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雅被县老爷周公白选为自己的儿媳,世人都知道周公白的儿子周哲是一个痴儿。王小雅极力反对这门亲事,但是贪慕富贵权势的王峰收了县老爷的周公白聘礼。等王小雅笄礼便嫁过去。
深受打击的王小雅一病不起,姑姑王青急得团团转,她劝说小雅要看开认命。
“姑姑,我不想嫁,姑姑你帮我回据这门亲事吧!”小雅乞求道。
姑姑王青看着日渐消瘦的侄女,无论是娘家还是这里她都当不了家做不了主没有任何发言权。她说:“小雅,如果你要是死了,县老爷一定怪罪我们没有把你照顾我。到时候咱们全家上下数十口人都受到你的牵连。”
“姑姑,你们只关心自己性命安危,难道就不关心我的终生幸福吗?”小雅哭着问道。
姑姑王青起身,她说:“小雅,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了。绝不可以像小孩子那般任性妄为,既然你被县老爷选定当儿媳,那你就没有任何反驳回绝的余地。”
丢下这句话王青就离开了,留下王小雅一个人在房中痛哭,也不知哭了多久,她哭累了睡着了。
小雅梦到曾经在青赤村美好的时光,小雅拉着夜莺的手在开满野花的山岗奔跑,她们俩的笑声就像天空中欢快的鸟鸣声。
突然一头狰狞的怪兽从海中奔袭而来,遮天蔽日狂风怒吼。
年幼的小雅和夜莺拼命的跑着,拼命的跑着,她们俩被吸入黑色的漩涡中。
小雅从恶梦中惊醒,她起身走出房间,一轮清冷的上弦月悬于天际,天上的星辰稀薄。夜晚的风有些阴冷,刚刚那个梦让小雅心有余悸,她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每当她想到父母亲人对自己这般狠绝无情便觉得心寒。
小雅抬起手透过指甲的缝隙看天上的月亮,院落的古树上不时传来鸮鸟的叫声。一种深深的无助感笼罩在小雅的心头。
“你在想什么呢?”
突然的人声,让小雅有些惊恐不安。
但当那人阴影中走出来,小雅看清了他的模样,身形高挺轮廓鲜明衣着朴实无华。
“冬泽哥,你怎么会来?”小雅问道。
冬泽说:“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看到冬泽小雅心绪平静不少,她说:“冬泽哥,谢谢你这么晚还来看我。”
冬泽说:“居然让你嫁给县老爷那个痴儿,实在不像话。”
冬泽是唯一一个为王小雅报不公的人。
王小雅看着他说:“冬泽哥,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你真的想嫁给那个痴儿吗?”冬泽问道。
“我……”王小雅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她心里是不愿意嫁给一个弱智痴儿的,可是现在的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冬泽朝她走来,他说:“小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逃离这里。”
“冬泽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小雅问道。
“当然是真的。”
小雅说:“冬泽哥,你可知这样做,你的妹妹也会受到牵连。”
冬泽说:“夜莺我会妥善的安顿好的,小雅你愿意跟我走吗?”
看着冬泽的眼睛,小雅说:“冬泽哥,我愿意跟你走。”
冬泽说:“再过三年,等我将一切安排好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好,我等你。”
冬泽的出现,让小雅看到希望的曙光。她相信冬泽能够带着她逃离。
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
这时的夜莺已经十五岁了,女子笄礼之年,可以订婚嫁人了。老秀才以前的同窗给夜莺定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一个开钱庄的少东家,听说年轻有为妻子早亡,膝下只有一个年幼的三岁女儿。这次续弦完全看在老秀才那位同窗的面子,让夜莺嫁过去当填房。
面对黄莺和老秀才文通的劝说,夜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明白就凭自己的背景出身很难嫁给这么好的人家。
老秀才文通很欣慰夜莺能够如此的识大体,她夸赞自己夫人黄莺把夜莺教的如此的出色。
“先生,夫人,我想回家看望兄长。”夜莺请求道。
老秀才文通说:“既然是订婚,自然要与家中兄长商议。
夜莺坐着马车回到青赤村,以前的她无比迫切想回家,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处。她看着自己胸前挂着的那一枚闪动着灵光的龙鳞。
马车停下,车夫说:“小姐,已经走了。”
夜莺下车给了车夫银两,车夫驾车离开了。
村里年幼的孩童惊奇的看着夜莺,稍微村民虽然认得夜莺,但是他们都心照不宣选择漠视夜莺的存在。
夜莺早已习惯村民们的冷眼,兄长冬泽已经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十九年,过得比她辛苦。现在的夜莺越来越能体会,冬泽迫切想让自己过上好生活的想法。
冬泽不在家,屋内放着两个收拾好的包袱。
冬泽曾经跟夜莺说过,他要在小雅出嫁前带她离开。他猜兄长一定去找小雅了。
夜莺坐在椅子上,屋内的陈设没有变过,但是夜莺的心境儿时完全不同了。如果当初黄莺夫人没有收她为弟子,现在的她恐怕只能嫁给一个寻常的农夫,做一个寻常的妇人。
夜莺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