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说:“就连陆知府都对我家老爷毕恭毕敬不敢的得罪,你这一个区区的小书画斋就敢惹我家老爷不高兴吗?”
陆小曼说:“不过是一个做生意的商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敢瞧不起我家老爷吗?”家丁问道。
陆小曼说:“有钱就了不起吗?今天只要有我在这幅画就绝不会卖给你们。”
“怎么还不出来?”卫子灵走入店铺问道。
家丁说:“老爷,他们不肯把画卖给我们。”
卫子灵说:“这时为何难道是我出价太低吗?他们想要多少给多少,只要可以买下这幅画就可以。”
家丁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少夫人说那是她亡夫的遗作,所以不肯卖。”
李伊贺看了一眼他们要购买的《月夜鲛人图》,如果要论画工子都的绝不如枯木大师精湛,但是胜过布局巧妙,山水海船坐在礁石的上鲛人对月唱歌,虽然只是背影但是足以令人浮想联翩。画卷的右上角有一行诗句,还有几个印鉴。
那几行诗句上写着:“沧海明月泪生珠,东海有鱼鲛人歌。情思孽缘一世还,来生勿忘两生牵。”世间传说鲛人一生爱一个爱人,如果爱人爱去他也会以自杀的方式结束的自己的性命。可是鲛人没有魂魄,他死后会魂归大海化为海中的泡沫永远的消失。
卫子灵说:“原来是这样,但是我的朋友非常的喜欢这幅画。不知少夫人可否割爱将这副画卖给在下。”
“卫老爷,这副画寄托我给亡夫的思念。希望卫老爷不要为难我。”李小婉再次拒绝卫子灵的购买请求。
卫子灵说:“我可以买下整个书画斋,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无法在海州城立足。”
“你这时在要挟吗?”李伊贺开口问道。
卫子灵抬眸看了一眼突然乱入的李伊贺,虽然只是在知府衙门书房见过一面,但是卫子灵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什么人?”语气生硬还很冷。
李伊贺并不介意他的态度,他说:“我是少夫人的兄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相谈。”
卫子灵说:“既然你是她的兄长,那你可以做主将这副画卖给我吗?”
“不能,这幅画乃是我妹妹的心爱之物,所以不能够卖给你。”李伊贺回答道。
卫子灵冷着脸说:“既然不能够做主那你想跟我谈什么?”
李伊贺说:“虽然这副画不能够卖给你,当时我可以做主送给你一副仿品。这副仿品由亲自绘制。”
卫子灵说:“送我赝品亏你能够想得出来。”
李伊贺说:“送你赝品只是对于不能够将真品卖给你表达歉意,我们并不是以盈利为目的。但是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卫子灵说:“就凭你这样人也想跟我交朋友。”
李伊贺说:“如果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李某人自然自愧不如。我一向视天地万物众生为平等,在我的眼里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卫子灵高声说道:“如果时间都是你这般的人,那岂不是没有枉法乱了套。”
李伊贺说:“如果世间人人都如我这般的想法,那世间只会一团和气没有灾祸。”
“诡辩歪理。”
“卫兄,我倒是想看一看那副赝品,请问那副赝品是否出自你的手中?”不知何时弥子瑕走了店铺之中,只要他出现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有一股魔力,令人着迷令人发狂。
卫子灵看着他说:“子瑕,你怎么下车了。你不是身体不适吗?”
弥子瑕说:“喝了点水好多了。”
卫子灵说:“子暇,你在稍微等一会,我一会就将画送到你的手中。”
弥子瑕说:“我只是喜欢画中的意境而已,如果他能够画出一副一模一样的作品,我何必要抢夺这副呢?”
见弥子瑕已经同意,卫子灵不再说什么。
“那我献丑了。”李伊贺当场提起作画,一个时辰以后,一副一模一样的《月夜鲛人图》就绘画完成,相比原作这幅画更具有大师风范,除了没有印鉴这幅画足可以以假乱真。一旁的围观的画师们都称赞李伊贺的画技精湛。
“子暇,你可否满意?”卫子灵问道。
弥子瑕凝视着桌子上的那副画道:“很满意,这幅画很和我的心意。”他干咳了几声,面露痛苦的神色。
李伊贺注意到弥子瑕的脸色苍白厉害,额头上还细密的虚汗。
“可否让李某人为弥公子诊治一下,李某人略懂医术,没准可以治愈弥公子的病痛。”李伊贺主动提出。
“不用了,我们随行有大夫,就不劳烦你了。”卫子灵回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