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ground Music:【Goodbye - Addict.】
Asgard
“我们没有…”霍普洱叹了口气:“你也要打趣我吗范达尔?”
范达尔:“海姆达尔说的”
“他说什么你都信?”霍普洱问.
“海姆达尔从不说谎”范达尔道.
霍普洱沉默了一下,似乎是默认了.
“噢,所以你真的因为Loki的深情挽留而决定为他留在Asgard”范达尔隐隐兴奋道.
“谁传的版本?”霍普洱道:“我敢肯定汉姆达尔原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沃斯塔格听Sif说的”范达尔道.
“Sif听谁说的?”霍普洱问.
范达尔:“Thor”
“我就知道”霍普洱捂住了脑袋,她似乎明白了事情是怎么逐渐走向崩坏的,想到Thor一直宣称Loki和她有某种【心照不宣的东西】,不难想象Thor的表达肯定带着某种神秘渲染.
但Loki似乎并没有打算和Thor解释清楚,不知为何,他没有和任何人解释什么.
“我觉得还不错”范达尔道:“没有想到你会喜欢像Loki那样的男人”
“他怎么了?他很好,哪怕我喜欢他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霍普洱快速道,说完才意识到什么,她叹了一大口气:“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但似乎事情越来越难以解释.
“问题出在哪里?”范达尔道:“Honey吗?”
“你怎么会联想到Honey身上,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霍普洱纳闷道.
“噢…”范达尔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所以Loki并不介意和你一起抚养小甜心”
“范达尔”霍普洱看着他的眼睛无奈道:“不要再诽谤Loki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好吧好吧”范达尔可惜道:“所以你真的要走了吗?”
“没错,等我…完成我的设计以后”霍普洱随手拿起桌上的画稿递给范达尔,这是一张服装的设计稿:“你觉得一个活在理想之地的女巫会穿什么样的衣服?以你的审美来说”
“女巫?”范达尔迷惑道:“你应该去问王后”
“No”霍普洱拿着笔转了转:“不是那种女巫,不是一个属性”
“你为谁设计的?”范达尔纳闷道.
“拜占庭女巫”霍普洱笑了笑:“Which is(也就是)…me(我)”
“你给自己编了个称号?”范达尔疑惑道.
“哪个称号不是编的?”霍普洱愣了一下:“当时也想不到别的词了,但我不介意听取你的建议”
“魔戒骑士”范达尔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怎么样?”
“没有女性特点”霍普洱嫌弃道.
“魔戒女骑”范达尔道:“噢,不对,你不骑马,噢,挥手女侠,这个怎么样?”他学着霍普洱施法的样子伸手在空气中比了比:“听起来像你”
“你是认真的吗?”霍普洱转了转手中的笔,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意外成就经典”
“挥手女侠?”范达尔惊喜道:“你也觉得不错对吗?”
霍普洱微微笑了笑:“我是说拜占庭女巫”
“说来说去其实你并没有在乎我的提议”范达尔摊手道.
“你终于发现了吗?”霍普洱笑了笑:“无意冒犯,但你在起名字这件事上…”她点了点头:“真是格外的…我是说,以后你给自己小孩起名字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别人的意见”
“有那么糟吗?”范达尔眉头皱了皱,伸手拿起霍普洱面前的图纸看了一眼,上面的暗紫色的披风引人注目:“真不错”
“衣服吗?”霍普洱问.
范达尔:“披风”
“噢这个”霍普洱笑道:“学Loki的”
“这套衣服真奇怪”范达尔指着图纸的上半身皱眉道:“这一部分像是Asgard的衣服”他手滑到了下半部分:“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裙子”
“那是裤子,中庭的服饰,穿上方便活动”霍普洱从范达尔手里拿回了图纸:“说真的为什么Loki的披风是绿色的,而不是像Thor那样?”
那抹耀眼的红色瞬间在心头浮现,霍普洱抿着嘴耸肩道:“他们不都是Asgard的王子吗?”
范达尔从容的笑了笑:“但只有一个王子能承袭王冠”说完他将图纸还给了霍普洱:“成为唯一的King”
“The red one(红的那个)”霍普洱自然的接话道:“isn't it?(对不对)”
“Hm…”小帅哥挑了挑眉毛:“我倒是从未注意过他们的披风,红色在中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说到这里他拿起他心爱的宝剑擦了擦,虽然上面其实并没有任何灰尘.
“热血,正义,激情,牺牲,危险,警告”霍普洱嘴里嘣出一个个与红色有关的抽象信息和联想:“还有…Superhero”
范达尔眉头皱了皱:“超级英雄?”
“Yeah,关于这个有种很经典的说法”霍普洱解释道:“战士的鲜血无法染红深红色战服,我猜是一种鼓舞军心的战术”
“听起来像Thor”范达尔道:“一个不畏流血的战士”
“或许很多事是注定的”霍普洱心里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通往终点的路很早就被铺垫好了”
“你说的超级英雄具体指什么?”范达尔换了一个话题.
霍普洱:“做常人所不能,敢常人所不敢”
范达尔擦剑的手一顿,骄傲的笑了笑:“就像我们一样,对吗?”
“Hm…”霍普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差不多,看来你也很喜欢这个称呼”
“Yeah,这很酷”范达尔耸肩道:“守卫Asgard和捍卫九界和平,这就是我们所做的,中庭对我们这类人怎么称呼?”
霍普洱不确定的耸耸肩:“九届和平大使?”
“这听起来可不酷”范达尔笑道.
霍普洱:“而且一听就是很累的称呼,没人愿意拥有这样的命运,对吗?至少我不会”
范达尔觉得有意思的笑了笑,他从擦得发亮的宝剑的刀刃里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你信仰命运吗?”
霍普洱:“真是个大问题,你呢?”
“我相信未来”范达尔将宝剑插回了刀鞘:“但活在现在更为重要”
“看来你也是个享乐主义者”霍普洱一边画着设计图纸一边点头道:“我很羡慕你,我是说,你是我一直在努力试着成为的那种人”
“你不是吗?”范达尔问.
“我是个总活在过去和未来的人”霍普洱道:“现在对我来说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范达尔没太听懂,但还是点点头:“一直缅怀过去或者过分担忧未来是无用的,虽然那些同样意义非凡”
霍普洱不知为何嘴角勾了勾:“虽然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但你的话确实有点东西”
范达尔伸手摸了摸金色的小胡子,翘起一个坏坏的嘴角:“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What?(哪样?)”霍普洱问.
“活得不像你该有的年纪”范达尔道:“你太老了”
这句话像一个礼花一样在霍普洱的脑子里绽放开来,莫名和某个熟悉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霍普洱顿了一下,自顾自的笑出声:“Antony也说过这种话”说完她抬起头伸出画笔指着范达尔道:“And that's rude(而且这很没礼貌),对一个比你小那么多的女士来说”
“谁是Antony?”范达尔问.
霍普洱:“Honey的父亲”
“真是个神秘的人”范达尔眉头动了动:“从未听你提起过”
“你也没问过”霍普洱看了他一眼,转着笔从容道:“一个火辣的男人”
“多火辣?”范达尔好奇道.
“哈?”霍普洱顿了一下.
范达尔:“你对男人的品味总是会超出我的预想,对此我确实很好奇”
霍普洱用笔在图纸上改了改线条:“腿不长,胡子扎人,体力还行,屁股…很翘,如果你是说身形的话”
“噢,看来你还是喜欢有些肌肉的男人”范达尔道:“等等,听起来你最满意的地方只有屁股”
“每个人总得有点自己的癖好”霍普洱瞥了范达尔一眼:“不过那不是我最满意的部位”
“Which is?”范达尔挑着眉头问.
“这里”霍普洱在自己的锁骨到肩膀的位置比了比,那是峰骨的位置:“这是他最迷人的地方”
“呼…”霍普洱摇着头长舒一口气,因为仅仅是在记忆里随便搜索一下,一堆香艳的画面便莫名其妙的铺脑而来,即使是现在,想起来都有点难以消化:“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峰骨”
关于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情,她今天突然懂了.
“噢,还有眼睛”霍普洱漫不经心的轻声问道:“你遇到过会把你的灵魂吸进去的眼睛吗?”
“这听起来可真可怕”范达尔道:“像有魔法一样”
“是”霍普洱点头.
“他有魔法?”范达尔问.
霍普洱:“我是说确实很可怕,他只需要…”她起身走进范达尔,举起左手催动了一些红色的现实能量,仅仅是一瞬间,那些红色的能量便覆盖在了范达尔的眼睛上.
金发小帅哥只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某种幻境,尽管他知道自己并未被催眠,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女孩那双眼睛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
“他只需要看着你,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霍普洱不紧不慢的边说边向范达尔展示着自己记忆中那双眼睛:“仅仅…这样看着你”
看着那双焦色的双眸,范达尔眼神时不时在那双眼睛的睫毛和瞳孔处流转,小帅哥喉结动了动,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硬是不敢看向瞳仁:“我想我…明白了”
霍普洱离他远了些,放下左手,撤销了现实能量,随着红色的能量在眼前散开,范达尔的视野恢复了清明.
“好看吗?”霍普洱问.
范达尔错愕的点点头,摊手道:“如果他是个女孩就好了”
“或许在别的宇宙有可能”霍普洱笑了笑.
“你去过别的宇宙?”范达尔纳闷道.
霍普洱摇摇头:“Not Yet(还没有)”
“Yet?”范达尔语气十分讶异,眼前的女孩似乎并不认为穿梭宇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
“没试过”霍普洱坐回座椅上继续画图:“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能做很多事情了对吗?”
“No No…”范达尔直接将剑放了回去:“这实在是…我以为多元宇宙只是传说,等等,所以你真的有宇宙旅行的打算吗?”
霍普洱顿了一下:“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不想看看女孩的他吗?”范达尔道:“如果这也算个理由的话”
“No”霍普洱干脆道:“我现在连男孩的他都不想见”
“好吧”范达尔想到什么,换了个话题:“那你喜欢他的胡子吗?”
霍普洱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勾了勾.
“他死了吗?”范达尔道.
“没有”霍普洱道.
范达尔:“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霍普洱问.
范达尔一屁股坐在桌上:“因为看起来你仍对他有些…”说到这里他歪头打量着霍普洱的正脸:“念念不忘”
霍普洱:“生了个一个孩子还不够吗?”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巧妙.
“我以为你想要的更多”范达尔道:“但如果你还想和更多男人坠入爱河的话…”他顿了一下,点点头:“你还会和其他男人坠入爱河吗?”
“我当然会”霍普洱快速道:“九界的翘屁嫩男一定多的是”
“哈哈哈…”
她说的话不知道是哪一点戳中了范达尔的笑点,金发小帅哥笑的甚至弯了腰.
“Hey!”霍普洱迷惑道:“这很好笑吗?”
“没有恶意”范达尔伸手道:“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似乎把你的审美限制住了”
霍普洱顿了一下,沉默着把头扭到一边.
“你应该试试其他类型的男孩”范达尔道:“我是说,打开自己的视野,像我一样,看到每个姑娘身上不同的美”
“是吗?”霍普洱挑了挑眉:“但却没有任何一种美能让你持之以恒的欣赏”
“是我的问题”范达尔诚实道,他此刻的笑容透露着一些难得的真挚,和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有很大不同:“与那些美丽的姑娘们无关”
“No”霍普洱摇头道:“有关”
“哪里有关?”范达尔问.
“你只是还没有遇到那个对你有特殊吸引力的女孩”霍普洱道:“当你遇到了,你就会明白她是唯一的那个”
“可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魅力”范达尔道摊手道:“她们都是特别的”
“你是站在男人的视角去看”霍普洱道:“你得用你的视角,我是说…”说到这里她拿起画好的图纸,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伸手在范达尔肩膀上拍了拍:“你试过用自己的视角去看吗?”
范达尔眼睛转了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噢对了,Asgard的裁缝在哪?”走到门口的霍普洱回过头问道.
“That way(那边)”金发小帅哥伸手指了指.
霍普洱笑了笑:“谢谢”
“Hop”范达尔叫住了霍普洱的背影:“Antony是你的唯一吗?”
霍普洱背对着他摇摇手:“He was(他曾是)”
看着她的背影,范达尔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我们的谈话每一次都很愉快”
2009年9月29日
早晨正在看书的Loki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他看了眼自己腿上的黑猫,倒也懒得起身了:“请进”
“介意我戳一下你的眼睛吗?”这是霍普洱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Loki转过头看了眼女孩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愣了一下:“你穿的是什么?“
“战服”霍普洱原地转了个圈,期待的开口:“怎么样?”
Loki将Knight从膝盖上捞起放在了地上,起身走进霍普洱,上下打量了一下:“很奇怪”
“哪里奇怪?”霍普洱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刚做好的战服:“裤子吗?”
Loki伸手拉起她身后暗紫色的披风,嘴角动了动:“这个”
霍普洱瞥了一眼Loki,不自觉小声快速道:“学你的”
Loki的眼睛快速眨了两下,心跳的有些快,尽管这并不是什么情话,他松开手放下了她的披风,俯下身捞起Knight,坐到床上,把黑猫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长长的双腿交叠起来.
“今天走吗?”Loki终于再次开口.
霍普洱点点头:“是的”
她果然不是单纯过来给自己展示衣服的.
“去哪?”Loki问.
霍普洱:“中庭”
Loki直直的看了她一眼:“马里布?”
“No”霍普洱摇摇头:“我还不想回去”
听到她口中的【Come back】,Loki觉得有些讽刺,因为她竟还把那里看作归处.
“那你要去哪?”Loki道.
霍普洱妥协般的叹了口气:“纽约”她走进Loki,坐到了他床边,伸手摸了摸Knight:“我工作的城市,我会去那”
Loki一言不发,但其实他心里想说的话很多.
“你知道吗?”霍普洱突然转了个话题:“Knight说它很喜欢你”
Loki抬起眼看了看闭着眼睛休憩的黑猫,又看了看霍普洱的脸:“你们果然说话了”
霍普洱抿着嘴笑了笑,默认了.
实际上Loki把她变成猫的那天,她确实和Knight聊了很久,这是她第一次和猫聊天.
霍普洱:“说真的你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变成一只猫,这样你就…能知道它在说什么了”
“那很蠢”Loki道.
“不觉得“霍普洱摸了摸Knight的毛发:“那你为什么能听懂我说的猫语却听不懂它的?”
“和【格鲁特语】类似”Loki道:“而且你是人”
Knight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自己的主人.
Truth:它很难过.
霍普洱:为什么?
Truth:它明白自己寿命短暂.
霍普洱突然鼻子一酸:“你不想知道那天Knight都和我说了什么吗?”
“No”Loki摇摇头.
“Why?”霍普洱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因为Loki的语气肯定得让人不解:“你不想知道它是怎么看待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