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桥镇新墨西哥州(Puente Antiguo)
等霍普洱回头去找Thor的时候,Coulson告诉她这位猛男已经被一个大学教授接走了.
“Donald Blake(唐纳德·布莱克)”Coulson将一张卡片递给了她:“赛尔维格教授叫他唐尼(Doney),而且他似乎住在纽约”
霍普洱看了眼卡片上的信息笑了笑:“我知道的那位唐尼(Downey)笑容也很灿烂,不过…”她将那张伪造的身份证件收进了兜里:“你应该查到了这是伪造的”
“他真名叫什么?”Coulson问.
“Thor”霍普洱点头:“Odinson,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她看着Thor的背影道:“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吗?”
“我会派人去盯着他的”Coulson朝霍普洱笑了笑:“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感受到Coulson藏在笑容里的东西和坚定的眼神,霍普洱了然的勾起嘴角:“Thank you Sir”
刚准备动身追上Thor,霍普洱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是什么让你愿意相信我?”
Coulson:“你的朋友离去的时候向我询问了你和你家人的近况”
这让Coulson当即确定了他们确实相识,尤其他提到Honey的时候.
“他怎么说的?”霍普洱问.
Coulson朝她挥挥手,折中道:“他以为某个小孩也在这里”
“回见Sir”霍普洱朝Coulson点点头:“我会向你证明你的信任没错”
渔人码头酒吧
“你最好现在就从那个该死的箱子后面出来”霍普洱走到半路就发现她有个跟随者.
茉莉当即干脆的从酒吧仓库后现身.
“You(怎么是你)?”霍普洱有些意外:“你跟着我做什么?”
“Coulson派我来的”茉莉道.
“No”霍普洱摇摇头:“如果是担心我的安全他会派巴顿”
“你是质疑我不能打?”茉莉问.
霍普洱:“你到底来这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茉莉指了指手机:“关于那些神话,什么的”
霍普洱释然的笑了笑,因为这样看来至少还有一个人买她的帐:“万一是假的呢?”
茉莉耸了耸肩:“我好奇心很重”
“跟我进来”霍普洱够了够头:“低调点”
“怎么着也不会有钢铁侠那么招摇”茉莉打趣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你不是在新闻上看到了吗?”霍普洱挑了一个卡座坐下,点了两杯精酿啤酒,递了一杯给茉莉,想到什么又将酒杯拿回来放在自己面前:“买菜”
茉莉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Thor和赛尔维格教授的背影:“我是说认真的,好一阵子没钢铁侠的消息了,他不该这么低调的”
“钢铁罐子当然是在研究钢铁了”霍普洱道:“很多事情一头扎进去就很难回头了,作为特工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你当初为什么入行?”茉莉问:“我听说你很小就入行了”
“现在知道我是前辈了?”霍普洱盘起了手.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茉莉笑道:“以后多带我出任务怎么样?”
“我们等级是一样的”霍普洱纳闷道:“怎么问的这么卑微”
“我们不一样”茉莉道:“你有自己的办公室,我没有,其他和你同等级的特工也没有”
“佩吉阿姨留给我的”霍普洱道:“卡特女士”
“我知道”茉莉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很多人都知道卡特女士把你看作她的接班人,而且你是神盾局创立者的女儿,因此你能轻易获得很多我努力很久才能接触到的任务”
“我不是…”霍普洱想说点什么反驳茉莉对自己走后门的吐槽,但却又哑口无言了,因为如果不是因为霍华德,她确实不会接触得到类似宇宙魔方的高级机密:“你说的没错,但我走到今天也付出和失去了很多”
“例如?”茉莉问.
“我有个本来可以结婚的初恋”霍普洱点点头:“他是个很好,非常…善解人意的的男孩”
“Aiden·Tidwell”茉莉道:“那个前电竞职业选手”
“你调查过我?”霍普洱眉头一皱.
“今天才知道的”茉莉摆摆手:“你知道的,我Google的时候顺手就…我是说,好吧抱歉,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
“这项任务是谁派你来的?”霍普洱话锋一转:“Coulson?”
茉莉:“这个任务很急,当时本该委派罗曼诺夫特工来的,但她有别的任务Fury局长才挑了我”
霍普洱笑了笑:“老狐狸可不是迁就的人”
茉莉:“你是说他是因为看重我?”
“谁知道呢?”霍普洱摇摇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平时我做任务汇报的时候他都不怎么和我说话”茉莉道:“我都不确定他知不知道神盾局有我这号特工”
“虽然他只用一只眼睛看东西”霍普洱意味深长道:“但这不代表他的另一只没有在观察着周围的每个人”
“你这么说有点诡异”茉莉试图拿起霍普洱面前的啤酒.
霍普洱笑着打掉了她的手:“相信你的局长,他做任何事都有一个原因”她朝Thor够了够头:“像Thor的父亲一样”
“众神之父?”茉莉问道:“他不是还有个小儿子,叫Laki(拉基)还是Lauki(劳基)什么的…”
“是Loki”霍普洱强调道:“查资料的时候认真点”
“你之前还说让我随便参考一下的”茉莉委屈道.
“我只是…”霍普洱叹了口气,她不喜欢Loki不被人尊重的感觉:“记人名字的时候上点心”
茉莉耸肩:“好吧,前辈说的都对”
“那少喝点”霍普洱将啤酒推了过去:“别忘了我们还在工作”
“我没那么不专业”茉莉笑着接过啤酒喝了一口:“你对我真有种优越感,我是说,你下意识管着我,像我妈一样”
明明霍普洱无论是看上去还是真实年龄都比她大不了多少.
霍普洱翻了个白眼:“我女儿可比你乖多了”
茉莉顿了一下:“你真是个母亲了?”
霍普洱:“不像吗?”
茉莉又喝了一大口精酿:“我以为你骗我的”
“有空我会带着她去拜访一下你家人的”霍普洱笑了笑:“顺带一提,你爹以前挺帅的”
“你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人?”茉莉问.
“灵活而圆滑,却很真实的人”霍普洱望着啤酒里的液体出了神:“他和Jarvis性格上很互补”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茉莉道:“Jarvis先生在我记忆中是个很有礼貌的绅士,但有时候缺乏幽默感,我父亲确实很幽默,不然我妈不会嫁给他的”
“你见过我师父?”霍普洱问.
茉莉点头:“当然,他的葬礼我也出席了”说完她又喝了口啤酒:“但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
“千禧年你才…”霍普洱按照自己年龄往后减了个三:“16岁?”
“17”茉莉强调道:“我知道你入职早”
“你说我有优越感”霍普洱笑道:“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在拿我做比较”
茉莉吃瘪了一下:“你这种【别人家的孩子】不会懂的”
“相信我”霍普洱无奈道:“年少成名不是好事”
“可你有钱”茉莉道:“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你觉得神盾局福利不好?”霍普洱看她酒杯见底了又把自己的推了过去:“还是说你厌富?”
茉莉放下杯子:“我可没这么说”
“成长在斯塔克这个头衔下确实有很多好处”霍普洱注意到不远处的吧台上的教授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很多人只看得到那些”
“所以我才问你原因”茉莉调皮的挑挑眉:“坏处是什么?”
“当你在一个资源充足的地方成长,接触到的也都是些了不起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那些人能拥有那些富饶的资源是因为他们同样在做一些了不起的事”霍普洱慢条斯理道:“而身在其中的你,如果不成长得和他们一样优秀的话,就会辜负很多人对你的期望,很多…爱你的人”
撑着脑袋的茉莉此时听的有些认真,因为她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位小前辈确实和父亲说的一样,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智慧,而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别有一番味道,像是藏着很多东西,能让人静下心来去倾听,去思考.
“而当你成长到一定年纪”霍普洱继续道:“你就发现那批照顾你的人开始老去,他们需要被照顾,被保护,而那些了不起的事也需要有人继续做下去,就像Tony·Stark在Expo说的那样,这些事无关你我,而是传承(Legacy)”
茉莉又拿起霍普洱的那杯啤酒开始喝:“我知道,我选择去警校为的就是成为特工,像我父亲一样”
“你很崇拜你的父亲”霍普洱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不过这条路确实比你想象的难对吗?”
“他可从来不支持我走他的路”茉莉道.
“他不想你吃他吃过的苦”霍普洱理解道:“而且你是女孩”
“So what?”茉莉不解道:“我以为卡特女士的继承人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我刚才是站在父母的角度”霍普洱道:“就是因为Bob也明白女特工需要承受的更多”
“Anyway”茉莉耸耸肩:“我已经选了这条路了”
“差不多够了”霍普洱看了眼她手里的啤酒:“我待会可不会把你扛回去”
“别担心”茉莉道:“不会耽误工作的”
霍普洱叹了口气:“你酒量真是和Bob一样好”
“女儿像爹”茉莉挑挑眉:“不是吗?”
霍普洱:“You're so annoying(你烦死了)”
“我说我的”茉莉纳闷道:“你害羞做什么?噢,我明白了…”显然茉莉想起了今天的新闻,摇头道:“有钱人的生活还真复杂”
“还想喝什么”霍普洱掏出两张现金递给茉莉:“自己去点”
茉莉接过了钞票,想到什么又回过头:“你不是怕我耽误工作吗?”
“我突然发现有点喜欢你”霍普洱道:“所以你喝醉了我也愿意把你弄回去”
“不会你才是深柜吧?”茉莉眉头一皱:“我是直的”
霍普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还给我”
“钱给出去了”茉莉得意的甩了甩手里的纸币:“就当你祝我生日快乐”
霍普洱眉头一皱,突然对这个女孩有了新看法,今晚她本可以找个地方庆祝一下自己生日,而不是跟着自己来做任务.
这女孩身上有股韧劲.
酒过三旬,热闹的酒吧人终于开始减少.
滴酒没沾的霍普洱在渔人码头酒吧硬生生待了三个小时,才终于等到Thor把塞尔维格教授喝断片,神奇的是茉莉这时候居然还没喝醉.
“你喝那么杂的酒不觉得晕吗?”霍普洱佩服道.
“我…”茉莉确实有些上头了:“前男友是个酒吧老板,难过或者开心的时候经常在他那买醉”
“你们分手是因为太费酒了吗?”霍普洱笑道.
“Yeah…”茉莉无所谓的耸耸肩:“因此他勾搭上了酒水供货商的女儿”
“别可惜”霍普洱道:“连酒都舍不得给你喝的男人也不会愿意和你分担生活的甜头的”
“我朋友说我看男人眼光太差”茉莉语气弱了些,有些认真地开口:“现在我也这么觉得,But Nevermind”她摆摆手:“我还会去祸害下一个坏男孩的”
这番话不知为何却让霍普洱有些心疼:“坏男孩就那么吸引人吗?”
茉莉点点头:“Yeah,我喜欢有些…”她傻笑了一下:“有挑战性的男人”
“要是钢铁侠再年轻几岁你岂不是要被他迷死了”霍普洱好笑道.
“他有那么老吗?”茉莉奇怪道:“不过那样的男人应该很难让人抓住,我比他年轻太多了,也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你还研究过他的喜好?”霍普洱好笑道.
“说实话我很意外”茉莉道:“你居然和他生了孩子,无意冒犯,我是说,他那样喜欢新鲜事物的男人也会对从小看到大的女人感兴趣吗?”
“或许我比较耐看?”霍普洱无所谓道:“以前可没想到自己会和他生孩子”
“他是怎么打破界限的?”茉莉眯着眼问:“你不像会被花言巧语哄骗的人,你看上去…嗝,很老成”
“他没你想的那么坏”霍普洱笑道:“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聪明,我很庸俗”
“庸俗”茉莉哈哈大笑:“所以他是怎么勾引你的”
“他没有”霍普洱摇头:“实际上算是我勾搭的他,算是,尽管那不是我一开始的目的,但…”说起这个她还有些许莫名骄傲:“他着迷了”
“以前?”茉莉纳闷道.
“Yeah”霍普洱从容地点头:“如果下次任务我们还能被分到一起的话就告诉你怎么样?”
“我好像…”茉莉很懂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霍普洱:“知道什么?”
茉莉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糖,用手剥开递到霍普洱嘴边,霍普洱刚想凑过去吃掉,她又缩回手,像钓鱼一样.
霍普洱突然懂了她的意思,笑着拉过她的手,把糖塞进了茉莉自己的嘴里:“生日快乐”
“Ahhe…”茉莉顶顶嘴里的糖果,觉得意外的甜.
“我可没在教你钓男人”霍普洱看了眼吧台才发现Thor已经扛起来赛尔维格教授准备离去了:“该走了,还能站起来吗?”
“当然”茉莉站起身来:“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话音刚落,她却直接倒在了卡座上,睡了过去.
霍普洱赶忙费力的将她背了起来:“真沉”
当然沉,女特工们身材曼妙,但并不属于那种只吃西兰花和鸡胸肉减肥餐才能维持着的纤瘦,恰恰相反,如果不保证饭量,在严苛的训练环境中是随时可能体力不支饿昏头的.
出了酒吧后,看到四处没人霍普洱才打了个响指,TP回了旅馆的房间,把茉莉丢在了自己床上:“你真是太容易信任人了”
但不得不说这种被人相信的感觉却意外的好.
“对自己好一点”霍普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自己说的话,因为茉莉睡着的样子让她想起了离自己很远的女儿,想到这里霍普洱忍不住摸了摸茉莉的头发:“一颗糖就笑成这样,还是你自己的糖”
“Mom”茉莉呓语了声.
“Damn”霍普洱忍不住自己打了自己的手一下:“要是Truth还在它肯定会吐槽我母爱泛滥的”
但离去时霍普洱还是给茉莉留了张纸条,TP回了酒吧门口时,她只庆幸Thor没走远.
Background Music:【Science and Magic- Patrick Doyle】
“锤哥!”霍普洱喊住了Thor的背影.
Thor一回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到你被人接走了”霍普洱歪歪头:“好吧,其实是Coulson让我跟着你,刚才看到你们聊得很开心就没有上前打扰”
“帮我拿这个”扛着教授的Thor讲手里的一本笔记本递给了霍普洱:“我得把赛尔维格送回去”
霍普洱接过笔记本由衷的笑了笑:“看来你交到了其他中庭朋友”
“He's a good one(他是个不错的人)”Thor只是点头,却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提起过今天的事,或许他刚才已经都和赛尔维格诉说完了.
“你似乎总有一些忘年之交”霍普洱就这么与Thor同行着:“海姆达尔也是”
“Yeah”Thor只是抬头看了眼天空,低沉一笑,那个笑容像是在说【听到了吗海姆达尔我的好兄弟】.
“Loki一直是个很顽皮的人”霍普洱终于把在酒吧待着那三个小时才构思好的话说出口:“这个该死的顽皮鬼甚至拿走了我的戒指”
“他一直如此”Thor笑了笑又反应过来:“Why?”
“他…”霍普洱随意的翻了翻笔记本的内容:“或许是想捉弄我一下”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把Loki不希望哥哥回家的真相告诉Thor.
“他也不想我回家对吗?”谁知道Thor竟一语道破了真相:“我的鲁莽行为气死了父亲,让所有人都失望”
“原来你知道”霍普洱喃喃道.
Thor怎么能不知道,他是最了解Loki的人.
“别怪他”Thor调整了一下发力的位置:“我弟弟虽然顽皮,但他不是真的出于恶意,他找完乐子一定会还给你的”
但其实霍普洱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那就等他玩够了吧”霍普洱笑了笑:“无论你弟弟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原谅他吗?”
“Loki is…”Thor不知想到什么摇摇头“一直以来容易受到轻视,遗憾的是当我处于这个位置时才能体会到他的感受,然后明白我也在无意之间伤害过他的自尊,他一定也想成为君主的”
“嗯哼”霍普洱只是认真听着.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Thor扭头问霍普洱:“我被放逐到了中庭”
“这就是我在这的原因”霍普洱也没有否认:“海姆达尔送我回来的时候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而且…”她叹了口气:“你是我的朋友锤哥,如果你需要我的任何帮助,我都会不留余力”
“谢谢”Thor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普妹”
“我在Asgard如何被优待”霍普洱歪了歪头:“你在地球就能如何被优待,除了没有仆人,你得习惯一下,我们中庭不兴这些,讲究人人平等”
Thor:“That's Sweet(这些话真暖心)”
“You Know”霍普洱边走边踢了踢脚下的沙子:“在我饿得没有饭吃的时候,是你给我吃的肉”
Thor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件小事霍普洱记了那么久,他好像明白了些中庭人以心换心的生存之道,也就是霍普洱口中的【人人平等】,其实每个生命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怎么沉默了?”霍普洱问.
Thor摇摇头:“只是想通了你以前为什么会反对我屠杀那些石怪”
中庭人寿命短暂,也脆弱,正如他背上的这位担心好友女儿因而来对自己负责却不胜酒力的赛尔维格教授,百年寿命并不代表他们真的【脆弱】和低人一等,相反,他们的生命因为有要守护的事物而拼搏,从而坚强,因而精彩.
而远在Asgard的自己和伙伴们眼里却征战九届和立功,虚耗千年时光去追逐荣耀.
霍普洱:“看来你看清了很多”
“太晚了”Thor摇摇头:“如果他还活着,我愿意亲自和他忏悔,让他知道”
“我想他已经知道了”霍普洱抬头看了看天空盘旋着的两只乌鸦:“无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