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ton（伊顿酒店）

车子稳稳的停在停车场时，已经接近午夜了.

哈皮扭了扭脖子，没想到坐车也挺累的：“我还以为还有半个小时才…”

“嘘…”Tony扭头对坐在后座的哈皮示意，又看了眼睡着的霍普洱.

哈皮点点头，轻手轻脚的下了车，朝Tony指了指停车场的电梯，示意自己先上去置办房卡.

看着女孩睡着的样子，Tony笑了笑，他车子一路飙得那么快，她倒也睡得着.

霍普洱手里的一个便利贴般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两个小时之前他就注意到她在写着什么，但他也没多问，或许她在写日记呢？

可是谁会把日记写在便利贴上.

“这不对，这不对…”Tony嘴上重复着，手却还是不听话的从她手里轻轻把纸张抽出来，同时也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她的表情：“就看一眼”

他根本按耐不住好奇心，他忍不住.

（便利贴内容：）

———————————————————————

问题：

1，【何】为钢铁侠战甲？

2，他【何以】保护他们？

3，如何定义【钢铁侠】【一个超级英雄】？

【谁】又能定义？

4，他是否需要【监管】？

监管——【平衡】还是【限制】？）

———————————————————————

皱着眉头看完纸上的这四个问题的Tony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又抬头看了眼霍普洱，心里一暖.

有些人表面上看着不操心，什么也不说，倒是悄悄摸摸的已经在为他考虑这些，像个考试前夕琢磨考题的学生一样，可明明他才是考生.

不过…

预测考题这种事他什么时候干过？

看着纸张上那些可爱的三角形符号，Tony有些忍俊不禁，瞧瞧这娴熟的笔迹，她过去考试也会这样给考题标重点吗？

想到这，他不自觉笑出了声，不知怎的，这张纸条和她此时恬静的五官突然变得无比可爱.

他也，突然很想亲亲她.

Tony手扶着副驾驶的靠椅，眼眸微动，头慢慢往她的脸靠近了去.

似乎是怕自己胡子扎人，也似是怕把人扎醒了，他心虚的不断调整着脖子的角度，只觉得有点不好下嘴…

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Tony飞快的在她脸颊落下了一个轻飘飘的吻，又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心虚的看了眼霍普洱，很好，女孩没醒.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只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他…以前也经常那么亲吻她脸颊的不是吗？

是了，【以前】.

一定是因为他们太久不曾这般亲密了.

“咚咚”

“Jesus！”Tony被车窗的声响吓得整个人猛颤一下，原来是哈皮，他此时正手拿着房卡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些他看不太懂的东西.

“Hm…”Tony心虚的摁下车窗：“套房？”

哈皮将两张房卡递给Tony：“家庭套房被预定了，只剩下商务床”

“也好”Tony接过两张房卡，和便利贴一起迅速放进口袋，他原本想和霍普洱住一个套房的.

“Hey，小普先生”Tony伸手捏着霍普洱的脸，摇了摇：“我们到了”

霍普洱身体动了动，伸了个懒腰：“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玩那个梗了”

“你的房卡”Tony将卡片递给她.

霍普洱接过房卡，打了个哈欠，还是不想起来，她脑袋还有些没启动的感觉.

“你今晚要睡在新车里我也没意见”Tony知道她有时有赖床的习惯，他下了车，走到副驾驶，替她打开了门：“但床更舒服，你觉得呢？”

霍普洱敷衍的睁开一只眼睛：“有点累”

“你今天干了什么？”Tony好笑道.

霍普洱没有回答，心里在想或许是由于使用了很多时间能量的缘故.

Tony钻进副驾驶，附身贴近她：“好吧，那我只能…”说完他伸手将她座位调直.

从他靠近自己的一瞬间，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开始，霍普洱就崩直了身体，困意消了一大半，随着座位恢复的越来越直，她和Tony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的往下缩着身体.

“你做什么？”Tony看着她不断往下缩的头问.

霍普洱推开Tony的肩膀，坐直了身体，在车座上摸索着什么：“找…东西，你有看到我的便利贴吗？”

“No”Tony摇头道：“什么样，什么颜色？”

“咖啡色”霍普洱看了看脚底，伸手摸索着：“不可能丢的”

“明天再找怎么样？”Tony脸不红心不跳道.

“No”霍普洱摇摇头：“还没写完”

Tony：“还有第五个问题吗？”

霍普洱愣了，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Tony：“？”

Tony从口袋里掏出了便利贴在她面前摇了摇，不知道在炫耀什么，还恬不知耻的朝她眨眨眼睛：“怕我考试不及格吗？”

“哈…”霍普洱伸手就要从他手里把东西抢回来.

Tony笑着闪躲了一下.

霍普洱伸手警告道：“Give it back（还给我）”

“Come and get me（来抓我）”Tony歪头一笑，高举着便利贴倒退着道.

看着他使坏的样子，霍普洱嘴角动了动，迅速下了车，朝他追去：“你几岁了…”

Tony跑进电梯后赶紧将车钥匙朝哈皮一丢：“明天你开车”说完他挑挑眉，按下了电梯的开关，朝向他跑来的霍普洱挥挥手，见她抬起手想要TP来抓他的样子，他伸手指了指电梯提示道：“Camara（摄像头）”

就这么看着Tony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后，霍普洱看了眼身后走来的哈皮，叹了口气：“真是个老男孩”

哈皮笑了笑，想起了些什么：“你们刚才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们去斯塔万格的时候，你们在滑雪场也是这么…”他伸手比了比：“追赶彼此，无忧无虑的，像两个孩子一样”

这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但她其实也记忆犹新，1999年，那一年Tony推掉了所有工作，带着她去了很多国家.

仔细想想，其实他这个哥哥当的也没那么糟.

“能到处旅游的日子也越来越少”霍普洱感叹似的摇摇头：“他现在不仅为自己而活了”

超级英雄的人生一旦开启，Tony·Stark便不再只是斯塔克工业CEO了，这位总裁已经有了新的使命，新的人生，钢铁侠今后的安定日子，恐怕也只会越来越少.

哈皮颇有感触的微微一笑：“但相比过去Tony变得更容易满足”

“你呢？”霍普洱转头看着哈皮：“你更喜欢做Tony·Stark的保镖，还是钢铁侠的保镖？”

“对我来说…”见电梯到达，哈皮按下了电梯按钮：“其实变化不大，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当他是Ironman的时候，我只需要做好别的事”

“叮”

电梯到达得很快，霍普洱上了电梯后看了眼房卡：“7楼，你呢？”

“Same（一样）我就在对面”哈皮摁下7楼的按钮：“Tony在你隔壁”

哈皮看到电梯里的摄像头，突然想到什么：“为什么不向所有人展示你自己，你知道的，像Tony一样，以后便无需隐藏”

“这就是我羡慕他的地方”霍普洱道：“面对危险我如履薄冰，他坦荡勇敢”

对于她口中的用词，哈皮倒也没有深想：“看来特工这个职业比保镖要危险”

“非常”霍普洱点头：“他多久没有休假了？”

哈皮仔细回想，却只是点点头：“阿富汗那一遭后”

自从成为钢铁侠之后的两年.

“希望他在摩纳哥能玩得尽兴些”霍普洱道.

哈皮：“和你在一起他总是格外开心的”

霍普洱挑挑眉：“他一个人也能玩得开心的，没人能比他更会享受了”

哈皮：“Not the same（不一样）”

“叮”

“走吧”哈皮伸手道.

“Why？”霍普洱踏出电梯：“我是说，哪里不同？”

“我不太会形容”哈皮边走边道：“也不知道怎么描述，但我能感受到，Tony需要你”

“需要我做什么？”霍普洱拿着房卡看了一眼.

“不”哈皮挠挠头，觉得自己用错词了：“或许不该说需要，而是…”他耸耸肩：“有你他会更好”

“Better？（更好）”霍普洱道：“有个人可以吵架让生活少些无趣吗？”

哈皮：“噢，他可不喜欢和Pepper吵架，因为Pepper总是很…正经？”

Pepper也从不会像和他像小孩子般拌嘴玩闹.

不想再听任何Pepper和自己的比较，霍普洱不自在的挑挑眉：“那我也不会搬回来住的，他生活需要乐趣，我也需要自己的精彩”

“我只是…”哈皮耸耸肩：“希望你能经常回家”

“我有自己的家”霍普洱说完才觉得这句话有些无情，因为看着自己长大的哈皮其实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早已改变了.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因为什么事情伤了感情”哈皮停住了步子：“但我希望你们别生了间隙”

霍普洱也停了步子，撑起一个微笑：“Thanks（谢谢）”

“也希望”哈皮关闭房门之际，朝她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你们在彼此面前能一直像个孩子，Like the old days（像以前那样），别吵架，我是说，可以吵架，但别真的吵架”

霍普洱回馈了一个同等真诚的笑容：“明天见”

洗了澡后霍普洱本来准备要睡觉的，但想到明天的军事法庭，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铁罐”霍普洱还是敲响了隔壁的房间门：“睡了吗？”

“这不是一回事Pep，摩纳哥这件事难道不是已经在日程里了吗？”Tony打开了门，他手里还拿着电话：“我们多长时间没有过假期了，Yeah，20号，明天见”

挂了电话后的Tony单手依靠在门上看着她：“来拿你的教条吗？”

见到Tony到酒店后还是给Pepper打了电话，霍普洱心里多了些欣慰：“我以为你们会说些别的话题，而不仅仅是工作”

Tony看了眼时间：“所以你凌晨一点来找我是为了谈别的吗？”

霍普洱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Hey，Hey！”Tony赶紧拉住她：“如果是明天的事，那不用担心”

“好的”霍普洱回头一笑.

“或许你也可以担心一下”Tony头一歪：“帮我理理思绪什么的，实际上我觉得你写的那几个问题很有参考价值”

霍普洱顿了一下.

Tony：“Please？”

“你不是张口就来吗？”霍普洱回头好笑道.

“年纪渐长，或许再过段时间都得看提词器了”Tony找了个借口：“我可不是职业演员”

“可军事法庭不是演讲”霍普洱道.

“进来再说”Tony朝她勾勾头.

霍普洱看了眼他身上的浴袍，摇摇头，扭开了他的手：“我困了”

“Sorry”Tony将便利贴还给了她：“我只是很好奇”

霍普洱看了眼他手里的咖啡色纸张，这倒也确实是为他而写的，但是…想到什么，她突然逼近Tony诘问道：“你没像今天这样偷看过我的日记对吗？”

“你的…日记”Tony有些结巴道：“你放在家里？”

“你最好没有”霍普洱转身离去，背对着他招手：“那几个问题本来也是为你写的，希望明天顺利”

“所以钢铁侠战甲是什么？”Tony朝她背影问道：“For you（你觉得）”

“A shield for you（一块能保护你）”霍普洱转过头看着他眼睛：“And everything you love（和你所爱事物的盾）”

“Hm”Tony意外的挑挑眉：“I thought you think it's something makes me cooler (我还以为你觉得它是让我看起来更酷的玩意）”

“我不是你的小粉丝”霍普洱微笑着把门一关.

“You're the biggest one（你是粉头）”Tony不甘心的朝她喊道.

Washington,D.C.（华盛顿特区）9:00AM

Background Music： 【See Your Gold- Dustin Trbbutt】

“Mr.Stark，请坐这里”一名政府人员朝他伸手道：“这是出庭人的座位”

一下飞机便赶来的Pepper还有些不知情况的小声问道：“为什么这个座位看上去像被告席？”

霍普洱头一歪：“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被告人”说完她拉住Pepper坐到了后排的旁听席：“原告是美国军方”

Pepper耸耸肩：“陪审团呢？”

霍普洱朝前几排一个接一个走到座位上端坐好的老头们够够头：“看到这些老军官们衣服上的军衔和奖章了吗？”

Pepper：“陪审团是他们？”

霍普洱摇头：“他们不是陪审团，而是判决人”

“这是总统先生签署命令授权美军成立的【特殊军事法庭】，不同于普通民事法庭和传统军事法庭，它不需要陪审团，也不让普通公众旁听，更不让出示必要证据”

Pepper看着Tony的背影：”所以这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战争”

霍普洱点头：“参与判决的多为军方官员，只要2/3的军官认定被告有罪，判决就成立”

“三分之二”Pepper转头看了眼身后在场的媒体：“看上去法庭是向公众开放的”

“Yeah”霍普洱回头看了眼摄像头：“特殊军事法庭的审判过程一般都是秘密进行，但看来铁罐的情况不同，军方不能对钢铁侠采用强制手段，因此必须把这场法庭透明化，否则他们会失去威信力”

自从Tony向公众公布了自己真实身份后，他就是活在所有人视野下的钢铁侠，官宣的坏处不少，但好处就是哪怕美国政府想要他的战甲，也只能靠军事法庭这样【光明正大】的场合索取，还不一定拿得到.

不仅因为这个超级英雄是个有着很多群众拥护的正义使者，还因为钢铁侠是Tony·Stark，一个于情于理都很难搞的人.

“Tony可以上诉吗？”Pepper问.

霍普洱：“一般来说…被告没有上诉的机会”

“一般来说？”Pepper问.

霍普洱：“只有二战时的军事法庭允许被告上诉，战争时期的军事法庭审判的大多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案件，例如【September 11 Attacks（9·11恐怖袭击事件）】，如果钢铁侠这次有上诉权”她点头：“那这个牛逼他可要吹很久了”

在特殊军事法庭享有上诉权，这可是国际罪犯级待遇.

【注：9·11事件，2001年9月11日，美国4架民航飞机被劫持，最终两架坠毁在世贸中心双子楼，一架撞向五角大楼，一架客机坠毁，该事件大大削弱了美国民众对经济政治的安全感】

Pepper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些担心，她看了眼和自己参与截然不同的霍普洱，纳闷道：“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

“看看我们现在在哪”霍普洱耸肩：“都上法庭了，不如轻松一点”说完她看了眼手表：“他应该快到了”

Pepper：“谁？”

“Coulson”霍普洱歪歪头：“有备无患”

她昨晚还是提前给局里打了电话.

“噔噔”宾州的军事委员会主席斯特恩参议院敲响了审判的法槌：“肃静”

随着喧闹的法庭逐渐安静下来，参议院露出了一个微笑：“庭审正式开庭”

斯坦恩议员：“Mr.Stark，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传唤至此吗？”

Tony：“Yeah，所有人都知道，但我还是想问，我干了什么？”

“你创造了一个对美国民众和国际安全具有威胁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斯坦恩道：“你却不愿将其交给政府管辖，而是私有至今”

听到武器这个字眼，Tony倒也不怎么意外的歪歪头，看来有的人从一开始就给他的战甲进行了定义，但听到参议院对他战甲威力的肯定，Tony心里一阵暗喜，装佯道：

“哪一件大规模武器？杰里科导弹？噢，原谅我记性不太好，但千禧年后我创造的武器多得数不过来了，你不能因为我和军方的合作结束了就拿我问责，我可是签过保密协议的，何况08年开始我已经不再生产武器了”

“你知道哪一件Mr.Stark”斯坦恩道：“ The Ironman Suit（钢铁侠盔甲），这也是你今天被传唤至此的原因”

Tony：“看来我发明的盾困扰到你了”

“被你的发明困扰的不仅是我Mr.Stark”斯坦恩微笑点头：“还有美国政府和无数民众，2008你从阿富汗回归之后便一举关闭了武器制造部，虽然你对外界闭口不谈，但相信那一定是让你印象非常深刻的一次经历”

“我以为我没在一个访谈节目”Tony道：“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虽然明面上关闭了武器生产部，但你却私底下运营着一门新天地”斯坦恩道：“所有人都知之甚少的【未知】科技力量，对减少民众恐慌毫无作用的钢铁侠武器”

Tony鄙夷的挑挑眉，真正毫无作用的根本不是他的战甲，就是这一场军事法庭和政府作风，而他现在却一大早的坐在这和这样不知感恩的垃圾玩意辩论，实在是太无趣了.

Tony看了眼时间，竟然才过了一个小时，但他却觉得现在已经到吃点什么的时候了，平时在家他这个点还可以吃点零食，但在这…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了.

“Hey”Tony转过头看着斜对面的两位女士小声道：“Hungry？（饿吗？）”

两位女士统一的摇摇头，现在是饿的时候吗？

“Mr.Stark”斯坦恩参议员喊道.

“I do（我饿了）”Tony委屈道：“还记得华盛顿什么好吃吗？”

“Mr.Stark！”斯坦恩再度敲响了法槌：“能说回我们刚才的话题了吗？”见他还是不当回事的样子，斯坦恩重重敲了两声：“Mr.Stark，Please”

Pepper给了他一个眼神：“转回去”

“Yes，Dear（好的亲爱的）”Tony已经把【不关心】写在了脸上.

“可以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吗？”斯坦恩议员窘迫道.

“绝对可以”Tony笑道.

斯坦恩：“你是否持有一种特殊武器？”

“I do not（我没有）”Tony严肃了眸子.

斯坦恩：“You do not（你没有？）”

“I do not（我没有）”Tony义正严辞道：“不过就得看你怎么定义武器这个词了”

“钢铁侠就算一种武器”斯坦恩摊手.

“我的设备不适合用这个形容”Tony道.

“Well…”看Tony努力钻空子的模样，议员迷惑的诘问道：“那…那你会怎么形容？”

Tony：“它该是什么我就怎么形容，参议员先生”

斯坦恩：“As？（所以到底是？）”

“Hm…”Tong有些结巴，嘴角却忍俊不禁的微微勾起：“它是一个…Hm…”似乎是想到最好的形容词，他转头看着参议员：“它是种高科技仿肢”

Tony扭头看了一眼被自己一句话弄成脱口秀观众席的军事法庭听审团，回头伸手道：“这…这是…这确实是我能想到的最恰当的形容了”

斯坦恩皮笑肉不笑道：“这是一种武器，是武器Mr.Stark，别要再作一些…”

“Please（拜托）”Tony伸手打断道：“如果你优先级的首位真的是美国人民的福祉…”

“我优先级的首位”斯坦恩同样打断道：“是把钢铁侠战甲这项武器交给美国人民”

“Well”Tony凑近话筒头一扭：“那你别想了”

“I Am Ironman”Tony眼睛都不眨一下，慢条斯理而坚定道：“这套盔甲，和我一体”

“让我交出钢铁侠就是让我交出【我自己】”他话锋一转：“哪怕奴役我做劳役或是逼我为娼…这得看你在哪个州了”他歪歪头：“你得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