，我不惊讶是因为…我相信小普，但你…”她叹了口气，有些说不下去：“我明白你的顾虑Tony，他是多年以来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是你父亲的…”
“Pep”Tony打断道：“不用给我找理由”
他就是在奥巴迪亚和霍普洱之间，选择了前者.
“我应该相信她的”Tony摇头轻声道：“How could I…（我怎么能…）”
奥巴迪亚说的对，他太天真了.
“你应该多了解她，我也是”Pepper道：“She's…”她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现在很需要关心”
马里布
Tony将车在车库中停稳熄了火后，便将头靠在方向盘上沉思了许久.
Pepper：“噢，那辆车怎么办？”
Tony抬头看了眼那辆被自己压扁的蓝色跑车和天花板上的洞：“明天联系装修公司来重新装修，还有车行”说完他便下了车，伸手关上了车门，
“我不确定他们是否还在生产，这是10年前的型号了Tony”Pepper边走边道.
“No，不是买一辆新的”Tony伸手打开了工作室的门，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辆可怜的小蓝车：“联系公司问问他们还没有配件，我自己修”
“还有别的事吗？”先走到了客厅的Pepper问道.
Tony摇摇头：“No，我需要…一个人待会”说完他便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摸了摸额头.
看着Tony失落的样子，Pepper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OK”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越过了那条线，她却总觉得自己和Tony之间还有许许多多的隔阂，像Tony工作室里的这些机械和架子上挂着的钢铁盔甲，今晚在迪士尼音乐厅的那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早点休息”说完Pepper便提着裙子上了楼.
Tony看着客厅不远处被砸毁的钢琴，才意识到他砸碎的不仅仅是一辆车，家里会弹钢琴的人也只有霍普洱一个人，当初他装修这栋房子的时候就是有意将老房子的一部分家的感觉延续下来，但不知道为何霍普洱其实很少去碰那架钢琴，或许…Tony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动了动嘴唇，有些懊悔.
或许其实霍普洱每次看到钢琴想到的东西和他并不一样，他觉得那是家的感觉，但对于霍普洱而言恐怕并非如此.
Tony记得玛丽亚刚教她钢琴时，她很喜欢泡在一楼，但自从他们去世后，她就很少再弹过任何曲子.
因为那一定会让她再想起教她的老师，还有与之相关的伤心事.
“Hop”Tony敲响了霍普洱的房门：“睡了吗？”
霍普洱睁着眼睛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和呼喊，可她就是不想和Tony说一句话，起码现在.
“Hop”
“Hop…”
霍普洱忍了忍怒意，起身开了门：“我睡了也会被你吵醒的，有事吗？”
“真好，你没睡”Tony上前拥住了她：“你是对的Honey，我应该相信你的”说完他刚想吻吻她的脸颊，却被霍普洱躲开了.
霍普洱推开Tony，心里有种非常膈应的感觉，他那张嘴刚才亲吻了另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是Pepper，但爱情本来就不该有第三个人.
她现在简直一种浑身难受到想洗澡的感觉.
“离我远点”霍普洱道：“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Tony顺着肩膀闻了闻：“我身上没有任何味道”说完他就想进门好好和她说说今天的事.
“出去”霍普洱拦住他冷静道.
看着她严肃的面孔，Tony默默退回了门外：“好吧，我不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实际上我也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抱歉，一开始没有相信你，也没有仔细去想你说的话，我是说，无论处于哪一种原因，你的职业，还有你的立场，我都应该给你更多的信任”
“我接受了，晚安”霍普洱将门一关.
“等等，等等Hop”Tony伸手按住了门：“我会把车修好，还有那架钢琴，我会把它搬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那装修后用来展览你的作品，或者堆满颜料，像商场的柜台一样，什么颜色都有”
霍普洱手一顿：“不需要了”
“说点什么”Tony道：“你为什么今天回来的那么早，也没有和我说一声，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女记者，或者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霍普洱道：“我没资格生气”
“No，你完全有资格，我压坏了你的车，还伤害了你的心”Tony道：“别否认，你在生气我现在才愿意相信你对吗？”
“哈…”霍普洱不禁听笑了.
Tony根本不知道她在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Tony·Stark”霍普洱直呼其名道：“听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我知道你也不好受，毕竟接受真相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But，Please，不要再因为这件事喋喋不休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在乎你，而且我…最近身体不好，让我早点休息好吗？”
“Yinsen知道古米拉小镇的事吗？”Tony道：“最后一个问题”
霍普洱摇摇头：“我没告诉他，这对他来说很残酷”
Tony：“我会解决的”
“How？”霍普洱问.
“总有个办法”Tony道.
“祝你好运”霍普洱关上了门，这次Tony没有再拦门.
霍普洱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只觉得鼻子一酸.
已经结束了，Herse和Antony的故事.
但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和Tony重新开始的时候，那个吻却像像一盆冷水一样，朝她充满希望的心脏开了致命的一枪.
Pepper是一个很棒的女孩，也是一个值得Tony珍惜的人，她善良，美丽，细心，实际上Tony会喜欢她并不奇怪，也在情理之中.
她从回到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想明白了，他们的那个吻和任何规则和秩序都无关，更不是什么该死的既定事件，人是活的，心是热的，或许他们本来就对彼此就有着吸引力，走到一起，也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所有事情，她都能想得通，可就是觉得天塌了一样的难过.
没人想要伤害谁，可哪怕像Pepper那么温暖善良的人，也会在无意间给别人造成伤害，但她不能因此去责怪任何人，因为Tony完全有资格放下过去所爱的那个人，走向一段新的感情，去珍惜更好的人，更适合他的人.
现在的Tony于她而言就像一个逝去的爱人，或许对于Tony来说，Herse也逐渐变成了他过去的爱人，不存在什么变心，只是单纯了放下了过去，确实很多事情已经结束了，Antony已经离开了，他喜欢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满眼都是她的Antony，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