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三只龙骑士从天而降,三名龙骑士从飞龙的背上跳下来,这三只龙属于小型的飞龙,它们模样相似但是仔细看又略微有些不同,青灰色的皮肤上面斑点和鳞片分布的区域都不尽相同。三名龙骑士身上穿着银色的飞行甲胄,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狭长的小路。三名龙骑士雄赳赳气昂昂腰板挺直的走了过来。
三人整齐划一的摘下头上的银制头盔,他们将头盔夹在左臂腋窝下,中间的龙骑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伊贺看到这名龙骑士身姿笔挺,他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面容干净清秀。他眼睛是好看的琉璃色,他的鼻型耐看,嘴唇轻薄就像雨后的花瓣一样。他的脸型偏圆稚气未脱,但是难以掩饰他的英武帅气。
围观的人群传来对这名龙骑士的议论:“是九班麟,他可是巡察队的小队长。他的父母可是伯渊城的英雄,果然英雄的儿女就是不同凡响!”
瘫坐在地上嘴角仍有血迹的菖蒲婆婆说:“小队长,你得为我做主啊!”
九班麟目光沉静的看着菖蒲婆婆说:“婆婆你讲明事情的缘由,我九班麟一定会为你做主。”
菖蒲婆婆眼中眼泪的说:“小队长,你也知道,老婆子我没有什么能耐,只是做一些小本生意勉强糊口罢了。今日他的孩子吃了我的烙饼,却肯付钱。”
九班麟凝视着李伊贺,他的目光穿透力十足,李伊贺倒是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有一股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感,他说:“明明只是烙饼,可是老婆婆却朝我要一片叶子,这分明就是抬高了物价,欺骗我们这些刚到伯渊城的人。”
菖蒲婆婆哭诉道:“小队长,那烙饼上有老婆子家传秘制酱,这秘制酱可是我家三代家传的宝贝,那秘制酱还曾得到过先代城主的夸赞。我朝他们要一片金叶子都没有多要啊!”
九班麟说:“这件事我知道。”
“全凭她一张嘴,谁知道那是不是家传的秘制酱?”李伊贺质疑道。
骑熊在阿妈菖蒲婆婆的授意下将小铺子中一坛刚刚开封酱搬了出来,因为陶罐是由秘制的材料制成,每过一天上面都会出现一圈细小的裂纹,现在陶制坛子上布满了一圈圈密密麻麻的细纹,九班麟用手指沾了一点坛中的酱汁,然后放入嘴内吮吸了片刻,他说:“确实是祖传的秘制酱没错,我小时候吃过,绝不会认错。”
“小队长,你得为老婆子做主啊!”菖蒲婆婆申冤道。
九班麟对愣住的李伊贺说:“菖蒲婆婆使用秘制酱这件事属实,她并没有朝你多要钱物。”
这种反转是李伊贺始料未及的,他说:“既然是我误会了菖蒲婆婆,那付钱便是了。”
九班麟说:“你身为外族人,殴打伯渊城商贩,扰乱城中治安,这可不是靠钱财就能够轻轻松松的解决的。”
“那你想怎么样?”李伊贺问道。
“来人啊!将他缉拿押送入伯渊城地牢,等待城主亲自审问。”九班麟命令道。
凭李伊贺身手逃跑不是问题,但是现在他的身份是莫伊族随行勃朗大博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要离开事态就更要严重了,还未解决事情反而给自己扣上了好几项莫须有的罪名。
龙骑士给李伊贺戴上手铐,九班麟扶起来瘫坐在地的菖蒲婆婆道:“婆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你公道的。”
菖蒲婆婆感动的说:“那老婆子我就放心了。”
李伊贺生平第一次搭乘飞龙,绳子的一端系上飞龙的背上,另一端系上李伊贺的双手上。吊挂在空中被拖拽着飞行,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龙骑士九班麟并没有直接去伯渊城的地牢,而是继续巡察伯渊城的各个角落。直到换班的时候,他才亲自带着李伊贺去了地牢。
李伊贺被吊挂在半空飞行整整四个时辰,手臂都僵硬了,他有一种晕乎乎恶心的感觉。沿着向下延伸的台阶一直走,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向九班麟施礼,然后打开了向往地下的大铁门。
一连穿过了三个大铁门后,九班麟才将李伊贺带到地牢。他牢门打开道:“进去吧!不要耍任何的花样。”
“我是莫伊族部落的大博士,你让我们部落勇士来见我。”
李伊贺被九班麟推入了牢房,九班麟将牢门关上然后锁上,他说:“我可没有功夫去。”说完他便走了。
地牢内潮湿幽暗没有烛光,李伊贺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他觉得尹那尔他们一定会救自己,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
李伊贺施术挣脱了手铐,然后施以火球术点亮了地牢。这里的混杂很多味道令人作呕,墙角长着一大堆乱蓬蓬的杂草。地面泥泞爬着各种不知名的虫子,这些虫子似乎怕光,它们拼命的往地里钻。
连一处可以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李伊贺盘膝而坐漂浮在空中打坐冥想。他全身心的修炼魔魇蜃楼,试图突破现在瓶颈。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伊贺听到牢房内有怪异的响动声。李伊贺睁开眼睛看,环顾四周并未看到半个人影。就在他心中疑惑是不是自己的听错的时候,他看到墙角的那堆杂草突然动了。这堆草就像有生命似的蠕动着,李伊贺并未感受到任何气息,实在奇怪这堆草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施法点燃了那堆杂草,那堆杂草突然站起来起来,原来是一个囚犯,那堆杂草只是他乱糟糟的头发。
知道是人后,李伊贺赶忙熄灭了他身上火,此时已经烧掉了那人身上所有的毛发。脸虽然脏兮兮的但是自少有人模样了。
借着空中燃烧的火团,李伊贺看到这个一个老头,他说:“老伯,你没事吧!我刚刚以为是什么怪物,所以才会误伤了你。”
老头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可能是在阴暗的环境的呆久了,他的眼睛在火光的照射下,闪动的着诡异的光芒,他说:“没事,一把老骨头死在那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