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你这个点能带着她睡着…”霍普洱附身在Tony额头吻了一口:“做得不错”
Tony见状哪里还打算撒手,手臂一用力便将她拉入身旁,伸手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把脑袋埋进她的肩头,在发间深深吸了一口.
“Hm,我好像没那么困了“
此刻Tony只想靠在她的肩膀上,近距离感受彼此的呼吸,说些软绵绵的情话,或者就像现在这样轻声细语,可以的话他还想要个甜蜜亲吻.
“我待会还得出去一趟”霍普洱嘘声道.
“任务?”Tony闭着眼睛问.
“刚结束”霍普洱回答:“Nat回来了,巴顿也刚好有空,我们三个很久没好好聚一聚了”
Tony:“我们也很久没见,自从…”
霍普洱打断道:“一周七天那么久?”
“…”Tony无力反驳,便抬起腿,像一只树袋熊抱紧树干那样跨过她,担在她身上.
“One quarter(十五分钟)”霍普洱脱去鞋子.
Tony:“20”
“Ten(10)”霍普洱盖上被子.
“你说了算”
…
“今天Nat提起了两个我觉得很有意思的话题”
霍普洱悄声闲聊道:“其中一个是似乎有人从汉默工业那边走私斯塔克科技到莫斯科,也就是Nat的下一个任务地点,是你联系了Coulson让神盾局帮忙追查吗?”
“It must be Ms.Pottz(是波兹女士联系的)”Tony笃定道:“现在这些事都是她在管”
“你倒是落了个清闲”
“要我帮忙吗?”Tony问:“好吧我是说,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Phill和Nat已经接手了,而且走私的军火贩刚好也在神盾局监视名单上”霍普洱说:“你就在家里好好带孩子吧,我最近事情有点多”
Tony:“还有一个你感兴趣的话题呢?”
“中年危机”霍普洱道.
“Who?”Tony闻言像是听到自己从不敢涉及的盲区似的明显一愣:“Me?”
“我们谈论的是另一个男同事”霍普洱见他反应笑了:“不过当然,如果你非要对号入座的话”
“你完全不需要质疑我有【任何】危机”Tony游离在她腰间的手狡猾地往上游离,捏了把胸:“Try me(不信的话来和我试试)”
“你可以…”霍普洱将他手拿开:“别总想其他方面吗”
“我很难不想,尤其你这么躺在我身边”Tony说起这个话题便来劲了:“告诉我孩子只是你躲避和我□□(Have Sex)的理由之一对吗,因为这真的…”他喘了口气:“困扰我很久了”
“…”霍普洱心里一沉,陷入缄默.
她本以为自己耍的那些小把戏不会被拆穿——横睡在中间的小孩也好,突然使自己繁忙起来的任务也罢,毫无疑问都是极好的借口.
但即使是经常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尤其对于Tony·Stark这样上下部分都很会思考的男人来说,这不难发现,他也早就意识到,每次这段关系顺理成章升温的时候,总有些奇怪的事情出现,浇灭那些本该火辣的夜晚.
何况他们早已不是把爱挂在嘴边的青少年,这件事对于二人并不陌生,却奇妙地变得稀罕.
“好吧听着,我承认那天去Asgard的任务其实并不紧急,我是说…我…我本不必…”
“I Em…”霍普洱连喘好几下,只觉得胸腔好像被捏住般地难以呼吸,但并非紧张,她早已过了会因为性羞耻的年纪,而是一些别的情绪.
更像是…恐慌发作.
“Not pushing(没有逼你的意思)”Tony甚至松开了环抱她的手,生怕她现在会喘不过气:“你只需要告诉我原因”
“我…”霍普洱摇头:“不知道…”
她确实想不明白压在心里的石头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让自己无法释怀的究竟是伤痛是畏惧,困扰她的是自己还是Tony,抑或另有其人.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她现在根本没法对这段关系进行精准的定位和考量.
“我们上一次□□是什么时候?“Tony问:“1991年?你至少记得这个吧,噢差点忘了,那是对我来说,让我换个问题…”他凑近霍普洱的耳畔蹭了蹭:“你有多久没有过性生活了?”
“…”霍普洱无语:“你猜霍妮几岁了来着?”
“看着我…”Tony伸手一路沿着肩头抚过她的手臂握住她,最后缓缓与她十指相扣,好让她翻过身来正视自己的眼睛,因为他需要确认:“别告诉我这三年以来你甚至没有对我饥渴过(Being Horny)哪怕一次,因为我完全不信”
他声音虽然放得很轻,却不缺质问的底气.
“Horny(□□中烧?),没有”霍普洱语气肯定:“但燃起□□(Being Lascivious),是的”
Tony:“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不是吗?“
看着他那双灵动而笃定的眼睛,霍普洱无处躲闪的眼眸微动,流转在其中的爱欲气氛和敏感话题也让很多东西崩紧了起来,如同之前多次的悬崖勒马,和一触即发的危险.
“□□(Lasciviousness)和□□(Carnality)”霍普洱并未直接回答问题:“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对我来说,控制大脑转移注意力并不难”
这番话一出,Tony只觉得此刻倒显得自己过于□□了,尽管他其实并没有真的在求爱.
“噢谢天谢地”
手表传来的震动,让霍普洱如释重负般飞快起身:“我是说…这个话题或许可以留着下次再聊,Nat还在等我,照顾好小家伙”
【Background Music:Closur-Hayd】
“Yeah”
Tony轻声回答,语气不知怎地却有些像只耷拉着耳朵的狗狗,或许因为冰凉的空气随着掀开的被子钻了进来,让他有了落差,这份失落也让他多了些无法言说的委屈,和自我怀疑.
毕竟自己昭然若揭的老作派可以在任何花边杂志上被看到,过去他并不在意这些,甚至觉得【花花公子】是种对男性魅力的体现,但现在这个称谓却悄然变成了自己浪费人生的证据.
可真的是因为这个吗?如果是的话…
那他好像已经不那么喜欢这个标志了.
Tony翻了个身背对起她开口:“I will(会的)”
纽约
“回避型…”
霍普洱露出的讶异并不比Tony听到中年危机的时候少:“亲密关系障碍?”
“为什么一副没听过的样子”娜塔莎举起酒杯和巴顿一碰:“需要克林特给你温习一遍吗?”
【注:回避型亲密障碍,即在亲密关系建立、维持、深入的三个阶段存在各种焦虑、恐惧、强烈排他性、对事物保持距离、拒绝过度亲密的表现,从而无法建立良好的亲密关系,诱因:早期关系受挫】
“认真的吗?”霍普洱难以置信道:“我?”
“Face it Hop…(面对它吧小普)”巴顿闻言也说:“从你所说的内容来看,情况确实不妙”
“但我并没有抵触除了□□之外的亲密行为,我有试图接受他的示好,也并没过于疏远”霍普洱自证道:“我是说…我刚刚亲过他的额头”
“额头?老天…”巴顿闻言咯咯发笑:“莱拉都比你勇敢Hop”
霍普洱:“…”
她就知道和巴顿讨论感情问题是个错误的决定.
“别弄错了重点克林特”娜塔莎用酒杯碰了碰巴顿示意他别这么笑:“这证明她是渴望建立这段亲密关系并将它稳定化的”
“Sorry”巴顿收敛笑容:“解决问题更重要”
“只是不敢表露”娜塔莎用从容的声音继续分析道:“因此对关系感到焦虑、紧张、缺乏安全感,变得患得患失,害怕被抛弃…”她头一偏:“或者说再次抛弃,从而陷入高度敏感”
“回想起来…”霍普洱叹了口气,坦然接受了这些事实:“我似乎还故意说过一些考验他诚意的话,为了…”
娜塔莎:“让斯塔克证明对你的爱和重视?”
霍普洱默认将酒杯中的液体全喝了.
“这意味着你们的关系已经进入维持阶段”娜塔莎的声线总是充满理性,放缓的语气却足以说明黑寡妇此刻的温柔:“我得提醒你这不是好事,如果这段关系在进入下一阶段前你依旧保持现在的状态,那就(Well Then)…”
霍普洱:“Then?(就如何)”
“婚姻Hop,对你来说”
认真旁听的巴顿接话:“婚姻就会成为一个最大的问题,因为无法形成互相信任和温暖的亲密关系,劳拉(Laura)以前也有过恐婚的经历“
“我觉得你们说得太远了”霍普洱点头:“比起婚姻,我还是更想解决现在的问题“
巴顿闻言与娜塔莎面面相觑,眼神不妙,或许因为情况似乎比想象中还严重:“Hop?”
“What?”霍普洱却还未意识到有任何问题.
“你是说在这段关系里你甚至没考虑过结婚?”巴顿讶异道:“哪怕只是在某些时刻想一想和对方的未来,或者把对方列入今后的规划”
“Er…”霍普洱捏紧酒杯晃了晃,像是在回忆:“在我看来Tony更擅长做这件事”
“噢这可就好看了”娜塔莎坏笑着打趣道:“花花公子终于遇到了坏姑娘”
“那孩子怎么办?”已经为人父的巴顿问.
“或许这听起来很混蛋,可单亲家庭也没那么糟不是吗”霍普洱耸肩:“我早就做好了自己一个人抚养她的准备”
“But you don’t have to do it alone(问题是你并不需要一个人做这些)”巴顿声音大了些:“她的父亲又不是死了”
“别激动克林特”娜塔莎见状说.
“抱歉”巴顿话语中的劝诫有着作为过来人的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斯塔克爱她吗?“娜塔莎问:“以你的标准看来”
“他的责任心其实无可挑剔”霍普洱无法否认:“不论是对无辜公民还是朋友亲人”
这一点钢铁侠和Tony·Stark都做得很好,哪怕在他最巴不得让自己从这个家消失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从水池里救了自己的命.
“那你不妨多给他一些信任“娜塔莎说:“根据那份人格分析报告来看,像斯塔克那种自恋的人将来有很大机会变成女儿奴“
“Nat…”霍普洱笑了.
“面对那么可爱的孩子”巴顿也由衷道:“如果不心动的话他绝对是个蠢货”
“谢了巴顿”
哪怕只是几句愤懑的帮衬,霍普洱却也从中听出了巴顿对自己孩子浓烈的父爱:“你的孩子们有你这样的父亲一定会很骄傲“
酒过三巡,他们的姿态也从坐着变成了躺着.
“噢感觉这太棒了”
“是啊,我都快忘了不用照顾小孩是什么感觉”瘫在沙发上的霍普洱甩了甩垂在沙发沿的手,推了推此刻和娜塔莎倚靠在沙发角的巴顿:“如果你也有同感的话,再开一瓶巴顿,橱柜二层”
可惜巴顿并没有,因为他回家的机会其实少之又少,但这并不影响他起身去厨房.
“抱歉Hop”
趁着巴顿拿酒的间隙,娜塔莎带着几丝清明开口:“今天之前我不知道你们情况会是这样”
对于特工间的私事,娜塔莎向来秉持着只要她不说自己就不多问的原则,可她们是朋友.
“那是我需要承担和解决的烦恼”霍普洱说:“别为此感到抱歉Nat,我知道你很忙”
“我无法替你解决问题”娜塔莎那双看着天花板的绿眸微微出神,像是陷入了童年的回忆:“但至少和人分享能让你觉得不孤单”
“I love you Nat(小娜我爱你)“
听到霍普洱开始肆无忌惮地表白,娜塔莎便明白她此刻大概已经喝够了.
“Say it back(说你也爱我)“霍普洱伸手摇了摇她的肩,声音不排除恶意撒娇:“Say it(快点)”
娜塔莎回头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温度,即使声音仍旧沙哑,但语气果断:“I love you Hop”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从厨房归来的巴顿并没有再拿酒,恰恰相反,他手里多了两杯蜂蜜水,嘴角带着打趣的笑:“Ladies?”
“我好像有点明白斯塔克为什么会对她着迷了”
娜塔莎瞥了一眼此刻以销魂姿势瘫在沙发上,用手撑头看着自己的霍普洱,她此刻脸上的笑意带着万种风情,嘴巴也没有那层傲娇的滤纸,眼里的爱意和感情根本不加掩饰.
那种眼神,怎么说,看狗都深情,何况是男人.
“Well”巴顿就着地板靠近娜塔莎落座:“醉态通常只能说明这一面本就在她身上存在”
“我是有点晕”霍普洱冲着面前这两颗脑袋开口:“但还没有聋,不过我会把这当作夸奖的”
“你应该时不时约斯塔克喝酒谈心”娜塔莎转过头朝霍普洱打趣道:“他一定会很乐见你现在表达欲满载的状态”
“那一定很危险”霍普洱勾起嘴角:“但有趣,不过酒精并不是吐真剂Nat,我能这么放松是因为在我面前的人是你们”
“关于情报里的那些照片…”巴顿将蜂蜜水递给霍普洱:“你真的去了九界?”
“其中一些地方”霍普洱伸手纠正顺便接过水杯:“尼福尔海姆,尼达维尔,约顿海姆…都是些匪夷所思又难以生存的世界,除了Asgard”
“你是怎么和外域猛男成为朋友的?”巴顿问:“什么时候?”
“第一次尝试超远距离TP的时候…”霍普洱说:“我看到了《利未家的宴会》,很想吃画里的东西,或许是我当时饿坏了,所以就去到了一个也有着豪华晚宴的地方”
“Asgard“娜塔莎接话.
“那个在新墨西哥惹麻烦的家伙呢?”巴顿问:“你也是在同一天认识他的吗?“
“那时我们还不是朋友”霍普洱语气渐渐失去神采,因为她已经有些困了:“直到…Nevermind”她笑了笑:“反正威胁不是已经被消除了吗“
“席尔维格说他已经死了”巴顿虽然没听懂其中曲折,但也明白这人对霍普洱来说并不一般:“不过如果他没有,你会对他说什么?“
“先揍他一顿,为新墨西哥“
霍普洱闭上了眼睛:“然后给他个拥抱,再问他是否安好,告诉他,你的家人其实很爱你,即使他们不经常表达,或许也不用说任何事,只会侧耳倾听,只要他愿意说”
“Does this guy mean something to you?(这家伙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娜塔莎略加思索后好奇道.
“He surely does(他有)”霍普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