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ground Music：【25 Hours- Finding Hope】

布鲁克林

“Woo！”

受到巨大拉扯的那一瞬间霍普洱下意识地做出挣扎，但所有抵抗都被融化在了拥抱里.

“How 【dare】 you Hoper·Stark”

（你好大的胆子啊）

黑暗中说话的男声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但他声线带着些刻意和调笑的情绪，语调轻佻，似乎并不像在真的责怪什么.

“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你他喵的怎么会）”霍普洱眉头一皱：“here（在这？）”

“To Catch you（来逮你）”他将霍普洱紧紧抱在怀里，双脚不由自主在原地缓慢地踱了几步，像在雀跃着什么：“然后让你感到愧疚”

“把Honey一个人留在家里还出来更跟踪我的人才应该内疚吧”霍普洱试着想挣脱他的臂膀却难以发力：“Mr.Stalker（尾随者先生）”

男人嘴角无耐地勾了勾，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不论哪个当下.

“那只小黄鸭来不了这里”他蹭了蹭她的头发：“即使她想”

“You know”霍普洱忍了忍心里的怒火，打算好好和他讲道理：“你不能总是像这样打扰我的私人生活”

“Sorry”Nyny有些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但他没有打算从这个拥抱里离去：“我忍不住”

霍普洱注意到眼前的Tony此刻的精神状态和平时很不一样，有种琴弦紧绷到随时都要断开的感觉，他手臂拥抱的力度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你跟了我多久？”霍普洱问.

“记不清了”

霍普洱：“为什么来？”

“想你”

霍普洱：“我们今早才一起吃过午餐”

“那也想”

“…”霍普洱还想说点什么，又下不去嘴，因为他状态过于奇怪，但又不像演的，他不擅长撒谎.

“能听我说些话吗？”

“但也不一定非要…”霍普洱试图再次推开他却又无果：“这样对吗”

“或许你觉得我们关系还没那么亲密，又或许会认为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不这么想，我是说，这个拥抱对我来说很有必要”他终于松开了霍普洱：“Per（普）”

“你是不是…”从称谓中觉察到异样的霍普洱眉头皱了皱：“对我的私生活很有意见？”

“Hen…”黑暗中的男人喉咙传来一阵轻笑：“我得说是的，但我没有意见，今晚玩得开心吗？和那个小安东尼男孩”

霍普洱眉头一皱，不知是不是该笑，因为他的话很矛盾，好像不是很在乎却又酸唧唧的.

“还不错（Not Bad）”霍普洱难以捉摸地摇摇头：“嫉妒？”

“No”他快速否认，成熟男人可不会因为一些可爱的毛头小子而气急败坏：“好吧有点，至少对于那个被你抛弃在家的男人来说，他因为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而着急坏了，坐立难安，这就是你想听的Ha？”

小心思被戳破的霍普洱心虚地低下头，即使现在环境黑得谁都看不到谁的表情，Tony的语气听上去从容自得地像个老友.

“我又不在乎”霍普洱下意识道：“没人在乎你是不是嫉妒”

“那刚才为什么要问？”他嘴角一勾，只觉得现在的她可爱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个想要从嫉妒中获取安全感的小女孩.

“我…”霍普洱忍了忍：“不跟你计较”

说完她觉得有些暗地抬起手表，试图想照亮Tony的表情，但她此刻才发现他眼睛竟有些发红：“What‘s that？（什么鬼）”

霍普洱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她在刚才的交谈中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男人有任何想哭的情绪：“What‘s wrong？（你到底是怎么了）”

眼前的Tony却伸手搓去鼻梁下的湿润：“像我说的，很想你，这是…”他耸耸肩，朝她露出温暖的笑容：“喜悦”

他确实觉得喜悦.

霍普洱：“刚才你想和我说什么？”

”想说…”男人扶住她的肩膀，摇摇头：“看到你很幸福，不论什么时候，你在哪”

“这就是全部了？”霍普洱问.

Nyny摇头：“当然不是”

注意到眼前人头上的些许白色发丝，霍普洱心里一惊，表情很快垮了下来，心有余悸地用手表照射出的光芒往他胸口探去.

Nyny伸手阻止了她：“那不重要”

霍普洱愣住了，他似乎完全，完全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说在怀疑什么，因此她猛地抬头对上了那双眼睛，却不敢再说任何话，这熟悉的既视感在不停的提醒她这样的事或许早就发生过很多次，但又不知在什么时候.

“我是不是…”霍普洱憋了半天才把那个可怕直觉说出口：“早就见过你了？”

Nyny沉默了，显然她又认出了自己，每次都.

“When…（你什么时候…）”霍普洱下意识离他远了些：“How（你是怎么…）”她反复组织语言道：“Why（你为什么来？）“

“你问过了，很多次”Nyny盖住了她手腕上冒着光的手表：“相信我，这没有必要”

如果明白后也要忘记的话.

直到此刻，霍普洱才近乎确定了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Tony，还有不久前那杯莫名其妙的糖水拜谁所赐，恐怕刚才的未知来电就是眼前的人为了定位她而打来的，而如果，那些事真的是未来的Tony干的，那么…

“你…”霍普洱心跳得有些快：“是从什么时间…”

“En En”Nyny摇头打断：“别猜”

霍普洱：“Honey几岁了？”

“哔”Nyny拟声道：“违规问题”

霍普洱笑了笑，因为即使头上已经长了白发，他还是能和自己开起幼稚玩笑，他绝对是Tony·Stark，不会有错.

“所有人都还好吗？”霍普洱从容地笑了笑：“在未来”

Nyny：“上次你问过了”

“但我不记得”霍普洱直直抬起眸子看向他那双可疑的眼睛：“我为什么不记得？”

“因为你不能”Nyny声音轻得要命.

“那为什么要来？”她这个问题问得直击心灵：“你，现在，这里，你想要什么？”

“没有其他任何理由了”Nyny摇摇头：“除了你”

“你穿越时间只是为了…”霍普洱眉头紧锁，逻辑疯狂奔跑着，语速也快了些：“来见我一面？谁帮你做到的？我？时间能量？还是量子领域？”

“我绝不是唯一一个为了奇怪理由在时间线里玩耍的人”Nyny眉头微挑，似乎在提醒着她不要双标：“不是吗？别把事情想复杂”

霍普洱：“可你吓到我了”

“我没想这样”Nyny的语气一直很轻，他完全没和霍普洱在同一层，或者说现在这个年纪的他已经过了那个情绪化的阶段：“我们找个敞亮的地方怎么样？这太黑了，不觉得吗？”

“Yeah”霍普洱缓了缓紧张的情绪，她心里有太多疑问，但这位Tony显然不一定会给她解答：“去哪？”

Nyny熟碾地牵起她的手：“你来决定”

“就附近吧”霍普洱不自在地挣脱他的手，走出了黑巷：“只要不是这里”

“OK”Nyny也没有在乎什么，虽然他的爱人现在还不是很想和他亲密，他赶紧跟了上去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给那个笨蛋打个电话怎么样”

“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霍普洱纳闷道.

“他会需要的”Nyny道：“我也是”

“我没什么想和你…和他说的”霍普洱将手插进口袋里：“他说不定都睡着了”

“不他没有”Nyny轻笑：“你对男人的嫉妒心真是一无所知”

“Hen…”霍普洱没有回答什么，只是轻笑一声，把头转向不远处的棕榈树.

路过一片草坪时，霍普洱走了过去，在那席地而坐，看着一个夜跑路人的背影发呆：“那你希望我和他说什么？”

“How about…（不如）”Nyny走到她身旁就地躺下，枕在双臂上仰望着今晚的夜空：“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了怎么样”他扭头朝霍普洱挤了挤坏坏的眼睛，跃跃欲试着股动她的小心思：“因为你正和你未来的丈夫在一起”

霍普洱也学着他躺了下来，但草坪有些扎人，因为她穿的衣服并不厚，现在还是夏天：“吉尔伯特？”

“…”Nyny鼻息轻叹口气，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先想到旁边的自己，而是那个毛头小子，才不是他.

“Or You（还是你？）”霍普洱转头看向他：“Did we ？（我们有吗？）”

“你真的想知道？”Nyny却耐心问.

“算了”霍普洱摇摇头：“别告诉我”

“Call Him（打给他吧）”Nyny朝她手表够了够头：“你知道你想的”

霍普洱朝这张略显沧桑却格外让人有信赖感的脸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真坏”说完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表，拨通了Tony的电话.

果不其然他没说错，Tony没睡，电话被秒接了.

“Hey”电话那头的Tony语气格外轻挑：“玩得怎么样？无聊对吗，我猜”

Nyny没忍住翻了个白眼：“Oh Boy”

“很不错（Great）”霍普洱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她看了眼身旁的男人：“Hm…”

Nyny小声指挥着：“你今晚不回去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霍普洱不假思索地选择相信了他：“因为…”她又看了眼Nyny.

Nyny：“Just Tell Him（就这么说）”

霍普洱：“我打算在外面过夜”

Tony：“和谁？”

“You（你…）”霍普洱看了眼身旁的男人：“Know Who（知道是谁）”

“所以，伏地魔”电话那头的Tony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全然没有了打趣的心情，尽管他此刻还在开着玩笑：“这是你的选择吗？”

霍普洱：“…”

“这是你的选择吗？”身旁的Nyny却问了和Tony一样的话.

霍普洱却迅速挂断了电话：“我不能…”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关于自己的恶趣味：“这么对他”

“Why Not？（为什么不）”Nyny问：“Break his heart（就让他伤心吧）”

“为什么要引导我去…”霍普洱眉头一皱，临近午夜的风将她吹醒了些：“伤害你”

“别这么想，这很有趣”Nyny移动着身体离霍普洱近了些，自然而然地将头枕靠在她的肩膀上，依偎着她：“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伸手轻抚她的脸：“你选了我”

察觉他对自己近乎习惯性的亲密动作，霍普洱竟有些无法分辨他口中那个【我】到底是谁，是此刻的他，还是此时的他.

“为什么哭，刚才”霍普洱伸手盖住脸上的那双手，用指腹蹭了蹭他温暖的手背：“这不像你”

Nyny用鼻头蹭了蹭她：“但像你”

“你和我最终真的结婚了吗？”霍普洱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Really？”

“我们的婚礼日非常…”Nyny点头：“难忘，很多人参与其中，当然大部分是你的朋友”

霍普洱沉默了.

“你看上去并不意外”Nyny在她脸上吻了一口：“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情理之中”霍普洱没有抵抗他的亲吻：“但意料之外”她语气有些嫌弃，尤其想到现在的铁罐：“是什么让我打算和你走完剩下的一生？”

“When You know（当你明白的时候）”尽管Nyny已经走到了旅途的后半段，但他远远明白在此之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You know（你就会懂的）”

“那你…”差点融化在这份温柔依偎里的霍普洱连声音都放轻不少：“还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听自己说些什么，但Nyny还是感受到了霍普洱对未来的向往.

“非要说的话”Nyny语气认真：“I just want you to be happy（我只希望你开心）”

“我现在过得并不悲惨”霍普洱却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我有一个女儿，有很好的朋友，还有…”她看了眼Nyny，却没把剩下的话说完.

“But I expect more than that（但我希望你更开心）”Nyny道：“你值得”

就在这瞬间，霍普洱不禁鼻头一酸，眉头有些动容地扬了扬，似乎是在隐藏着某些叫做感动的情绪，因为眼前的男人身上带着的温柔是她鲜少从Tony身上体会到的，这让她有些莫名心酸，对于这个未来的Tony.

他都经历了些什么，才变成了今天的样子呢？

“而如果我能让你开心的话”注意到霍普洱半天不说话，Nyny朝她挤了挤眼睛：“I wish you bring me home，then Let's FUCK”

（我希望你把我带回家，然后我们打一炮）

他温柔地咬重了某个字眼.

霍普洱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What The…”

新泽西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还没来得及点亮老房子的开关，霍普洱便陷入了一个激烈的热吻里.

这个吻虽然急躁，但并不粗鲁，至少自己被抵在墙上的前一刻Nyny将手放在了她的后脑勺.

“砸…咂…”

空气中不断一下，一下地发出动人声响，Nyny嘴唇吻得有些用力，却印着柔软的爱意，他挑皮的舌头时不时舔舔她的嘴唇，然后在她牙齿周围试探着，试图让她将藏着的激情挥发出来，给于自己回应.

霍普洱被吻得有些头发昏，虽然并没有真的昏，但毫无疑问这样的爱意是会让人倍受感染，心也跳的越来越快.

“呼…哈…呼…”

而爱欲这种东西，本就一触即发.

“…en…ur…Mou…”

Nyny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霍普洱也大概猜到了他说的是【Open your mouth】.

是的，她刚才一直都未曾与他舌齿相交，即使并未拒绝或者推开他，甚至还给了他一些隐约地回应，例如偶尔吮吸他柔软的唇.

至于原因，或许她只是不想让这个来自未来的丈夫失望，假设他说的是真的.

感受到这一点的NyNy很上道地开始埋在她耳间亲吻她的脖颈和皮肤，她身上的味道除了洗发水还有另一股香味，这说明她今天出门甚至擦了香水，为了和那个男孩约会.

想到这，他的手忍不住在霍普洱的腰际游离.

“Hey…”

霍普洱却觉得哪里不对地伸手将他手拿开：“Hey”

察觉到她有所抵抗后Nyny倒也停了手，将额头与她相抵着开口：“不想要我吗？”

“That is really…（这可真是…）”霍普洱咽了口唾沫：“a huge temptation（一个大诱惑）”

“Come on Per（来吧普）”Nyny凑近她耳边：“你知道你想的”

否则她就不会真的带自己回家，更不会用Huge（巨大的）这个词来形容他的勾引了.

“No”

或许是因为听到那个自己没听过的称谓，像个提醒一般让霍普洱清醒过来，推开了粘在自己身上的Nyny，伸手开了灯：“我不是你的…Per”

灯光照亮客厅的那一刻，很多藏在暗处的东西也突然澄明了.

“I mean（我意思是…）”看着被拒绝的Nyny眼里藏不住的失望，她伸手将头发捋到耳后：“You know What I mean（你知道什么意思）”

她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现在.

“那为什么带我回来”Nyny头一歪：“这对我来说是个邀约”

“我只是不想你无处可去”霍普洱找了个不知算不算理由的借口：“像我之前…老天…”她愣了一下，因为明亮的灯光将男人头上的白色发丝照得更清楚了：“You're…old（你变老了）and thin（还瘦了）”

男人身体上的岁月痕迹真的肉眼可见的明显，除了头发，他的胡茬也灰白了不少，身体也更为消瘦，即使Tony一直以来并不胖，但这也越发提醒了霍普洱眼前的Tony来自未来这一事实是那么铁铮铮.

“别担心”Nyny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似乎是有些害怕自己魅力下降地朝她挑眉：“我的屁股还紧致着呢”

“嗬哈…”被他逗笑的霍普洱低下头笑了几声，在沙发上坐下：“So…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你想见我吗？”Nyny在她身旁坐下，躺在她腿上，看着她的眼睛寻求答案.

“我想你就会出现？”霍普洱愣了一下：“你不应该陪在她…我是说，我身旁吗，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可就算在找【小老婆】了”她笑着打趣道：“婚外情，严格来说”

“我是个贪心的男人”Nyny却不以为然道：“You Know，I want it all（我什么都想要）”他伸手搂住霍普洱的脖颈：“All of you（所有的你）”

“Does your wife know？（你老婆知道吗？）”霍普洱眯了眯眼.

“Hm”Nyny品到什么的扬扬眉：“She did（她知道），Cuz you know now right？（因为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对吗？）所以可以给我一个吻来奖励我的诚实和【忠诚】吗？”

他特别强调了某个字眼.

“别和我玩文字游戏”霍普洱摇摇头，不愿下嘴：“她知道吗？”

Nyny顿了顿，才开口：“她让我来找你的”

“What？”霍普洱问：“Why？”

“It's…It's（这是…）”Nyny自欺欺人地点头：“一种惩罚”

“她惩罚你，来过去，哄我开心？”霍普洱迷惑道：“你们吵架了？”

“Yeah”Nyny飞速地点头：“除非我把你哄高兴了，否则她不会原谅我的”他摊摊手：“你就是这么记仇”

“你对她干了什么？”霍普洱好笑道：“或许我可以给你点建议”

“什么也没干”Nyny摇摇头：“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惩罚【我得对你干点什么】”

霍普洱越听越迷惑：“所以你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找你的…小老婆（Little wife）？”

“Yeah”Nyny飞快点头：“你得相信我，我屁股紧致…唔…”

“略略略…”霍普洱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伸出舌头动来动去，试图打乱Nyny还想说的话.

Nyny眼角的皮肤褶皱全挤在一处，笑弯了眼，因为她总是喜欢害羞，一如即往，他将她手从自己嘴巴上拿开：“别这样”

“你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言行，这把年纪了还…”霍普洱将头转到一边：“怪不害臊的”

“因为是你”Nyny刚才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是说，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害羞就够了Per”他说着就伸手将她头转了过来：“这才是我们”

“和我说说她…我吧”霍普洱道：“我在未来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你成为了你想成为的人”Nyny道：“一个更伟大的母亲，从孩子的部分来说，一个更好的超级英雄，对世界来说，一个更有创造性的艺术家，以你的视角来看，当然，还有一个绝妙的女人，从我的部分来说”

“听起来…”霍普洱满意的笑了：“我做到了现在没能做到的事”

“你开了一个画廊”Nyny道：“在纽约，临近Solo的音乐室，在你退休后”

“那Solo呢？”霍普洱笑着摇摇头，因为这个未来听上去很美好.

“噢那家伙演唱会都开到马来西亚了”Nyny感叹道：“前阵子还获得格莱美提名”

“那Ray呢？”霍普洱问.

“他很好，他加入了我们”Nyny理所当然道：“然后和Solo结婚了”

“什么叫做加入…”霍普洱愣了一下：“复仇者？”

“You hired him（你招雇的他）”Nyny打断道.

“我？”霍普洱瞳孔一震：“我怎么可能会…”她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因为如果未来真的是他说的那样，这无疑对Ray来说是很危险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Hey…”Nyny却不打算再说更多：“可以不要再关心别人的未来了吗？”

“那想说说你的吗？“霍普洱俯视着腿上的这张略带消瘦的脸：“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Yeah”Nyny倒是坦然，他伸手抱住了霍普洱的腰，将头埋进她腹部：“你让我没有胃口，除非把你哄开心”

他语气说不上认真，却又分不清是不是玩笑.

一如既往.

霍普洱伸手抚了抚NyNy的头发，轻轻将他头顶的头发顺着头皮捋到脑后，因为他将自己搂得太紧了，紧到她觉得他此刻似乎很需要自己的安抚：“好好吃饭，我会开心的”

“…”

Nyny只是在她怀里蹭了蹭，却没再回答任何.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客厅的空气里却充满着安静的温馨，和Nyny愈来愈规律的呼吸声.

这是第一次，Nyny许久以来第一次觉得安心，很想睡一觉的安心，他确实很困，因为距离上一次睡觉已经有30个小时了.

“你睡着…霍普洱轻声开口.

“嘘…”

他没睡，但快了.

霍普洱没再说什么，只是俯身将Nyny的腿抬了起来，伸手替他脱掉了鞋子，好让他在沙发上躺得更舒服些.

Nyny也默契地配合着她的动作，脱掉鞋子后身子便自在地蜷缩起来，弯着膝盖缩成一团，像只回巢的小动物一样.

找到主人的猫，非要说的话.

“你真像只猫”霍普洱说出了心里所想.

两个浅呼吸后Nyny才开口，因为他刚才笑了一下：“你经常这么说”

“Tony”霍普洱还是忍不住询问：“我想知道…”

“Nyny”他纠正道.

“Nyny”霍普洱点点头：“不久前给我泡糖水的人是你对吗，还有那个【You know Who I Am】”

Nyny没有回答，他默认了.

“一看就是你，纸条上的字迹”霍普洱笑了笑，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那RDJ的签名…”

“Yeah（也是我干的）”Nyny果断承认.

“你怎么得到的？”霍普洱皱眉.

“我拜访了他”Nyny不自在地在她怀里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然后顺便拿到了”

显然这三言两语并不足以解释清楚.

“你…”霍普洱顿了顿：“去了那个宇宙？”

“别那么惊讶”Nyny睁开了眼睛：“我只是想去看看”

“看看？”霍普洱问：“看RDJ？”

“看你原来生活的宇宙是什么样的地方”Nyny道：“但…Yeah，他是个很不错的家伙”

“他和你说了什么？”虽然心里疑问还有很多，但霍普洱还是忍不住问起了最在乎的那个.

“他说…”Nyny松开了她，双手盘在胸前看着她的眼睛：“这一切很奇妙，他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实际上我的惊讶也没比他少”

“你惊讶什么？”霍普洱好笑道.

Nyny只是好整以暇地挑眉，很多东西不言而喻.

例如她最喜欢的演员那张与自己近乎完美复刻的外表，宇宙对应，或许，又例如那个世界的人们同样称呼他为Ironman，再例如…

“你以前从未和我提过漫威”Nyny开口：“Why not？（为什么没有）”

“我…”霍普洱心里满是震惊：“原本也以为那只是艺术作品”

一些本和自己毫无关联，只需要在电影院短暂沉浸和消遣的娱乐方式，一些敬业演员和导演们用心呈现给观众的惊奇故事，一些很多观众买账并当作心灵寄托的超英电影，一些脱离现实生活的特效大制作.

“Yeah？”Nyny怀疑地眯了眯眼：“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霍普洱语气肯定地点点头，愣了一下：“很失望吗？你”

“No”Nyny摇摇头：“不存在”

“那就好”霍普洱从容的笑了：“说不定在某个宇宙我也会是某个人故事里的角色，所以…”她伸手解开Nyny紧紧盘在胸前的双手：“我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就足够了，对吗？”

“Can you live with that？（你能接受这一点/你能带着这样的想法生活吗？）”Nyny问.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霍普洱无奈笑了笑：“还是说你觉得我该在生活不如意的时候给创作者寄些刀片”

“你想的话”Nyny朝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Stoneweaver：我错了普姐）

“你们还有谈起其他事吗？”霍普洱问.

“我和他谈起了你”Nyny转头看着天花板开口：“他给了我一些建议”

霍普洱：“所以你是一个人去的”

“别生气”Nyny快速道：“我给你带了纪念品”

霍普洱抬头看了眼老房子客厅墙上正中央挂着的全家福油画，里面的玛丽亚笑容很是优雅：“这一切真奇怪”

她今天遇到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如果Nyny可以从未来回到这里，那是不是说明她的现在早已经是过去了，如果时间里的前后真的可以看作线性关系的话.

“我们赢了吗”霍普洱问：“与Thanos那场战争”

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我们赢了”Nyny缓缓点头：“赢得很漂亮”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透露了太多，他赶紧回过头挤了挤眼：“你真狡猾”

霍普洱眉头紧皱：“我们有几次赢的机会，斯特兰奇博士说过吗？”

Nyny调皮地朝她伸出一只手指.

“一次？”霍普洱讶异道.

“班纳还有一只手”Nyny嘴角忍不住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