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泥空不信邪非要从荒草内穿过去,转了一圈他又回来了。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被困在了落霞山庄。
刚刚那阵阴风过后,周遭的气温骤降,配合眼前萧瑟衰败的环境,让人有一种深秋已过凛冬将至的错觉。
三人没有继续的探查落霞山庄,而是找了一间房间,随手捡了些柴草生了堆火。三人烤火取暖。
“感觉好些了吗?”李伊贺询问一直瑟瑟发抖的陆小曼。
陆小曼双手抱胸蹲坐在火堆旁,李伊贺祭出了一个多元立方体,这个多元立方体是黄铜的颜色,上面六面是含羞草的纹饰图案。
其中一面展开菱形的花朵,出现了三条毛毯,还有三个酒葫芦,一个泥土包裹的口口香酥鸡,还有一大袋香酥蚕豆。
陆小曼用毛毯包裹自己的身体,饥饿的两人开始分食纸袋中的香酥蚕豆。可能是吃的太急,两人险些噎到。
酒葫芦里面装的是清酒,这清酒是李伊贺自己酿制的,味道滋润甘甜让人有一种回味无穷的感觉。
李伊贺一直秉持有备无患的心思,无论何时身上都会带着应急的物品,以免自己危机的事情无从应该。
他将口口香酥鸡泥土层敲开,那诱人的肉香两人直流口水。两人不再吃香酥蚕豆,眼巴巴的看着口口香酥鸡。
“今天你们是有口福了,可以吃到我的独家料理。”李伊贺将两个鸡大腿撕扯下来递给泥泥空和陆小曼。
泥泥空吃东西的时候就像饿虎扑食似的,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陆小曼刚开始还算斯文的吃,当李伊贺将鸡腿交给她以后,她的吃相再也不优雅了。
看着他们俩,李伊贺笑着说:“别急,别急,还有很多。足够咱们吃好几天了。”
“真好吃,李公子这是你做的吗?”泥泥空问道。
李伊贺说:“当然是我的做的。”
泥泥空说:“你可以教我做吗?”
“当然可以。”看到口口香酥鸡,李伊贺不禁想到自己与林唯雪在阴山山庄地下密室的点点滴滴,当时林唯雪还是左护法狡童。他居然一点都没有看出狡童是女扮男装,那是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
见李伊贺陷入沉思,一旁的陆小曼问道:“李公子,你怎么了?”
李伊贺缓过神,他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神情那么难过,你是不是想起故去的夫人?”泥泥空问道。
“她最喜欢我做的口口香酥鸡,可惜她再也吃不到了。”李伊贺语气感伤的说道,时间过得越久,他越是不愿意相信林唯雪已经离开了自己,他仍觉得林唯雪离开只不过是一个梦,她仍活着,她仍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等着他来找她。
不知不觉眼泪留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心痛的厉害。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冒失的问你。”看到李伊贺哭泣,泥泥空致歉道。
陆小曼瞪了泥泥空一眼,责怪不分轻重的乱说话。
心口在隐隐的作痛,那种痛就像用人用手慢慢的撕扯心脏一般,痛的窒息,痛的深入骨髓。大师兄照夜白曾经想施法帮助李伊贺抹去关于林唯雪的记忆,但是李伊贺不想失去关于林唯雪的任何点点滴滴,就算再痛他也保留关于林唯雪的一切。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她已经离开我了。有时候我睡醒了,仍会不自觉的寻找她。我感觉她还会回来,她还会为我做不太好吃的蔬菜粥。你们一家三口还是团圆的在一起。我们可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避世而居。
我好想她,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小睿什,想着为她报仇。也许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我的心似乎随着林唯雪一起离开了这个尘世。”李伊贺饮了一口清酒,他边说边哭,他第一次再外人面前哭泣。
泥泥空和陆小曼看着悲伤哭泣的李伊贺,他们心里难过极了,最爱的人离开了自己,那种难过可想而知,他一直硬挺着,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李伊贺说:“我时常在人群中寻找林唯雪,每当看到与她相似的背影,我都会追上前去确认那是不是她。
可是每一次我都会失望而归,但是每次我都会走上前去确认。每一次睿什有了新的成长,我都好希望唯雪还在,这样我就可以分享这份喜悦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我都会好想她,那种刻骨的想念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我,但是这份折磨也现在我活下去唯一的动力。
其实我一点都不勇敢,我都是努力的伪装自己非常的坚强。”
泪如雨下,积郁心头的悲伤一下子倾泻爆发了,他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对林唯雪的思念,这世上最痛苦的世上莫过于死离死别,这几样李伊贺都遇上了。
李伊贺抽泣着,他哭的无助哭的想一个孩子。