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眼了?”她秀眉一扬,笑道:“我程灼灼在此经营一十三年,南来北往的客人见过无数,别的本事没有,也就练出了眼力劲,您这气派,怎么也是个有品级的官儿。”
展昭含笑道:“掌柜慎言,在下不过是经商的,掌柜的硬要安个官帽子,得罪了人,这就不好了。”
程灼灼略怔了怔,看他眸光沉静中带着锐利,更有股逼人气势,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忙软笑道:“是是,看走眼了,哟,瞧这小公子多可爱,这位是夫人吧,可真好看。客官,要两间上房是不是?你们夫妻一间,两个保镖一间?”
没藏毓诗顿时羞红了脸,展昭颔首道:“是,两间上房,要安静之处。”
“好嘞,没问题!只要使银子!”她吩咐人收拾房间,又命小厮将他们引到角落一张桌子,殷勤问道:“可要来点什么酒菜?我们这儿有上好的西风烈,还有酱牛肉、胡饼、盘兔、煎夹子,没比汴梁城里的太白楼逊色。”
展昭淡淡一笑:“上好的菜来一些,不喝酒。”
“不喝酒?”程灼灼颇为失望,继续推销:“客官,我们这酒可是有名的好酒,到这儿来的客人,无论是西夏的,还是大宋的,都说好。您别怕喝了酒误事,我们这个客栈在大漠之中,西夏管不了,大宋也管不了,管天管地的只有我程灼灼。你们这几位爷要是醉上三天三夜,也没人会把你们怎么样。”她把胸脯拍得当当响,雪白的□□时隐时现,不时往展昭那儿靠。
展昭依旧淡淡一笑:“不喝酒。”
程灼灼没辙,只能往柜台边走,边走边嘀咕:“真是的,哪有不喝酒的爷们,到了南溪客栈,有几个人不尝尝我的西风烈。”
又见布帘轻掀,一怀抱琵琶之紫衣女子袅袅走出,容色殊丽,纤腰一握,一双盈盈秋水,流动的是楚楚可怜,又是无限风情。
“阑珊,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还在养病吗?”灼灼关切问道。
“承蒙灼灼姐收留,阑珊之病已好了十之八九。”她掩手轻咳,似是弱不胜衣:“阑珊无德无能,劳费灼灼姐为阑珊花了这许多银子,一直想着怎么报答灼灼姐。幸好自小跟随母亲学了些技艺,能在这儿为客人解个闷,为灼灼姐的生意增些色。”
灼灼笑道:“不必了,都是往来的客商,粗得很,你这个美人在此,要是惹得他们拈酸吃醋的,打起架来,且不是我的罪过。”
阑珊盈盈下拜:“要是灼灼姐不允,阑珊也没脸再在这儿待下去,白吃白喝了。”
灼灼扶住她笑道:“好吧,你既愿意,我就帮你搭个台子,你糊弄他们一下,我那西风烈多卖些出去是最好不过了。”
刚吩咐人为阑珊搭台子,门口忽的闯进五个黑衣人,皆戴着斗笠,面目阴沉,程灼灼吃了一惊,暗拍胸口,嘀咕道:“什么鬼?”马上带笑迎上去,欢声道:“五位爷,吃饭还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